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彈指間，崩炮灰飛煙滅

「傳說啊，在那古老的璃月，海間有大魔侵擾，山間有惡螭盤踞…」

船上有個來自於璃月的說書人，在一路上為人們排憂解悶，莫凜只在教科書上見過所謂的說書是個什麼東西，親眼見卻還是第一次。

感覺還挺有意思的，暫時先把其他的東西拋一拋，安安心心的聽聽他口中的故事吧。

「小夥子，你是為什麼來到那個八醞島的啊？」

這個時候，坐在莫凜旁邊的一個比較健談的老爺子，在跟其他的人聊夠了之後，把目光轉移向了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莫凜。

剛剛他們聊天的內容莫凜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些，這個老爺子是聽說這兒有晶化骨髓可以開採，從鳴神島全家搬遷來的。

後來戰爭開打了，鎮壓祟神的鎮物也被反抗軍破壞了，在這種邪惡之物的影響之下，他們全家都沾染了祟神病，兒子兒媳還有小孫子都死了。

他自己一個老傢伙坐上了回到鳴神島的船隻上面。

「我？我只是偶然來此的旅行者罷了。」

「旅行？哈哈哈，別說笑了，稻妻早就頒布了鎖國令，外人進不來內人出不去，旅行的人到了離島就得止步，哪到得了八醞島啊。」

「……」

算了，隨這老爺子怎麼想吧，莫凜累了，靠著身旁的木板閉上眼睛打算假寐一會兒，順便等待著一會兒會出現什麼情況。

心裡還有點期待呢。

「小夥子，你說實話，你也是為了開採晶化骨髓去賺錢才來這兒的，對嗎？」

「是是是，對對對。」

直接擺爛，那老爺子看莫凜這個態度，也失去了聊天的興緻，轉頭去和別人竊竊私語去了。

莫凜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的看了看這一船上的人，安靜的也有，瘋瘋癲癲的也有，都是被祟神病所侵害的，老頭子小屁孩，全部都在這一艘船上。

如果祟神病真的會傳播的話，那所謂的天領奉行怎麼可能會讓這些人成功的到達稻妻城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莫凜突然就睜開了眼睛，扶著船板緩緩的站了起來，視線緊緊的盯著一個方向。

「咋啦，小夥子？」

剛剛和莫凜說話的那個老大爺疑惑的仰頭看向他，只不過莫凜沒回應，別人看不到，他看的倒是清楚，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容。

「哈哈，各位，別再做著得到天領奉行的庇護，過上安穩生活的烏托邦幻想了，準備迎接炮火吧！」

「你們…你們看那！天領奉行的士兵跑掉了！！」

剛剛的那個蒙德的吟遊詩人，突然指著船外面大聲的呼喊起來，眾人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看見海面之上，幾搜堅固的小船正在快速的朝著岸邊駛去。

而他們所在的船隻，也失去了前進的動能，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魚羊一般，只能等待著屠夫的砍刀，多麼無力。

哈哈，當然，這些人裡面並不包括莫凜，他現在還不打算出手，旁觀什麼的不好嗎？

而且真的讓祟神病傳播到那個什麼稻妻城裡面，死的人那不是會更多嘛，莫凜這可是在為了大義而圍觀。

這回來提瓦特可真是來對了，還可以看到這樣的戲碼啊。

「船…船在漏水！」

船艙裡面傳來了大喊聲，一船大概一百多號人吧，全部都慌亂了起來，手足無措之間，剛剛那個說書人站出來主持大局。

「船上有沒有木匠和水手，去修船開船，其他的人不要亂動，別…」

「轟隆！」

夾雜著雷光的巨大炮彈在船隻的邊緣轟炸，沒有擊中，但已經帶上了雷電的海水潑到了船上的人身上，頃刻之間，四五個人就被電死了。

原本已經穩定下來的局面，又開始慌亂了起來，他們估計是沒有想到，幕府軍會拿炮轟他們吧。

一片混亂之間，莫凜仍然老神在在的坐在剛剛的位置，靜悄悄的看著這出殘忍的鬧劇，剛剛的那個老爺子也一樣，完全不慌。

「小夥子，我是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才來這兒想尋死的，你怎麼也鎮定成這個樣子啊？」

「要麼胸有成竹，要麼擺爛等死，老爺子你覺得是哪個？」

「哈哈，我覺得啊，是前一個呢。」

「哦？」

老頭子雖然聒噪，但是看人倒是挺準的，莫凜饒有興緻的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這個傢伙。

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瓶酒，正美美的喝著呢。

「哎呀，雖然這得了祟神病的人終究逃不過一死，但是被我們的國家以這種方事處死，還真是著實令人寒心啊，寒心吶~咕咚。」

老爺子嘴裡面一邊說話，一邊還在咕咚咕咚的喝著酒，喝的臉都紅了，莫凜下意識的覺得他似乎有點奇怪。

「小友，能讓老爺子我在死之前，看看你動手的樣子嗎？」

「……」

船上的慌亂未曾停歇，第二顆炮彈直接砸中了船身，話說這船造的是真不錯，一炮居然沒有給擊沉，但是已經有很多的人死在炮轟下了，包括剛剛那個婦人與她的孩子。

遠遠的陸地上，天領奉行的人也不多，或許在他們眼裡，殺這些人也不需要太大的兵力吧。

「行啊，讓你看看我動手的樣子。」

莫凜微微低喃，在下一發雷炮朝他們轟擊過來的時候，他簡簡單單的打了個響指，幾乎就是在瞬間，天空直接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門，把剛剛那發雷炮吞下去之後就消失了。

原本已經絕望等死的人們，看到了這個突發情況，第一反應居然是沒回過神，莫凜「嘖」了一下，輕輕揮手。

剛剛那個傳送門便在大炮發射處的上空再次出現，雷炮也從那傳送門之中射出，猛烈的紫色爆炸在那個地方擴散開來，自食惡果。

「…是神明！一定是神明！是什麼來救我們了！」

「神明萬歲，神明萬歲！！」

在出現難以理解的事情的時候，愚昧的人們總會把它們歸結為神明顯靈，殊不知他們所謂的神明，此刻就坐在他們後面。

「呦，是空間的力量啊，真是不錯。」

「老爺子，別說風涼話了，你也該走了吧，再不走，我不介意把你和這艘船一起毀滅。」

「欸嘿，別那麼凶嘛，這就走~對了，怎麼稱呼？」

「莫凜·卡斯蘭娜，或者叫我……空之律者。」

「記住了。」

老爺子笑了笑，在莫凜的視線之內，化作一片片青色的羽毛，消失在那個地方，而後，莫凜只感覺到一陣微風拂面。

之前鷲津說過的，風之神掌管的國度是什麼來著？啊，蒙德是吧，有時間去看看。

送走了這位，莫凜看著眼前這跪了一地的人們，口罩下的俊臉，一抹惡劣的笑容漸漸出現。

「你們的神明，來要你們的命了哦。」

天領奉行在某些方面，其實也沒做錯，比如為了避免更多的人因此而死，確實是可以犧牲一小部分無關緊要的人的吧…

哎？或許行為並不正派，但是很好用啊，莫凜作為最新的空之律者，不本來就是反派定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