第七十章：雪利與幽墮
神途從氪星開始氪星主神篇第七十章：雪利與幽墮最後一次機會！帕佩圖阿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要我教你怎麼感謝神恩嗎？」深淵之母覺得很丟人，帕佩圖阿算是她的下屬，是雪利扔給她調教的。
然而現在，帕佩圖阿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態和失神，足以稱得上冒犯了。
帕佩圖阿連忙低下頭，伏在手背上，表示自己接受了這份命運。
拒絕只有一個下場，被黑色天體投入地獄中，承受永恆的折磨。
「我渴求您的原諒，我想要知道我失去的記憶……」帕佩圖阿頭也不敢抬，就這樣細聲細語說著。
雪利看著她，彷彿將不同時空重疊在一起。
她彷彿立於過去，現在，未來，將三個聲音合而為一：「你會後悔的。」
帕佩圖阿糾結了，雪利的全知全能，她深有體會，對方說她會後悔，那便註定了必然的一個未來。
死咬著牙，在頭顱被深淵之母踩踏的屈辱中，帕佩圖阿沒有再猶豫：「我選擇恢復記憶。」
這一瞬間，她恍忽了，彷彿在一瞬間看到兩個和自己極其相似的身影，她們做出了和自己一樣的選擇。
「我看見悲哀了。」雪利同時回應著三個時代的帕佩圖阿，接著轉身就走，再沒有看這個即將崩潰的園丁。
柔和光芒中，雪利消失，帶著一聲嘆息。
也是這時，帕佩圖阿終於想起了一切，想起了她在逃離大全能宇宙時缺失的一段記憶，更想起她在偷盜果實時的記憶。
帕佩圖阿崩潰了，徹徹底底的，她終於明白了雪利為何如此對待她，因為在過去，她透支了對方對她所有的容忍與神恩！
「我都做了些什麼……」帕佩圖阿失魂落魄，記憶如同不堪回首的毒，在侵蝕她全部的野心和黑暗。
最終，深淵之母看到的所謂創世女神，褪去了一切亂七八糟的罪孽行徑帶來的力量，變回一個冷漠的悲傷的女孩。
「真想知道你的過去……」深淵之母享受這份痛苦。
事實上，地獄深淵的建立，使得她可以從罪孽者的痛苦中汲取力量，氪星在成長，她亦非舉步不前，如今的她，面對左德這些氪星人，在力量上依然有著絕對的壓倒性優勢。
畢竟，整個深淵的力量，都供養著她一個人。
「人們總是渴望振奮人心的力量，而我，來負責糾正他們錯誤的那一部分。」深淵之母並沒有因為帕佩圖阿的變化而同情對方，整個多元宇宙的罪孽，幾乎由帕佩圖阿一手促成，這是令她這獵犬的主神所極度厭惡的。
而極其忠心護主的黑色天體，對待令雪利不悅的生命，沒有任何善意可言。
「在你去履行偉大主神的使命之前，你還是我的玩具，乖，聽話。」
一片幾乎媲美數個原始宇宙的恐怖黑暗，映襯著宇宙海，三千維度宇宙海中，那些遊盪的真神、虛空真神，悚然而驚。
那是黑色天體如今的本體，其在萬億個宇宙的罪孽滋養中，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這廣袤無垠，令諸多宇宙不得不恐懼的黑暗包裹了帕佩圖阿，重新沉入地獄。
深淵中，無數個地獄世界，如巨大的玻璃彈珠，遍布黑暗天體的陰影之下。
「我好強啊，我比剛剛坐上這個位置時，強大了太多太多，昔日的我對比此刻的我，塵埃都不如。
可是，這樣強大的我，依然無法從力量中獲得安全感，總覺得一定會有將從我這裡奪走這位置的存在。
我需要更強……」深淵之母扔掉繁重的束縛，將沉浸於無限痛苦與悔恨中帕佩圖阿，埋入寸草不生的河谷間，讓她暢飲甘泉，而自己吸收她的痛苦和屈辱。
懲戒一個帕佩圖阿，堪比數千個宇宙罪孽對她的滋養。
「動作太慢了。」不知道是在說獄卒將還是在說舔舐自己甘泉的帕佩圖阿，深淵之母催促所有獄卒，儘快將地獄，覆蓋三千維度宇宙海每一個宇宙的角落！
「我會更加強大，三千維度宇宙海中無窮宇宙的滋養，我會成為無法取代的深淵之母。」黑色天體一邊撫摸著開始逐漸賣力，似乎認了命決心沉淪的帕佩圖阿的頭髮，一邊望向偉大主神給予自己的領地。
「不是任何事，都可以用死亡來輕易清算的……」
伴隨著深淵的主宰緩緩低吟，那無窮盡黑暗，藉由搭載了多元宇宙的神性宇宙樹共鳴，開始影響無數個世界。
這是真正的時間操控，遠超過宇宙之主所謂的從時空長河中，看到過去，復活死者。
「我看到你們了。」這黑暗沿著時光向上流而去，席捲三千維度宇宙海。
也是這時，帕佩圖阿反客為主，從被動化為主動，她用手指挖掘起了河谷，只因這清泉實在不解渴，她開始尋找河谷遠處的兩座世界最高峰，在雪山頂上找到了新的泉眼……
原始宇宙，妖族疆域。
柔和的光芒中，雪利步出，菲奧拉則是融入他的指關節中，開始享受無時無刻都陪伴在他左右的安心。
一根頭髮便能創造無窮緯度的雪利，其指關節中本來就壓入過唯一性奇迹恆星，或者說，這裡從來都是留給菲奧拉的居所。
星空中，打著「彩票滯銷，幫幫我們！」廣告的遠行超巨型飛船正在減速，因為即將進入另一個高等宇宙國，需要申請通行。
這個宇宙最多的生命終究還是那些宇宙級之下的，別說擁有重寶又或者呼延博的鄖墨星號這樣的飛船，便是一艘普普通通能穿梭在暗宇宙中的飛船，都是很多人畢生的夢想。
落後文明的土著，更是為遮風避雨那片瓦之地的百萬己文明貨幣購買款而四處奔走，勞碌無休。
更別提需要不知多少初等宇宙國貨幣才能購買的暗宇宙航行飛船了。
這種超巨型旅行號飛船，一般由各族群內部的巨頭勢力創建的公司經營。
譬如人類族群，就有虛擬宇宙公司下的小公司經營這種業務。
在這超巨型旅行飛船內，足有數億乘客，從學徒級到恆星級都有，至於宇宙級，混的再差的宇宙級也不至於買不起一艘暗宇宙航行飛船。
超巨型旅行飛船的管理者擁有世界戒指，原始宇宙個人偉力壓倒科技，但不代表科技不興盛，一枚世界戒指中，存放幾十億學徒級生活億萬年的物資都綽綽有餘。
暗宇宙航行飛船的一個角落裡，一個男人沉默寡言的帶著一個孩子，其他人面對他都刻意的避讓著。
這孩子緊緊握住他父親的手，生怕對方會離自己而去，就如當初的母親一樣。
他是一名偷渡者，一個好奇心太過於濃重的氪星人。
五萬年前，氪星遠征，來到吞噬星空，選中的人里，沒有他這普普通通的氪星少年。
於是他選擇了另一個結果，他和名為厄莫的天使交易，厄莫以不會被人發現氪星人的身份和來到原始宇宙為報酬，換取了他都不知道的失去的東西。
每當這片星空談及至高神族、氪星人和氪星族群，他都有一種濃濃的愁和散不開的悲傷。
五萬年前來到這裡的少年，遇上了妖族的特殊生命惑日，那是一種類恆星特殊生命。
這種特殊生命存在著衰變期，在衰變期結束之前無法突破到不朽，便意味著死去。
希望渺茫的惑日選擇了化為人形，和那個少年青澀的氪星偷渡者，度過了幾萬年的幸福美好時光。
並且在偷渡者終於沒忍耐住向偉大主神祈求后，得到了一個愛的結晶。
這孩子便是那個結晶。
偷渡者哪怕沒有恆星果實供養，幾萬年過去，依然擁有五階宇宙之主戰力，可是他選擇了苦修。
用苦修來贖清自己犯下的罪孽，他對氪星充滿了歉意。
但孩子沒有窮養，這由惑日和氪星人結合誕下的月之生命體，祛除了衰變期這個弱點。
這時，自三千維度宇宙海外而來的黑暗，開始掃過這片星空，接著鎖死，鎖向這背叛氪星的偷渡者！
「她來了，深淵……」偷渡者閉上了眼睛，他很清楚地獄深淵的概念。
然而，閉目良久，他並未被那些賦予了概念的惡靈們拖走。
超巨型旅行飛船的窗戶投射著星空中的景象，偷渡者睜眼，目光洞穿數千億光年，看到完全靜止的星空，整個車廂里的一切，也在時間本質的偉力下，定格如同一幅舊畫，只有他和自己的孩子，還在舊畫中自由行動。
他的孩子被一個身穿黑色襯衫、黑色長褲，披散著黑色長發的青年抱在懷裡，左看右看的打量著。
雪利對於這個混血不是很滿意，這孩子冷的像個大冰窖似的，除了抱著他爹，啥都不想。
偷渡者無顏說出「雪利在上」，他想要跪下去，卻聽見了那澹漠的聲音。
她問道：「他叫什麼？」
「他叫以撒艾爾。」偷渡者不對自己回歸族群有什麼期待，當初年少無知，現在，他只渴望，能讓子嗣重回那柔和的光芒下。
撒艾爾，以撒艾爾，希望苦修贖罪，連帶贖清自己孩子都罪孽。
雪利知道偷渡者的意思，一切他都知道，但詢問是對子民的一種愛護。
雪利放下這警惕臉感情薄弱的小傢伙，道：「不，他叫幽墮。」
偷渡者一愣，他先是以為雪利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回歸氪星，可是下一刻，他睜大了眼睛。
他才想起，幾乎快被遺忘的氪星前神話史中，還存在著氪星四神，而其中，月神之名，正是幽墮！
「雪利在上！我……」
「所有的一切，從來都在我的眼裡，你做沒做錯，不由你來決定。」雪利看著這被賦予了使命的孩子，奔向偷渡者。
當聽到「雪利在上」那四個字后，想起了父親講過的睡前故事的孩子，又驚然的看向雪利，接著，他跪了下去，帶著無限憧憬與期待。
「你的母親會復活的。」雪利撫摸著這孩子的頭。
未及不朽便死去，縱使是宇宙之主，也無法從時空長河的過往中撈出亡者。
這才讓剛從完全封閉內心中走出一步的孩子張了張嘴巴，可惜從未用過的聲帶什麼也發不出來。
「加林艾爾，你在外面夠久了，該回氪星了，讓你父母見一下他們的孫子。」雪利對這不負責任離家出走至今不敢回的子民有些頭痛。
「可是我……」偷渡者還是有些膽怯，他父親不是什麼氪星將軍，也不是指揮官，他的父母只是氪星毀滅前的工人，其肯定無法來到原始宇宙，回多元宇宙？那令他越發的近鄉情怯。
「打他！」雪利向小月神幽墮發號施令。
為了復活母親的小傢伙毫不猶豫的打了父親，有母親還要什麼父親，真的是。
被自己孩子孝清醒的偷渡者終於反應過來了。
就如自己對幽墮一樣，父母對自己的心思，或許差不了太多。
「多元宇宙的歷史正在逐漸消失，已經搬遷到了三千維度宇宙海，你可以呼喚神性宇宙樹，讓蘊藍送你過去。」雪利拿出一片梨子，逗弄著小幽墮。
這孩子緊緊盯著那片梨子，異常緊張而激動，在雪利的揮舞逗弄下，不停嘗試飛撲向那片梨子。
看著偉大主神很無德的用時間、空間、謬論甚至扭曲現實種種能力欺負自家孩子……
偷渡者：「……」
小幽墮卻根本不明白這是辦不到的事，還在無限次的嘗試著。
最後，小幽墮撞上了人神之壁，這一瞬間，偷渡者緊張起來。
然而人神之壁，只是隔開了小傢伙，沒有讓他受傷。
因為是偷渡者與特殊生命體結合出來的氪星亞人，這小傢伙其實和左德當初的指揮官差米羅一樣，是個無性別者。
所以這傢伙終於急得出聲時，並非童聲的中性音如同低流向海天大地的月光。
那片梨子落下，幽墮接住了，接著他愣住，以為梨子消失了。
「你已經獲得了它，在將來的某刻，你會嘗到這份甘甜。」雪利對這小傢伙許諾道。
並非不懂事的幽墮，終於明白了父親的信仰。
下一刻，柔和光芒中，至偉大的主神消失。
而幽墮和偷渡者，則浸染了柔和光芒。
時間恢複流動，氣勢洶洶掃過一切的黑暗取消了對偷渡者的鎖定。
人間的罪孽很多，但在深淵之母眼中，背叛偉大的主神，亦是一種她絕對無法寬恕的罪孽！
但是偉大的主神既然赦免了，她當然覺得——無罪！
這黑暗掃出過往歲月，大量虛幻的身影浮現。
下一刻，偷渡者目光緊盯向星空中。
在那裡，有一個不弱於他的生命，正在被黑暗的力量復甦！
那生命發出一聲輕咦，頓時整片星空宛如遭遇了宇宙大破滅一般，星海狂震。
「嗯？我焚襖，雖說還未晉陞真神，但從戰力判斷，乃是宇宙最強者。
何人能將我復活，復活我，代價不比復活真神低……」
那是一宛如袍子般的妖族宇宙最強者，其甚至不是這一個輪迴的宇宙最強者，而是上一個輪迴的妖族宇宙最強者！
「不過，也罷，為了慶祝我的歸來，萬億光年內的所有生命，成為為我賀禮而盛放的血色之花吧！」焚襖掃視左右，根本看不到復活自己的人，下一刻，他本性暴露，立刻展開無差別的大滅絕！
看到這裡，便明白了一切的偷渡者低下頭去，又一個地獄的囚徒而已，他都懶得多看一眼。
只有超巨型旅行飛船在通過至高虛擬宇宙網路瘋狂求救，這種恐怖的存在，他們怎麼會遭遇到？
兩大妖祖同時感應到了焚襖的復甦，面色驟變，可無論夢茶還是震角，皆都無法處理這變故。
原因很簡單，整個妖族疆域內，復甦的強者太多了，從封王不朽到宇宙最強者，應有盡有，至於封王不朽以下，不是沒有，而是不值得關注。
「這個輪迴，上個輪迴，甚至上上個輪迴的，都在歸來……」夢茶快哭了。
這大銀蛇怎麼也想不到，原始宇宙的變故還可以一波接著一波，換著花樣的來玩她。
「別急，有變化了。」震角看向星空中。
只見那些所謂的被複活者，下一刻就失控！
他們所有的力量，都被瞬間剝奪走，一片立於高緯度的黑暗，俯視這罪孽的凡塵。
她道：「記住我們，所有的生命，我們是自然規律，如生老病死，如春去秋來，永遠在你們左右，不要試圖自欺，說你們從來沒有雙手沾滿罪孽！」
這一個聲音，令整個宇宙都在翻閱氪星的神話歷史，最終找到了對應的存在。
「氪星的神話照進現實，這是深淵之母，地獄降臨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各自的原因自不必說。
從妖族，到原始宇宙，到宇宙海一角，再到整個三千維度宇宙海。
這黑暗的力量究竟影響有多深，沒人知道。
深淵之母的力量，來自於雪利創造的地獄深淵，嚴格來說……
「啊～偉大的雪利，您對我，嗯～厚愛太多了，您將這如此強大的力量賜予我，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對您搖尾乞憐才好呢……」
因為帕佩圖阿手腳無力，用牙齒死死咬住雪地攀爬雪山峰頂，氣得深淵之母說話都不流暢了。
而另一邊，至高虛擬宇宙的一片星空中，羅峰的虛擬宇宙神殿正在靜靜佇立。
羅峰現在已經學聰明了，神殿長桌上的主座他是不敢坐了。
第一次來了學者老師，第二次來了第四天使，他可不想下一次又有恐怖的偉大存在到來，一腳給他從上面踹下來。
此刻的他，正在藉助第四天使空間惡魔厄莫的力量，在知之上極限攀升！
對方給出的優厚條約里，有著他絕對不會被知之癌變控制的條例，這使得羅峰在研究厄莫的力量時，知無限高速運轉擴張，從而變相的使他更加強大。
「她來了！」知突然驚起，提醒羅峰，接著以絕對的朝聖姿態，向主座的位置用知能的態度，對待源頭。
所有的知能力量，皆來自異途，異途，是雪利的一重身份。
「她！」羅峰瞬間明白了，那意味著誰。
他毫不猶豫叩拜下去，向那漸漸亮起的柔和光芒。
他想起了當初踏滅星河之主博隆對他說的話。
接著羅峰也幡然醒悟，如今的他，已經是人類族群第一天才，也參加了由弱者拉艾爾舉辦的原始宇宙大會。
只是他一直沒有去神性宇宙樹……
「你擁有的知，便是神性宇宙樹的一部分，羅峰，無論弱者還是學者，他們所謂的返祖，都是兩棵不同的神性宇宙樹各自選擇的結果。」柔和光芒散去，雪利坐在那裡，看著手心。
住在他指關節中的菲奧拉貪婪的吸走了雪利會自然散發的所有柔和光芒，如數家珍的清點著那些柔和光芒結晶。
「至偉大，至高，全知全能的氪星主神，我讚美您！」出於對第四天使的心理壓力，羅峰最終沒有選擇直呼出「雪利」二字。
「羅峰，界獸危機無了，我給你選了另一條通往渾源領主的路，你是否不滿。」雪利手一揮，讓羅城主坐著說話。
羅城主勉強消去緊張，把自己的虛擬宇宙神殿當成自己家一樣，盡量放鬆下來。
「這好像就是我的家……」羅峰腹誹。
他隨即正色，看向雪利道：「偉大的主神，我非常感謝您的指引，這讓許多不必要的犧牲都被避免了，甚至，我在您的改變下，無論自己還是身邊的人，都過得比應有的那個故事更好。
另外，請您原諒我的冒犯與貪婪，我想知道，我的老師何時歸來。」
「很快了，就在你和弱者分出勝負之後。」雪利聽隨菲奧拉的意見，輕輕敲擊桌面，頓時，整個虛擬宇宙神殿變成了粉紅色。
「……」
羅城主還在深思分出勝負是何時，突然發現少女心滿滿的虛擬宇宙神殿，頓時腦子都停轉了。
「十二萬年，羅峰，這是我給你的時間，那是你跟弱者必須分出勝負之人的時間，也是……
你證道渾源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