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莽夫才子撩佳人
「姑娘，莽二爺來了，開始問心吧！」寶珠領著曹莽穿過一段抄手迴廊來到一間廂房，對著牆內脆生生道。
「可兒，如果我答得好，能否出來見一面？」
不待可卿問話，曹莽主動出擊，只是聲音格外清朗柔和。倒也絕非作態，面對嬌嫩美人，過於粗魯，讓美人受驚，如何是好？
極品紅酒要慢品細品，豈能牛嚼牡丹？
「不許叫我可兒，叫我秦姑娘便好！」內屋傳出嬌嗔的聲音，如同泉水叮咚，蘊涵著一絲清甜和嬌媚，沁人心脾。
「好的，可兒，你問吧！」
身邊的寶珠聽此，禁不住拿著絲帕，掩面抿笑。
「昨日，見到我家姑娘，有何印象？」屋內的瑞珠代可卿問道。
「咳咳……」
曹莽深吸一口氣，略微思索，清清喉嚨，臉皮極厚的念出篡改著名詩人普希金的詩句。
「致，可兒
我記得那美妙的一瞬，
你在我面前驚鴻出現，
猶如曇花一現的幻影，
宛若純潔至美的精靈。
我，開始了惆悵折磨，因為從此以後，魂縈夢繞都是可兒的倩影。
美麗的姑娘，昨夜，你可夢到了我？」
曹莽念完，只聽到內室「噗通」一聲。
秦可卿哪裡聽過如此大膽直白，又有些旖旎調戲的情話？更震驚的是，可卿昨夜真有夢到曹莽的畫面，頓時渾身發軟，差點跌到地上。
小心肝止不住的砰砰直跳，內心似乎有頭小鹿，開始撒歡。
叮……
【金釵慕艾系統
二號金釵：秦可卿。
對宿主愛慕度：原50，+5，現55】
「我家姑娘問，你怎知她的小名叫可兒？為何說，你是她的真命天子？」瑞珠脆生生道。
「我曾經在夢中，遇到一位美麗的仙子，卻被惡犬纏身，甚至被逼自縊，香消玉勛。
在她自縊的瞬間，我聽到了呼喚，『莽哥哥，救救可兒』，我在夢中發誓，必須救贖可兒。」
內屋又是「噗通」一聲，這次，可卿是真的軟在地上了。
而內心如同颳起了十八級颱風，掀起來驚天海嘯。
因為，曹莽所說，正是秦可卿的噩夢。
她已經信了八分，曹莽，就是他的真命天子。
只是，她實在記不得呼喚過：「莽哥哥，救救可兒。」
「我家姑娘讓你繼續說。」
「我以為那只是夢。
大乾，有六千多萬人，我怎能遇見仙子？
昨日，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見對的你，這是何等的緣分？
甚至比億萬星河中兩顆星碰撞的概率還低。
而我們卻遇見了，如同兩顆劃破天際的流星，卻相撞了。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當我掀開轎廂的門帘時，如同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
那一瞬，我知道，我擁有了整個世界。
因為，那就是我夢中的可兒。」
秀房內的秦可卿，雖未喝酒，卻醉眼如絲，面若盛極的桃花。
甚至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叮……
【金釵慕艾系統
二號金釵：秦可卿。
對宿主愛慕度：原55，+5，現60】
「嘢！」
曹莽暗自握拳。
「我家姑娘請你進來！」瑞珠道。
曹莽掀開嘩啦啦玉碎門帘，
映入眼帘的美麗女子讓他出現了獃滯。
書中的描寫太過抽象。
鮮艷嫵媚大似薛寶釵，裊娜風流又如林黛玉，這兩人都沒見過啊？！
只見眼前的美人……
她雖羞答答的低眉垂眼，不敢接觸曹莽小太陽般的眼神，似乎怕灼傷了自己。
卻難掩眉黛如畫，明眸皓齒。
一身大紅的宮裙，修長的玉頸下，高聳的酥匈猶如凝脂白玉，春風微泄，含而不露。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輕輕搖曳的紅裙包裹的豐潤隆臀，更是勾魂攝魄。
她的大眼睛含羞待放，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蘊涵著笑意，紅唇微張，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清麗脫俗而天生媚骨。
「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曹莽喃喃道。
「嚶嚀……」秦可卿羞不可抑地背過身，對瑞珠耳語兩句。
「我家姑娘問，如果她不依這樁親事，你將如何？」瑞珠忍著笑意問道。
「？？？」
都這份上，還不依？
她這是讓我寫保證書？……呃，是情書。
更有意思的是，兩人面對面，還要通過中間人傳話？
電石火光之間，曹莽想到了一首詩。
「筆墨伺候？！」曹莽道。
瑞珠二人迅速擺上筆墨紙硯，曹莽開始揮毫寫作，儘管，並不擅長毛筆字，但為了寫書，還是練了些時日。
秦可卿回首，如水的目光傾瀉在專註書寫的曹莽側影，小鹿又開始撒歡。
看向落筆之處，卻頗為震撼。
字跡談不上精美，卻鐵畫銀鉤，狂放不羈，矯若游龍，蒼勁有力。
曹莽寫完，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可兒檢閱，或許，念出來更有味道？！」
可兒裊裊來到案幾前，水波瀲灧的目光，快速在情書上流淌，頓時滿臉頓時血紅，「啐」，背過身去，雙手捂著發燙的臉。
思索片刻，取出一個香囊，依然還是由瑞珠代傳。
「這是我家姑娘給你的，算是定情信物，你可以離去了！」
曹莽拿著香囊打量著，上面綉了一個「可」字，頓時心花怒放，卻故作一臉呆傻道：「這可是可兒給我的定情信物？！」
「噯呀……」秦可卿扭著小蠻腰，跺腳嬌嗔道，「你不要，還我！」
「要！可兒的深情，怎麼不要？」
曹莽細細的收好，隨手取下腰間鑲嵌著名貴寶石的大馬士革刀，「這是我梟首王子時，獲得哈喇王族的佩刀，平日里刀不離身，送給可兒！」
這可是曹莽最愛之物，削鐵如泥，又精緻小巧，當時一將軍願意出千兩銀子，曹莽都沒賣。曹略也眼饞了許久，曹莽就是不鬆口。
如果放在後世，堪稱無價之寶。
秦可卿身形微顫，接過革刀，細細打量著，雖在深閨，怎能不知此刀的價值？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莽哥哥深情厚誼，可兒心領了，此刀對你更有用！那封字便是莽哥哥的定情信物，可兒很喜歡！」
秦可卿偏著腦袋，很艱難的說完一段話，隨之羞答答的將革刀遞迴，聲若蚊吶道，「莽哥哥先回，可兒應下就是！」
「應下了啥？」曹莽看著秦可卿羞不可抑的樣子，就心生歡喜。
「沒有聽見就算了！」
秦可卿柳腰一扭，留下一道背影。那種少女羞澀感瞬間溢滿，羞紅的玉容彷彿彷彿都能滴出水來。
「莽二爺，我家姑娘答應親事啦，跟我來吧？！」寶珠抿嘴一笑，揮手示意道。
待曹莽的身影消失，秦可卿再也站立不住，在瑞珠的攙扶下才坐到桌邊。
「這個獃子，如此羞臊之語還要讓我說兩遍？這首瀅詞艷曲，還想讓我念出來？！」
幾個呼吸后，才鎮定下來，再次美目漣漣的看著曹莽寫的情書，泉水叮咚的聲音開始響起。
「致，可兒。
依與不依
…
你依，或者不依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裡
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裡。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裡
默然，相愛
寂靜，歡喜。」
……
「羞死了。
我的手在他手裡。
還讓我來他懷裡，
讓他住在我心裡。
真是沒臉沒皮。」
這可是姑娘第一次收到情書，衝擊力是難以想象的，卻一遍一遍的念著，彷彿永遠都看不夠。
「姑娘，我都能背下了，還沒看夠？」
瑞珠打趣著，隨後目光投射到情書上，「這首詩，非常直白，卻好像有些禪意，感覺特別純凈，特別溫暖。
如果有人也給我寫一首，我願意服侍他一輩子。」
開玩笑，這是後世倉央嘉措很出名的一首情詩。
「把這幅字給我裱起來！」可兒安排著，心中暗道，「真是個憨子，哪有給姑娘送寶刀的？想來是他最愛之物。
他哪裡知道，這幅字才是我的歡喜。
哼，以後他欺負我，便讓他讀一遍。」
曹莽來到前廳與秦業確認婚約細節，再次收到動人的鈴音。
叮……
【金釵慕艾系統
二號金釵：秦可卿。
對宿主愛慕度：原60，+5，現65】
這到後期，好像越來越難啊？！
如此驚艷的詩，才得了5分？這還是沒到獎勵的起步線啊？！
不過，這也算可以了，攏共只有一天。
若非是經歷生與死的刺激，斷不可能這麼快到達65分。
難道剩下的35分，要在洞房當日？！
……
終於，雙方交換了婚書。
媒婆備份一份，在衙門造冊登記
隨後，確定了聘禮，定下了婚期，三個月後的一良辰吉時。
姻緣，算是定下了。
叔侄倆心滿意足的告辭。
「秦大人，我來給您道喜了。」
卻在剛出院門碰到了熱情洋溢的王媒婆，看向秦業笑容可掬，「我代寧國府三等爵威烈將軍賈珍之子賈蓉，向秦可卿求親。」
「（⊙o⊙）？」
王媒婆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在曹莽耳邊炸響！
到底，還是來了。
幸虧，兵貴神速！
連曹略都捏了把汗，也難怪侄兒不停催促，怕事久生變，果真再晚一步，將陡生變故。
「呵呵，您老來晚了！」曹莽皮笑肉不笑，豈能讓對方轉空子，「可卿已經許配了人家，交換了婚書，都定下了娶親的日子。」
「可有此事？」媒婆大驚，隨之看向秦業問道，「男方是誰？」
「確有此事，小婿便是這位少年郎！」秦業滿意笑意，而且稱呼的是小婿。
叔侄倆也不好獃著，便先行告辭。
然，只要一日沒有娶進家門，便有可能發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