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就站這讓你們打
即使對方不做這麼噁心的動作,光是想到一個大男人纏在自己身上,蕭爻就幾乎想要吐了。
只不過,對方此時躲在了他的身後,以至於他根本沒辦法攻擊得到。
並且,陰柔男子的功法很奇怪,他能感覺得到對方不光是以力量纏住自己這麼簡單,更像是吸附在了自己的身體上。
所以,想要把這塊牛皮膏藥從身上弄下去,估計要費不少力氣,更需要時間。
而現在的蕭爻,面對強敵環伺,最缺的就是這兩個。
於是,他想都沒想,狠狠地往身後的鐵門上一撞。
「砰」的一聲,鐵門晃蕩了一下,甚至能看到有牆灰灑落。
要是多來幾下,估計鐵門都會被撞開。
陰柔男子疼得直咧嘴,卻依然沒有放手,「小子,你這招對我沒用的。」
其它牢房的囚犯更是瞪大了眼睛,這種戰鬥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要是他們過去,怕是連一拳都扛不下就完了。
蕭爻還想再撞,先把陰柔男子給解決掉也好。
可惜,另外五人不是吃乾飯的。
而且,他們應該是事先就商量好了戰術。
一看到蕭爻被控住,他們很默契地都沖了上來。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攻擊,而是同樣採用了禁錮的方式。
大眼壯漢和紅臉壯漢一人抱住了蕭爻的一根手臂,並且儘力向下彎折,看樣子是想把蕭爻的兩手給廢掉。
眼鏡男和面罩男則是一人出掌,一人出拳,攻向了蕭爻的膝蓋處。
賊男一個助跑,瞬間起飛落在了蕭爻的頭頂。
他整個人坐在蕭爻的肩膀上,雙腿夾住蕭爻的腦袋。腿上用力,絞住了蕭爻的脖子。
接著,五指一捏,形如鶴嘴,先後戳向蕭爻的眼睛和耳朵。
硬塞進來一個人,陰柔男子只能稍稍後仰,同時嫌棄道,「草,你的屁股好臭啊!快點廢掉他,然後給我滾下去。」
嘴上這樣說著,他的腿上同樣發力,勒緊了蕭爻的腰,像是要把蕭爻的腰給勒斷。
「砰砰」兩聲,眼鏡男和面罩男感受到手上傳來一股反彈之力,而蕭爻的膝蓋則完好無損。
眼鏡男皺起了眉頭,託了下眼鏡,「這小子練的什麼功夫,這麼硬?」
面罩男則是退後一步,悶聲道,「向下不好發力,還是攻他正面吧。」
兩人再次伸掌、握拳,然後同時攻向蕭爻胸前,依然是悶聲響起。
他們不死心,連續攻擊,卻猶如在打鐵。
半晌,眼鏡男率先停了下來,「沒理由啊,就算他是練外功,受了我這麼多掌,早就應該內臟崩碎,吐血身亡啊。」
說話間,他還甩了甩被震得發麻的手掌。
面罩男再次揮出重重的一拳。由於多次攻擊,他的拳頭已經熾熱無比,皮膚更是變成了被開水燙過一樣的紅色。
「砰」的一聲,砸在了蕭爻的胸膛上,依然是沉悶的迴響。除了衣服被灼燒得破了一個洞,便沒其它了。
而大眼壯漢和紅臉壯漢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把蕭爻的手臂往下壓,更別說能折斷了。
賊男坐在上面,雙腿更是用力。
他甩了甩手,「不行,這傢伙的眼睛和耳朵都很硬,我這手再戳下去就廢了。還有,你們確定他是練外功的嗎?就算他是高手境界,這氣息也太長了吧,我絞殺他十幾分鐘了,都還沒有斷氣。」
陰柔男子喘著氣道,「這小子就是個怪物,再這樣下去,他不死,我們就先扛不住了。」
雖然他沒怎麼攻擊,但是想要捆住蕭爻,那也是要花費不少力氣的。更何況是持續出力,對於體力的消耗自然極大。
眼鏡男和面罩男對視一眼,「我們兩個攻他丹田試試,你們再堅持一會。」
又是一分鐘左右的攻擊,還是和剛才一樣,毫無起色。
他們兩個停了下來,面露頹然之色。
蕭爻被錘了半天,同時還要對抗大眼壯漢和肌肉壯漢,體力和氣的消耗同樣不小,但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最重要的是,他這頓錘不是白挨的,起碼身上的肌肉又結實了一些。
另外,也讓他確定了,這些人的手段也就僅此而已。
他雙手緩緩發力,本來被壓得有點向下的手臂抬了起來。
連帶著,垂在兩邊的壯漢都跟著被吊起。
他冷聲道,「怎麼?你們就這點本事嗎?你們是不是和何成柳有仇?要不然,他怎麼會派你們過來送死呢?」
「還有,你們這些殺手,怎麼老是喜歡玩禁錮這一套?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也是這樣,真的太讓我失望了。要是你們同時攻擊我,說不定我還會頭疼一下,畢竟那麼多拳頭,想擋下來也沒那麼容易呢。」
注意到蕭爻的從容,六人臉色都變了,連眼鏡男和面罩男都再次沖了上去,壓制住蕭爻。
蕭爻平靜道,「沒用的,你們這隻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而已。以你們的體力,還能堅持得了多久呢?」
他先前一直沒有動過,只是用了一部分體力與兩臂上的壯漢對抗而已。
並且,他都沒出全力,只需要維持不讓他們把自己手臂折掉就行,節省了許多的體力。
至於挨揍什麼的,全部都是霸王鼎在扛,只是消耗了一部分氣而已,影響並不大。
這番話說完,六人更急了,卻又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賊男死死抱住蕭爻的腦袋,怒道,「你還在那坐著,是想等我們死了再動手嗎?這小子邪門得很,你到時候可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這話一出,五人才想起了還有一個,頓時都轉頭看了過去。
細想,他們這戰術也是為了那傢伙而生的。只是不知道,那傢伙怎麼半天都不動手。
長發男子這才緩緩地走了過來,「我看你們玩得挺開心,就讓你們多玩會好了。本來還想著你們就能搞定,都不用我再動手。誰知道,都是一群廢物。」
六人目露不忿,卻又不知道顧忌什麼,居然沒有反駁。
即使是脾氣最為暴躁的紅臉壯漢,都不例外。
蕭爻微微一笑,「你不過來,我都忘記還有你了。怎麼?你是練外功的,還是內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