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潮湧動
帝國曆177年，12月，神聖拜倫帝國擊潰來犯的魏瑪共和國大軍，並擊斃大公爵阿曼圖統帥，俘虜一萬餘人，斬獲首級無數。
除了神聖拜倫帝國守衛軍統帥凱撒一戰封神，被載入史冊之中，另外一個名字第二次出現在了史書上。
勞倫斯·凱恩！
與第一次因為發明一些玩具而獲封為男爵，遭不少人恥笑鄙夷不同，第二次載入史冊是因為勞倫斯·凱恩在衛國戰爭中置生死於不顧，一馬當先，沖入敵軍陣中，用魔法擊殺了敵軍統帥，魏瑪共和國的傳奇大公爵阿曼圖。
關於用魔法擊殺阿曼圖大公爵這件事情在帝國子民中出現了不少的爭議。
有人認為那不是魔法，是一種暗器，畢竟從未聽說過勞倫斯男爵是術士。
有人認為那就是魔法，雖然從未聽說過勞倫斯男爵跟術士有什麼聯繫，但憑藉勞倫斯男爵發明玩具的聰明才智，要在魔法一途上有什麼成就並非難事。
但這都無傷大雅，並不影響勞倫斯·凱恩在衛國戰爭中立下了前所未有的功勞，洗刷了此前在子民心目中留下的只知道耍小聰明，搞一些玩具來取悅權貴成為貴族，然後整日享樂的廢物形象，一躍成為受人敬仰的大英雄。
就連勞倫斯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陰差陽錯，機緣巧合的擊潰了敵軍。
畢竟他只是擊殺了敵軍的統帥，還有數萬的敵軍存在，敵軍完全可以在作為統帥的阿曼圖大公爵死後啟動預案，扶正陣中的第二大貴族勛爵，帶領敵軍繼續頑強作戰。
可實際情況卻是當阿曼圖大公爵身體搖晃了幾下，從馬上跌落之後，戰場中的敵軍和帝國守衛軍都被這一聲巨大的聲響所吸引。
戰鬥就這麼暫停了數秒……
數秒之後首先是那些舉著鐵盾的大公爵騎士領們放下盾牌和武器跪在地上。
然後是那些穿著大紅色斗篷的術士們虔誠的匍匐在地上，朝著勞倫斯的方向。
一時間周圍的自由民戰士們紛紛放下鋤頭和鐮刀，一部分開始逃竄，一部分跪在地上。
這玩意就像是會傳染一樣，數秒之前還戰意隆隆的敵軍開始成片的放下武器，或跑路或投降。
兵敗如山倒的戰場形勢證明！
敵軍顯然沒有勞倫斯所想的那種牛逼又高深的預案。
也難怪，時代局限性限制了他們的智商。
還在馬匹上懵逼的勞倫斯很快就被衝上來的帝國守衛軍騎士領們拽下了馬，高高拋起。
「%@￥#%%#……%」（還是烏拉的意思，原諒作者辭彙量匱乏）
直至歡呼結束，肥胖的勞倫斯被放下來，他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一臉懵逼。
「乾的不錯！」
帝國守衛軍的統帥凱撒大公爵上前拍了拍勞倫斯的肩膀，眼神複雜。
接下來就是清點俘虜和戰利品，打掃戰場。
作為首功之臣，凱撒大公爵特批，勞倫斯可以在班師之前盡情享樂一番。
大戰之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這種戰利品。
於是勞倫斯用日御數鮑的方式來將大腦完全解放出來，用來思考一個高深的哲學問題。
十天後，勞倫斯在床榻上揮汗如雨，數秒內身體一哆嗦，釋放之後癱軟在床上，雙目獃滯，終於達成了「百人斬」的目標。
突然，咱們這位男爵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骨碌翻起身跳下床，扶著床榻，避免酸軟的雙腿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
興奮驚呼。
「我終於想通了！」
歷史特么的一點都不神聖，就是這麼荒唐！
就在他想通了這個關於歷史的哲學問題的同時凱撒大公爵清掃了完了戰利品，帶著大軍班師回朝。
大多數的貴族和騎士領們分到了一點戰利品之後提前離隊，回了各自的封地。
而勞倫斯和少數少人則獲得了和凱撒大公爵一同前往神聖拜倫帝國的都城，接受都城子民的瞻仰。
當消息傳到都城的時候，皇宮議會大廳內的局勢有點詭異。
無數的大臣和高階貴族們在議會大廳內稱讚著新國君的英明神武，狂拍馬屁。
但是事與願違，這些稱讚並未得到積極回應。
鮑里斯五世陰沉著臉，嘴上輕描淡寫的稱讚著前線的將士們獲得勝利，但那語氣中蘊藏著濃烈的殺意。
議會大廳的大臣和貴族們都是人精，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上，最嫻熟的就是察言觀色，怎麼會聽不出來。
雖然他們聽得出來，但還是無法理解這位新國君此刻的反應。
明明打了勝仗，為何還要大發雷霆，到底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難得的是雖然發了脾氣，但鮑里斯五世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乘機解僱幾位大臣，這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等到勞倫斯跟著凱撒大公爵來到都城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月。
帝國曆178年1月，神聖拜倫帝國的都城子民聚集在街道上夾道歡迎凱旋的帝國英雄們。
勞倫斯提著阿曼圖大公爵的人頭，胳膊都酸了。
臉部肌肉也有點僵硬，因為路上示愛的女孩太多了，勞倫斯要不停的拋媚眼予以回應。
一直到了晚上，瞻仰才告一段落。
但最重要的環節這個時候才上演。
鮑里斯五世特意設了盛宴，與英雄們狂歡，在都城的大貴族們悉數到場，都城的名媛們也被邀請來助興。
連續兩個月沒碰女人，勞倫斯早已經按耐不住盤在腰上的水蛇，端著一種用一種帝國特有梅子製成的酒與那些名媛們推杯換盞，故作高深的談論著一些深邃的哲學問題。
原本用不著這麼麻煩，但在鮑里斯五世面前還是要收斂一點，謹慎行事是長命百歲的要訣之一。
他不知道的是一團和氣的宴會現場正有三雙眼睛盯著宴會中最為閃耀的勞倫斯。
鮑里斯五世端著酒杯，趴在二樓的欄杆上俯視著下方人群中與名媛們相談甚歡的小男爵，面色陰沉的都能擠出水了。
身後適時傳來聲音。
「尊貴的陛下，凱撒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鮑里斯五世暫時將目光從小男爵身上挪開，回頭看著自己上位之後才提拔起來的親信之人，面色像烤番薯一樣難看。
「凱撒，怎麼會這樣？」
沒有人會相信，這位帝國的新大佬是位於邊境的那場戰爭的始作俑者。
即位伊始，鮑里斯五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晚年時昏暈無能的父親賞賜給那些勛爵貴族的土地收回來，尤其是那些大公爵或者伯爵下屬的勛爵貴族，削弱他們的實力，增強帝國的凝聚力，提升歲入，為以後的野望做支撐。
這就需要對帝國貴族進行一場大清洗，如果親自動手，必然會引起貴族抱團反擊，動搖帝國的根基，所以鮑里斯五世動用了生母，魏瑪共和國葉卡捷琳公主的關係，讓魏瑪共和國來做這隻黑手。
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進行到一半，卻被一個聲名狼藉的小男爵給打亂了，他不甘心。
凱撒當然知道野心勃勃的新皇指的是什麼，如果不是親眼見證他也不會相信這位帝國貴族中的小丑能擊殺阿曼圖公爵，小心翼翼解釋。
「陛下，這位男爵看上去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麼不堪，倒是個可塑之才，如果有必要的話也許可以拉攏入伙。」
鮑里斯五世眉頭緊皺。
「就算他有一點本事，也無法掩蓋不了他那令人作嘔的諂媚，團隊需要精英，那種一眼就能夠看出他的心為帝國打著節拍的精英，而不是這種依靠幾樣小玩具攫取貴族身份，被人當作帝國笑柄的貨色，至少在我的時代不允許，搞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