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易忠海歸還譚家菜秘籍

「後來呢？」傻柱急了。

許大茂看傻柱急著要他繼續往下說，不由得意起來。

「許大茂，你不要胡說八道。何大清是自己貪戀白寡婦美色才拋棄他們兄妹的。」易忠海聽許大茂要爆當年猛料嚇得趕緊制止。

「一大爺，您老急什麼呀。這事當年您也有份參與。」許大茂悠悠的回應著易忠海。「對了，您老這是害怕了嗎？害怕傻柱得知情況找你好好算賬對吧。」

「柱子，我們不要聽許大茂胡言亂語。」易忠海還想繼續勸傻柱。

「一大爺，我不怕，讓許大茂繼續說完。」傻柱說道，

劉海中趕緊插話，「老易，你這稍安勿躁，先聽聽許大茂怎麼說。」

「傻柱，先賠禮道歉。我回頭讓你老爹當年留給你的《譚府菜秘籍》出現在你面前。」

「好，」傻柱當即跑回家拿酒，還朝許大茂撂下一句，「要是敢騙我，新舊賬咱們回頭一起算！」

王文軍很滿意當前的結果，他所謂的生父莫名奇妙的出現在這裡，必定有院子里的鬼鬼魅魅在暗中使壞。不如今天開始一個個的掰扯下你們這些老鬼的面具。

傻柱拿了酒和碗，很爽快的把酒倒滿端起碗，「大茂，這碗酒我傻柱認真向你賠罪。」傻柱連喝三碗酒當眾向許大茂賠禮道歉。

「好！」許大茂看傻柱賠禮道歉了，心裡很滿意，要的就是這效果，比賠錢還爽。

就轉過身朝向易忠海。

「一大爺，人家祖傳的《譚府菜秘籍》你這回該拿出來了吧。」許大茂笑著和易忠海說道。

「哪有什麼《潭府菜秘籍》，你瞎胡說些什麼呢。」易忠海有些惱羞成怒。

「一大爺」傻柱看著易忠海，「一大爺你這……」

大家都靜的看著易忠海，今天這瓜大又甜，值了！

王文軍看易忠海不到黃河心不死，就插了一句，「一大爺，人家當年交給你的可不單單是一本《譚府菜秘籍》。還有兄妹二人幾十年的生活費，那一大箱給傻柱兄妹二人結婚嫁娶的各種金銀首飾、翡翠珠寶呢？」

院禽聽王文軍說何大清留給傻柱那麼多東西，當即議論開了。

「金銀首飾、翡翠珠寶啊，何大清給傻柱留了那麼多東西啊？」

「你也不想想，當初何大清在四九城那廚藝可是一絕，請他去的都是達官貴人，出手那可大方著呢。」

「說的也是，我還想何大清怎麼那麼絕情，走的時候一點活路都不給他們兄妹。」

許大茂聽了大家的議論心裡美滋滋的，面向眾人大聲的說道，「所以，我們的一大爺拿了何大清的東西裝成觀音菩薩，照顧這兄妹二人的生活。像是院子里的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

「一大爺」傻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看著易忠海，「許大茂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一大爺，金銀首飾應該送出去不少了吧。」許大茂想起易忠海和秦淮如地窖里偷情的照片上，秦淮如戴著黃金項鏈。猜測易忠海把這些首飾送給了秦淮如以達到偷歡的目的。

就朝人群中喊「秦姐……」

易忠海一看這還了得，事情越鬧越大，局面開始控制不住了。連忙朝張海和王大拱手，再向傻柱和在場的人說道：

「當年，何大清帶著白寡婦離開之前，確實有交給我一本書，也就是大茂剛才說的《譚府菜秘籍》。臨走的時候一再交代，這本書等傻柱長大時機成熟了再交給他。」

「你父親當年交代，書給你的時候一定要鄭重的轉告你：『不要再學潭府菜了』。」易忠海說，「心想你已經拜胡師傅學了川菜，你父親臨走時又交代不要讓你學潭府菜。這也是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把書拿給你的原因。」

「我說的這些話，你兄妹二人可以到保定問你的父親，當年是不是這樣交代的。」

易忠海說完，看著已經把《潭府菜的秘籍》這本書拿了過來的一大媽。從她手上接過，走到傻柱面前，鄭重的將書遞給他。

「今天也算是完成了一樁多年來的心愿。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你好好保管吧。」

傻柱接過書，大家湊上前看見書皮上府字被塗抹了，邊上寫了個家字。

眾人看了感到納悶，有人問，「一大爺，這書到底是真是假，怎麼上面有塗改。」

許大茂笑著說，「自然是真的。」

「柱子，當年你爹做完菜也喝了些酒，介紹潭府菜的時候，一不小心說成貪腐菜。所以後來怕引起誤會惹來禍事，這才將府字改成家字。」易忠海這時候也把改字的內幕給說了。

王文軍心裡想這回可就說的通了，為何後世都叫譚家不叫潭府。畢竟私房菜接待的都是達官貴人，潭府菜一不小心說成「貪腐菜」確有不適。

傻柱獃獃的拿著《譚家菜秘籍》心裡複雜的不知要怎麼說，看見許大茂，「茂子，謝謝你。走我請你喝酒去。」

「軍子一起去。」許大茂喜歡被人尊重，傻柱伏低他自然見好就收，想要王文軍一起大家多親近親近。

「謝了，我這還一大攤子事情，你們去吧。」

王文軍說完就拉著張海和王大往樓中樓去。「海哥，忙活了那麼長時間，走一起喝杯茶解解渴。」

劉海中看見張海、王大往王文軍家去。想到自己一直都在打醬油，什麼話都插不上，心裡憤恨的冷哼一聲回家。

易忠海看了眼人群中的秦淮如，給了個眼神暗示她晚上繼續到地窖里去。

林彩娥見王文軍邀請張海來家裡的時候，就趕緊一路小跑著回來，將被弄亂了的客廳收拾整齊。主要是那些人吃的東西很粗魯，果殼直接吐地上。

剛收拾好，王文軍帶著張海和王大到了樓中樓，招呼他們客廳里坐下喝茶。林彩娥又趕緊到廚房做菜，心想晚上會喝酒得給他們三人做幾道可口的下酒菜。

林彩娥經過王文軍的指點，知道家裡來貴重客人要招待好。好茶、好煙、好酒家裡都備著，王文軍和她說過，什麼類型的客人上什麼樣的煙、酒、茶。

「軍子，你這房子實在高檔，我們幾輩子都住不上這樣的樓房。」王大喝著茶，看著樓中樓感嘆到。

「我這樣是設計院給出錢出人修的，要是靠我自己我哪有這個能力。」王文軍說著，心想還得過三十年才有別墅、樓中樓。等到那時候他們也都退休了。

沒多久林彩娥做好菜，招呼大家上桌。

「林姨，王文軍你們這小日子過得很不錯啊。」張海看著一桌子的菜笑著說。

「比我們局長家還豐盛。」王大驚嘆道。、

林彩娥今天燉了紅菇鮑魚雞湯、白灼蝦、青椒炒肉片、糖醋魚和老薑燜鴨和青菜。

王文軍招呼大家坐下，拿出酒分別給張海、王大滿上，大家邊吃邊聊著今天的事情。

「海哥，不是說何大清當年為了白寡婦拋下傻柱兄妹二人去了保定。今天許大茂這麼一說，好像有什麼隱情在裡面。」王大喝了口酒問張海。

張海說，「何大清的事情其實我也知道的不多。剛進所里的時候聽已經退休了的老警長說，何大清是被迫離開四九城的。」

「那他定是惹了什麼人，」王大回應道。「他是哪一年走的？」

「據老警長說，那會鬧哄哄的四處亂的很。何大清一手譚家菜很出名。大家既然進城了，就想嘗嘗名菜名餚。都爭著讓何大清上門做菜。何大清他是廚子不是飯館，他只會燒菜沒有食材。」

「潭府菜採用的高檔食材，都是像許大茂的岳父婁半城這些富豪才有。普通人家哪來的燕窩、魚翅。再加上那麼多年兵荒馬亂的，好些人家手上的這些東西也都早已變賣了。」仟韆仦哾

「那時候何大清天天忙個腳不沾地的。整天沒日沒夜的忙活，還沒有一分錢收入。想吃潭府菜的都得排隊，按先來後到要不沒法做啊。」

「那他不是白乾了？」王大說道。

「也不叫白乾，那時候應該叫什麼來著......」王文軍想了半天沒給個貼切的說法。

張海繼續說道，「有個湘江人等何大清上門等了很久，都大發脾氣了。結果何大清上門一看對方沒有食材，根據對方宴客情況寫了菜單讓他找人採購去。那人當時就有些不舒服心裡憋著氣。好不容易把食材備好，何大清也上門把菜做了。

那段時間在四九城裡東奔西走，一個人像個陀螺轉個不停，身體有些吃不消加上心裡也有些怨氣。何大清就在廚房裡喝著自帶的一壺春，靠在門墩那邊喝著酒邊埋怨道：」

「去TMD什麼潭府菜，我看改叫貪腐菜得了。」

「也就這句話，被端菜的人聽到了。到前面主人那一說，當場就把何大清給抓了起來。那人喝了酒加上等何大清做菜都等出一肚子怨氣來。見了何大清拔出木倉指著他的頭要蹦了他。」

「幸好，邊上的人給拉住。何大清被嚇得當場屎尿都出來了，給狠狠的打了一頓扔到門口，讓他馬上滾出四九城。何大清被徒弟攙扶著離開，都不敢回這院子害怕牽連到傻柱兄妹。另外找了個地方和人交代照顧傻柱兄妹。」

「聽說，交代兩個人照顧傻柱兄妹，一個是紅案的胡師傅教傻柱川菜廚藝，另一個是易忠海照顧傻柱兄妹日常生活。

至於留了許多金銀財寶的傳聞，老警長說應該是有，具體數量就不得而知。畢竟以前何大清給達官貴人做菜，賞賜豐厚。那些人個個講禮數懂得尊重人，除了給工錢外就是當著客人的面賞賜。這一呢顯得主人的涵養，二呢彰顯主人豪氣。」

王文軍和王大二人聽得津津有味。其實有不少瘸子早前就和王文軍說了。據瘸子說法白寡婦和何大清並非不清不楚的私奔。好像也是有隱情在裡面。

幾人吃喝著聊起白寡婦，張海說，「何大清叫白寡婦嫂嫂。當時何大清被迫遠走保定的時候，都要把白寡婦和孩子一起帶走，撇下自己的兒女。這到底為什麼，老警長他也沒說。」

王大好奇的問，「那白寡婦和何大清是親叔嫂還是干叔嫂？」

「乾的，白寡婦的前夫是山東人，江湖人稱草上飛。他一雙腿上功夫非常了得，只是乾的是拉水車送水的活。」

「明白，以前沒有自來水，喝水都是水井抽上來裝車裡沿街叫賣。」王大補充道

「也不能說是沿街叫賣。基本上都是固定的用戶，早晨時間一路走拉著車到院門口，把水車裡的水，放到桶里再挑著送到人家家裡的水缸。」張海繼續說道。

「據說，何大清還是學徒的時候，有天不知道怎麼惹了一幫混小子。那些人要打何大清，恰好被草上飛看到給救了下來。後來何大清就認草上飛大哥。」

「一直到何大清成為大廚，兩人關係都很不錯。成為通家之好。草上飛有一年惹了東城的黑老大，也不算惹吧，是對方看中草上飛的一身武藝想拉他入伙。他死活不願意，寧願天天拉車送水，干這苦力活養家糊口。後來有一天夜裡孩子發高燒，草上飛出去找大夫。這一去人就不見了，大家懷疑是被東城黑老大給殺害了；有人說曾經有富貴人家救助過草上飛，後來這富貴人家的遺孀要逃亡南洋，草上飛出於報恩護送他們去了南洋，順便就在那做了富家翁；也有人說是被抓壯丁。總之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草上飛不見后，孤兒寡母的都靠何大清一手支撐著。一直到被迫離開四九城也都帶著她們遠走保定。要我說嘛，何大清這是在報恩，並非沒眼力勁的人瞎胡說，什麼何大清貪念白寡婦美色。以當時何大清的身家什麼女人沒有？只要他說句續弦，黃花閨女都趕來排隊呢！」

王文軍和大家喝著酒閑聊，心中猜測白寡婦的前夫應該是被抓壯丁了。在那戰爭年代，老蔣頭手下各地軍閥跟土匪似的，見人就抓。

這樣想來，白寡婦前夫要嘛早已死翹翹，要嘛還活著。按照江湖傳言他既然有一身好武藝，自保應該不成問題。甚至干出名堂，現在也有可能是一方大員。

要是真的這樣那就奇怪了，為什麼不去找何大清接回前妻，寧願讓她成為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