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76 生了
「說順道還真不是……」我背後突然又想起一個聲音,同時感覺有根火銃在我背上捅了捅,戳在脊椎上有點生疼。
看都不用看,我就知道是盧強這貨,只見他慢慢轉到了我的前面,臉sè有點猙獰,甚至扭曲地帶著點笑容,說道:「要怪只能怪你,如果不是你們的出現,我家老頭子怎麼會死……」
這話說的有點過啊,他殺自己老子關我們什麼事?老子又沒給你傭金,也沒答應收你這貨做小弟,管我們毛線啊。
「這話怎麼說?」梅子也是一頭霧水。
「哼,不是你們到來查古墓的事,我家老頭子就不會阻止我跟族長一起發財,我就不用怕他到你們那告發我,我殺他做什麼?」盧強憤恨地嚷了聲。
「發什麼財?」方大魁聽著這話一愣,怒目而視,罵道:「發個財你有必要殺你家老子啊,媽的,什麼畜生嗎?」如果不是兩隻火銃對著他,估計就要上前揍他去了。
「他是怕他跟盧藏金的關係和密謀在我們面前曝光,所以殺了自己的老子滅口!」我聽著他話里的意思,總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說道:「當時他們的計劃沒成熟,時機沒到,所以想用這些方法阻止我們追查,或者弄些奇怪的事處理吸引我們的注意……」
「對,就是這樣!」盧強yīn著臉笑了笑,說道:「偏偏那晚還有個人來作證,說你們和我老子吵架了,媽的,那我還不順杆子上樹,把你們拖進來!」
「那你是怎麼殺你老子的?」梅子比較好奇,那晚的事我們都看的很清楚,問道:「當時我們看到的是一把觸手一樣的東西把你老子拖出去的,根本不是人力所為啊?」
「扯雞\巴蛋吧……」盧強不屑地看了我們一眼,說道:「不過就是竹竿綁的書藤,我和兩個人一起拿的,套住他拉下來的,什麼觸手、觸腳……」
原來,那晚居然是盧強自己動的手,用他說的竹竿加藤蔓拖下他老子后,就立刻又回到店內,裝著打掃的樣子。擦,這小子心毒啊,為了古墓里所謂的財寶,連自己老子都給幹掉了!
「哈哈……」盧藏金也在一邊大笑,肆無忌憚又有點狂妄,說道:「你們是被這的靈異事件弄糊塗了,一群豬……哈哈,都以為我真會主動承認殺吳德貴的事,其實,我也不妨告訴你們,那不過是我故意這樣做的……」
真有點受不了他,不過他確實對這事做到了天衣無縫,不到顏局成他手中的棋子,就連方大魁也似乎被他要挾在手中,如此說來,這起事件中完全就我和梅子兩個在使力,難怪難見起sè。而盧藏金甘願被捕認罪,無法就是想麻痹我,認為他已經掌握在我手中,會掉以輕心,同時不會逃跑,安心留在福安市,為的就是今天能夠更便捷地找到我。其次,他也無需害怕在jǐng隊會發生什麼意外,因為有顏局和方大魁罩著他!
「啊!」
就在時,一聲帶著點凄厲外加悲慘的哭叫聲猛然想起,就好像一把刀突然劈開了我們之間的問詢和思緒空間!
「王成!」
緊接著,又能聽到玉兒的痛呼聲。哥們內心止不住顫抖了一陣,在她最關鍵的時刻,想到的卻是我,哥們止不住嘴巴哆嗦了一下:「玉兒!」兩個字蹦出了口!
山谷中,所有的人再次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計,似乎在側耳傾聽,驚奇、興奮、甚至是恐懼都寫滿了各自的臉上;我無法揣測每個人的心思,但我能聽到自己的心一聲「咯蹦」碎成了兩塊。
是的,我是和玉兒算徹底分手了,陽關大道和獨木橋,各走一方了,但是,哥們能弱弱地說一聲:舊情難忘么?這一聲慘叫和呼喊,再次將我的情緒挑逗了出來,渾身有點激動地發抖。
同時,一聲低低的、如同貓哭一樣的聲音從那邊的帳篷下傳了出來,我看到盧藏金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渾身也打了個寒顫;嘴巴哆嗦了一下:「生了!」
「生了!」盧強也緊張地說了句,手中的火銃都不由自主地放了下去,眼睛直直地看著帳篷那邊。
「生了!生了!」那邊也傳來幾個婦女激動的聲音,貌似是村裡的接生婆。
「啊!」
「救命啊!」
可接著,又從帳篷里傳來幾聲慘叫,好像遭受到了什麼恐怖的襲擊;我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雪白的蚊帳上飛濺了一片又一片殷紅的血漬,頃刻就全部染紅!雖然我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但能猜到那幾個接生婆已經凶多吉少了。
「快!起幡!」盧藏金猛然叫了聲,驚醒了一群旁觀的村民,不少人立刻跑了起來,從旁邊不遠處拿起七張好似古代官員巡視的肅靜牌匾,再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面朝里將帳篷團團圍住。
牌匾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圖畫,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能猜出是一些符咒,同時,上面蓋滿了朱紅的印章,這些印章我也很熟悉,全部都是天師印的印記!
「其他人,按照開始的分配的,各自拿好自己的東西!」盧藏金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著眾人:「盧強,你帶他們看好這三個jǐng察,誰敢亂動,立刻轟死他!」他的口氣很蹶劣,說的讓人不容置疑。
「知道」。盧強應了聲,同時和兩個人過來搶了我們的槍,嘴裡說道:「老實點,咱這打麻雀的沒你們的武器厲害,但要打在你們腦袋上,也好像打西瓜一樣。」
「草!」方大魁不甘心地掙扎了兩下,被他一拳頭打在面門,鼻子上立馬血流如注!可是他還是朝盧藏金喊了句:「盧藏金,別忘你答應過老子,要放我的那群兄弟的!」可惜的是,盧藏金根本沒鳥他,自顧自地朝帳篷走了過去。
「媽的!」他摸了把嘴角的血跡,看了看我,有點無奈又有點愧疚,說道:「兄弟……對不住了,那些人都在他手中……唉……我大魁之後犧牲你一個了!」
犧牲我一個?哥們有點想哭,有種做烈士的感覺。
聽著方大魁的口氣,我明白那些失蹤的人或許沒死,只是被盧藏金給綁架了,而方大魁也是被他用這個手段要挾了。權衡再三,他或許做出了犧牲我一個,挽救其他七人的xìng命。
我能說什麼?恨他么?現在看來也於事無補了。我苦笑了聲,默不出聲,只是梅子,這時候靠近了,用她平時打我的一隻手用力地抓住了我的一隻手,用那雙明亮又堅定的眼睛看著我;好像在說:別怕,還有我呢!
我也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心裡有一絲安慰和感動,起碼在這時候,哥們不孤立、不寂寞。
那邊的盧藏金走到了蚊帳邊,伸起一隻手,猛然將蚊帳給掀開來,嘴裡喊道:「小畜生,來的正是時候!」
帳內,是一張床,我能清楚的看到玉兒此刻正驚恐不安地坐在裡面,頭髮凌亂,衣衫不整,面容更是憔悴地可憐。經過這一天,她就好像經過了殘酷的一年,看到盧藏金,好像很害怕,說道:「盧……族長,你說過……會放過我們的……」
「會的。」盧藏金拿老臉上再次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尊容,說道:「你放心好了……」
「可是,你這是要幹什麼?」玉兒又看了看四周站立的人群,手中所舉的符匾,不安地問道。
「能幹什麼?」盧藏金也看了眼四周,說道:「還不是你那寶貝太兇殘了,為了自保,我不得不做些防範措施啊。」說完,用腳輕輕踢了下地上的兩具婦女飛屍體,已經沒了反應,估計是死翹翹了。
「這不怪它,是……她們想抓它的,它怕受到傷害,才反擊的!」玉兒哆嗦著解釋道,同時,一隻手緊張地掩了掩身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