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何大清與白寡婦回城
就在王文軍還貓在海邊小漁村鼓搗著帶魚和各種海產的時候。
四合院里來了一輛軍車,車上下來一個相貌儒雅的男子,提著簡單的行李走進院子。
「這是誰呀?」院子里幾個蹲在地上擇菜的婦女看見了,好奇的問道。
「您好,請問您找誰呀?」三大媽站了起來。
「不找誰,我回家。」男人朝三大媽略略彎了下腰,這是老古板的動作。老四九城的人見人了都是略微彎腰鞠躬這麼個禮節。
三大媽她們看著男子提著藤編的行李箱往後頭走去。幾個人也都站起來,遠遠的跟在後面。
男子到了傻柱家門口,怔怔的站了很久,看了好長一會像在回憶往事。
「該不會是傻柱他爹吧?」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議論,「這人像個老學者,傻柱和他差遠了。」
男子推開門,站了一會就走了進去。
「柱子……」屋內男子問道。
「你是……爹?」傻柱說著,有些激動的要站起來「你這是從保定回來了?」
「嗯。」男子是傻柱他爹,從保定回來了。
「你回來幹嘛?你當年撇下我們兄妹二人在外風流快活。你現在回來幹嘛?」傻柱哭泣著,滿腹的委屈。
何大清靜靜的看著傻柱,無言以對。
「原來是何大清回來了,」三大媽她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很快整個衚衕里的人都知道何大清回來。
易中海下班的時候就已經在衚衕口得知何大清回來的消息。走到院子,看見何大清正在燉雞湯。
「喲,老易來了。快請進。」何大清看見易中海過來,連忙招呼著將他請進屋,邊走邊說著,「燉鍋雞湯給傻柱補補身子。」
「老何啊,你總算是回來了。」易中海坐下,看著兩鬢有些斑白的何大清。「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白寡婦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兒子。他們的父親安排秘書將他們從保定接回四九城。
這一路,何大清和白寡婦還有兩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都像是在做夢。
秘書告訴他們:
白寡婦的丈夫草上飛杜楞錠沒死。那年孩子夜裡發燒他出去找大夫,結果被抓壯丁抓走了。一場戰役下來他們被俘虜,領導對他們說,「你們都是窮苦人出身,大多數人是被抓壯丁來的。你們如果想回家我們給你們路費,讓你們和家人團聚。如果想讓天下窮苦人家翻身做主人,就和我們一起去解放全zg。」
草上飛杜楞錠自此跟隨大部隊南征北戰,他擁有一身好武藝,膽大心細。立下不少戰功成為一方大員。
「領導,何大清他們一行已經安排入住招待所。只是何大清堅持要回他的四合院。」秘書看著辦公桌後面抽著煙的杜楞錠,把接人的情況做了個彙報。
「嗯」
秘書轉身離開。
杜楞錠在辦公室里關著門抽了一下午的煙。到現在都還沒想好怎麼去見白翠花。
自從被抓壯丁后他就無時無刻的挂念著白翠花和兩個孩子。後來立了功也有了機會可以安排人打聽白翠花的情況。
那時白翠花迫於生計搬了一個小院子。多次尋找未果,他想白翠花或許捱不下去改嫁了,或者死了。
「老杜,你怎麼抽這麼多煙吶,」一個年輕貌美,身材窈窕的女子走了進來。看見一屋子的煙後面杜楞錠皺著眉頭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略有撒嬌的說道,這說話的聲音柔柔的細細的讓人聽了之後身子骨都有些酥軟。
「老杜,別為這事心煩。」女子溫柔的趴在杜楞錠的肩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咱們回家吧,雯雯還在家裡等我們呢。」
女子是杜楞錠的妻子蔡邵芬,醫院護士。那年他中彈進醫院搶救,蔡邵芬細心體貼的照顧,最後兩人走到一起。多年過去現在還有了一個漂亮女兒。
杜楞錠長嘆一聲,站起來。蔡邵芬挽著他的手兩人離開辦公室回家。
「娘,爹怎麼還沒來看我們」招待所里,白寡婦不應該是白翠花,她丈夫沒死。白翠花和兩個孩子被帶到食堂吃了飯。又被送回房間。母子三人獃獃的坐著,等待杜楞錠的到來。
「現在回來,一時半會兒也沒個頭緒。之前沒想到還能回城。」何大清略有心事的低沉著聲音說道。
「那事過去了?」易中海問道。
「應該是吧,這次要不是柱子被那人的兒子打傷。我或許還回不來。」何大清看了眼床上纏著布帶的傻柱,「那人姓牛,被降職去了大西北。他兒子住在好友家,一心想著替他爹報仇。找不到我這不把柱子給傷了。」
「因為你的事被降職去了大西北?」
「哪能啊!那人飛揚跋扈乾的醜事多了去呢。我那也只是個跳蚤大的事兒。」
易中海稍坐一會就回家吃飯。何大清把葯膳雞湯熬好,又順手做了幾個菜。扶著傻柱起來吃飯。
這段時間可把傻柱熬壞了,往日里溫柔似水的嫂子不見蹤影。看似對他疼愛有加的一大爺也對他不聞不問。一個人沒人照顧,餓了只好忍著傷痛爬起來熬了點稀飯,拌醬油隨便吃些。
看見何大清做了幾個菜熬了葯膳雞湯。一下子眼睛就模糊了。「你回來幹啥啊?!你幹啥要回來啊?!」
「柱子……」何大清看傻柱一個大男人哭的像個孩子,不由得喉頭髮硬,哽咽著,「柱子,爹對不起你!」
等傻柱哭個痛快停了下來,何大清勸傻柱吃點東西,「先喝湯,這些藥材調理你的傷勢。」
傻柱也確實餓壞了。拿起碗猛的喝了幾大口湯,湯溫溫的合著葯香味道很是鮮美。放下碗拿起雞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何大清愛憐的看著傻柱,想到自己當年一句貪腐菜被搶指頭最後連夜遠走保定。
「柱子,爹這些年對不起你。爹當年因為燒的一手好菜經常被達官貴人請去做宴席。牛犇他爹,就是打傷你的那小子他爹。請我去做譚府菜。
我那段時間馬不停蹄的奔波在城裡各大宅門府邸,做譚府菜宴席……唉………」
何大清長嘆一聲,心裡頗多無奈。往日他也是勤行里身份高貴的大廚師。算是城裡響噹噹的手藝人,大家都尊重他。不單尊重他,確切的說是尊重手藝人。想想後來大廚師的稱呼變成炒菜的就知道手藝人有多被人鄙視。
傻柱,邊吃邊聽。自從拿回《譚府菜秘籍》他隱約猜到父親撇下他們兄妹,匆匆離開必定是有什麼無奈的隱情。
「我那段時間一個連軸轉太累了,二個他們不懂得尊重手藝人,時不時的呵斥我們。有好些人讓我們三人做菜不給工錢……
那時候心裡有氣,喝了些酒。」
「你是不是說譚府菜成了貪腐菜?」
「唉,酒後失言惹來禍事……」何大清仰頭看著屋頂,不讓眼淚落下。當年不堪回首的往事再度被勾起,就像撕開傷痕鮮血淋漓……
父子兩陷入沉默,傻柱心裡明白父親還有許多許多無非訴說的壓抑在心裡。
「那你這次怎麼回來了?」許久之後,傻柱看何大清心情平息了許多就問到。
「唉……」說到這何大清心情更是不好,「你杜叔叔他沒死。」
「杜叔叔?」傻柱詫異,「哪個杜叔叔?」
「就是白翠花的丈夫,江湖人稱草上飛的杜楞錠。
」何大清一想到杜楞錠,心裡也有了些怨氣。「我們都以為他死了,白翠花也就成了白寡婦。結果,他沒死,現在還當大官了!」
「那你和白寡婦怎麼辦?」傻柱問到,「你們結婚證辦了嗎?」
「我們根本就沒那回事!」白寡婦在招待所房間里對著兒子罵道。「我和你何叔這麼多年,你們都眼瞎了嗎?沒看見他把我當大嫂敬重著。要不是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當年誤以為你爹死了。按著兄弟情義把我們母子照顧到今天。」
「要不是你何叔,你們哪能長大成人。」白寡婦白翠花聽到兒子議論說父親到現在沒來看他們的原因,莫不是誤會了何大清和自己母親的關係。不由得大怒,拍著桌子罵他們兩。
自從聽說父親沒死而且是個大官,一路上坐著小車,周圍的人畢恭畢敬。現在回到城裡,兄弟倆的心開始活絡起來。恨不得趕緊見到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