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混混兒干架遭開瓢
翻看了同名同姓的原主記憶,不由的感嘆原來這傢伙是個可憐蟲。
他母親林彩娥原本是個大戶人家的妾室,不滿三歲那年離婚。於是拿著離婚證書、一些衣服細軟和幾塊大洋,帶著年幼的他在外租了房子,以漿洗縫補為生。日子過得極為艱難不說,平日里的各種白眼,難聽的話語驚濤駭浪的撲將過來。若是這樣倒也罷了,總有些老色痞貪戀婦人美色,用了各種手段想要侵犯,奈何林彩娥心智堅定,誓死不從。於是轉頭欺負孩子,想以此逼迫就範。
林彩娥後來想長此以往不是個辦法,尤其是孩子要想長大成人得有個生活安定的地方。於是在街道幫忙撮合下,嫁給一個力夫。
這力夫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傭人。初解放時主人收拾細軟帶著家人逃亡海外。臨走前將院子的房契留給他,說:若是沒有回來,這房子就歸力夫所有。
解放後街道重新安置,這麼大的一座三進的四合院不能就力夫一人居住。街道安排工作人員上門宣傳政策,要求力夫響應號召,主動將四合院交給街道管理。
幾經商討,力夫自己留了正房居住,其餘房間由街道統一安置管理。留正房是考慮萬一主家歸來也好有個居住的地方,自己守不住房子,但不能讓主家沒了顏面住偏房。這也是力夫和街道爭取到最後的一個結果。仟韆仦哾
俗話說,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找苦命人。原本兩個底層苦命人兒,欲搭夥過個小日子。不求榮華富貴,但願有個小家溫飽渡日。哪知兩人結婚沒半年,力夫一次拉車遇見匪子劫道,這匪徒見力夫窮的框框響,兜里光面光面的,一時惱了,給了一槍斃了命。
當時同行的力夫遠遠見到劫道的匪徒就扔下車子撒腿就跑。回家躲了幾天後才膽戰心驚的告訴街道公安。
等力夫帶著公安一行人找了過去,匪徒哪有什麼蹤影,力夫也已死了好幾天。眾人隨後雇了車給拉回院子,交給苦命的婆娘。
世道艱難,心善的總是底層人。幸好力夫生前幾個交好的同行幫忙湊了些錢,支楞著搭了個棚子,找了隔壁衚衕的老道過來,擺個香案,燒了些紙錢。但願好人在另一個世界一生平安!
此時,四合院里已經在街道的安置下陸續有人住進來。有教書的,有菜場賣菜的,現在新社會賣菜也是國家工作人員。也有做菜的廚子。來的比較多的是軋鋼廠的工人。整家子整家子搬了進來。
住了一段時間,這些個就開始瞧不起力夫一家子。甚至私下裡嫉妒力夫住在正房。
力夫被抬城外一墳地簡單安葬。待可憐的孤兒寡母回到四合院時。閻埠貴便和劉海中開始帶頭髮難。說院里死人晦氣,這種半道死的不吉利,影響院里的吉祥。因此,孤兒寡母的不配住正房。
院里後進來的,都拖家帶口,早就眼巴巴的想著如何謀划正房。巴不得有人騰出房來,他們可以換房住的寬鬆舒適。所以,有人起了個頭,便打了雞血般的人頭攢動,蜂擁而至!生怕搶不到手。
這婦人剛死了丈夫,心裡哀傷悲泣。哪有心思顧及這些事。根本就沒聽他們在說什麼。混混兒這時也小,估摸著也就五六歲的光景。
眾人一邊要孤兒寡母的讓出正房來,一邊為爭相住進正房開撕。從一開始冠冕堂皇的擺資格,論輩分,在到後面污言穢語的人身攻擊,再上升到問候父母祖輩數代人。
易中海眼看僵持不下,心想若是不藉此院內大家心齊之際,將孤兒寡母趕出正房,以後恐怕難有好時機。
於是,大聲喝住眾人。正義言辭的說到:
論正房,原本是應該主家居住才是。我們都是外來人,說句實話,那可是叫客。可如今新社會,主家是壞分子害怕新社會的到來,不擁護新社會逃亡海外。所以,我們得以在新社會當家做主。那麼,現在有資格住正房的,應該是聾老太太。
說著,易中海從老太太手中拿過鞋子。繼續說道
老人家一直為前線將士納鞋底,做新鞋給戰士們穿。
說罷,用力的揮舞手中的布鞋,像揮舞著四合院的房契。
如今老人家應該享受新社會的美好新生活。你們說是不是!
劉海中看見聾老太太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在看易中海揮舞著布鞋慷慨激昂的樣子。懊悔自己痛失良機!
眾人見事已至此,個個相爭不下。易中海說的又佔據道德制高點,無人敢隨意反駁。老太太順理成章的成為正房的主人。
而老太太原本是住在正房後面的后罩房。。后罩房歷來是女眷或女僕居住所在。街道安置時,聾老太太一直說自己給red軍納過鞋底,支援gm,但具體的又說不出什麼,尤其是說到兩個孩子參軍打戰,為國捐軀。問到這個軍是國軍還是red軍,老太太就裝聾作啞。後來,街道想一個老人家年紀大又耳聾了,出於人道主義就給她安置在後罩房。
如今要搬到正房,聾老太太高興壞了。整個四合院最為尊貴和華麗的所在就是正房。
眾人不待孤兒寡母有所反應,也不論是否願意。直接就闖進正房要搬遷東西。力夫是個心善的人,儘管主家不在了,依舊恭敬的維持原樣。正房的堂屋依舊是中堂懸挂主家家祖畫像,畫像下條案上瓜果香案皆按當初原樣擺放,四時清供,焚香禱告。堂屋東側以前是主家的卧室,裡面的衣櫃書桌床鋪等各色傢具都是上等紫檀打造,雕花精美。為了接受其他客人入住四合院,力夫把主家沒帶走的珍貴物件都收攏到卧室里堆放著。自己和婦人三人住在堂屋西側的書房。儘管如此也僅僅只是騰出一小個位置安放床鋪等簡單用品。其餘的都堆放主家的各色物件。
眾人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東摸西看的恨不得馬上抬回自家。
易中海見此急忙出聲:這裡的東西街道都登記過了,公安也來備過案,各位眼看手不動,若是少了壞了,誰碰誰倒霉!
同時瞪著三角眼狠厲的盯了賈張氏等人,警告她們休要妄想順手牽羊。
隨後一邊讓眾人抓緊離開正房,一邊讓人把孤兒寡母的東西給搬到后罩房。同時將聾老太太的東西給搬到主卧。原來力夫在耳放邊上搭蓋的廚房也就順勢歸聾老太太所有。美名為,老人家腿腳不便,此舉便於老人家生火做飯。
等林彩娥從哀傷中緩過來,這才發覺連人帶東西被弄到后罩房來。自己和力夫過日子的家什已不知去向。一口破瓦罐,幾個缺口的碗…玉米面也只剩一小捧。
心裡明白自己孤兒寡母的鬥不過他們,只能更加辛苦的多張羅些漿洗縫補的活計。
新社會不能雇傭人,加上一些遺老遺少為了節省開支,自己學著漿洗縫補。
街道後來得知正房被聾老太太搬進去住,母子被趕到后罩房。只好認定事實,畢竟院子里大家一致決定的事兒。只能是警告眾人切莫不可在欺負孤兒寡母,更不能再侵佔后罩房。
后罩房也才得到保障,儘管多人暗中窺視也沒人敢實質性的動手。
這一晃十來年過去了,賈張氏成了寡婦,兒子賈旭東也因機台操作失誤,癱在床上數年後也死了。留下媳婦和一兒二女的靠著傻柱接濟過日子。許大茂也迎娶白富美婁小娥。
唯有王文軍這個混混兒還是一事無成,只會四處遊盪,像條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