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好意思，我不是君子

「姓名！」

「付波！」

「性別！」

「我說警官，我只是配合你們工作，但我不是犯人啊！」付波進到審訊室就已經察覺到不對了。

關於付波的資料，蕭揚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

秦果兒依然很冷淡的說：「這是必要的流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好了。」

「你現在涉嫌與四起兇殺案有關，我需要你把2月6日晚20:30-22：00，3月5日晚20:30-22:00，5月12日晚21:30-23:00，6月11日晚22:00-23:00這四天的詳細行蹤跟我詳細說明。」秦果兒問道。

付波心裡稍微的冷靜了下來，只是有嫌疑，那就是警察還是沒有證據的。想到這點，付波心裡大定，然後說道：「具體時間我記不太清楚。而且我平時跑出租行程都是不確定的。」

「那你有接到這四位女性嗎？」秦果兒繼續問道。

付波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我每天接的客人很多。我也根本記不住。」

「6月11日晚22點到23點，這段時間你在幹什麼？」

付波說：「這個時間點，我一般在跑夜車，晚上都是到處晃晃，看看有沒有打車的。」

秦果兒努力的想從付波的臉上和眼睛里看出點什麼來，但她始終什麼都沒看出來。

林楠也沒有說話，他也一直在觀察著付波，但同樣，這個男人太平靜了。如果是一般人的情況下，知道自己涉嫌殺人，遠遠做不到像付波這麼平靜。

像這樣的人，斷然是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的。那他回案發現場是為了什麼？這也是林楠想不通的一點。

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敲響了，蕭揚站在門口對著林楠說：「林楠，你們先出來一下。」

林楠和秦果兒走出了審訊室，蕭揚遞過來一個檔案說：「我們已經迅速的排查了付波這個人，付波這個人在同事的眼中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他不定時的去獻血，也會去社區做義工。每個人都對這個人贊善有加，你會不會搞錯了，這樣的人會是兇手？」

「秦果兒胸大無腦也就罷了，蕭隊長你當警察這麼久了，怎麼還能以片面去看待問題呢？誰說老實人就不是惡魔了？派人去他家裡看看吧，也許還能發現點什麼？」林楠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

「什麼？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誰胸大無腦了？」秦果兒聽著聽著就不對，馬上沖著林楠咆哮起來。

林楠現在驚嘆於秦果兒的戰力，往後縮了縮說：「我這是比喻，比喻懂嗎？又不是真正的在說你。」

「比喻？呵呵，你找死！」秦果兒揉著拳頭冷笑著說。

「我告訴你，君子動口不動手！」

「不好意思，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啊！！！」

......

聽著林楠凄慘的叫聲，整個刑警總隊的人都搖了搖頭，這孩子太彪了，上來就惹這母暴龍，好看是好看。但是架不住這戰力高啊！

「隊長，祝佳的父母來認屍了。」一個刑警小跑過來對蕭揚說道。

蕭揚看著打鬧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人別鬧了，跟我一起去看一下。」蕭揚每到有家屬來認屍的時候，心裡都是很難過的，他能感受到親人去世的那種痛苦。

林楠在上一世就是孤兒，這一世依然是孤兒，對於父母的渴望是從骨子裡散發的。對於這樣的場面，他打心底里是不想去參加的。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隊長，我能不能不去？」

「不行，你作為這次偵破案件的主力人員，有些問題是需要你去詢問死者父母的。」蕭揚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林楠，他似乎看出來林楠的心事，他去調過林楠的檔案，他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他安慰到說，「這樣的場景，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看到的，你不想，我也不想。但這些卻是我們作為一名警察所要經歷的，我們所能做到的就是要抓住兇手，給死者，給死者家人一個交代。」

林楠突然露出一個笑容看著蕭揚說：「謝謝隊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因為蕭揚說的對，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儘快的抓住兇手，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也防止兇手再一次的作案。

當幾個人剛剛走到停屍房的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幾個人心都是一顫，雖然秦果兒是一個以暴力著稱的女警，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始終是一個女人。眼睛這個時候已經含著淚花了，雖然經歷了很多的案件，但一到這個時候，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蕭揚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兩個老人站在屍體旁，已經泣不成聲，兩個老人已然是滿頭白髮，蕭揚對著兩個老人說：「請節哀！」

老婦人情緒已然平靜了下來，她看著蕭揚說：「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培養成才，卻不曾想到現在卻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我有一個請求，請你們答應我！」老婦人深深的躬下身去，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使不得，使不得，有什麼就說，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蕭揚連忙上前攙起了兩個老人。

「一定要把兇手抓捕歸案，能讓我的女兒泉下有知。」老婦人聲淚俱下的說道。

蕭揚很嚴肅的說：「請你們放心，抓捕罪犯本就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我們一定會儘快破案，還受害者及家屬一個公道。」

「對不起，老人家，我想問一下，你們看一下祝佳身上有什麼物品丟失的嗎？」林楠在一旁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老婦人看了看祝佳的物品，然後說道：「丟失了一個玉鐲子，那是她十八歲的時候，我和她爸爸送她的成人禮物，一直是戴在手上的，從來沒有摘下來過。但現在手腕上沒有，物品里也沒有。」

林楠嘴角上揚，他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對著蕭揚說：「我現在馬上提審付波。」說完，走到了秦果兒的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確定要這麼做嗎？」秦果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林楠點了點頭說：「嗯，你馬上去準備吧，能不能撬開他的嘴就看你的了。」

為了破案，秦果兒點了點頭說：「好，我這就去準備。」

審訊室內。

林楠看著付波問道：「你現在告訴我們，屬於坦白從寬。」

付波依然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警官，我根本就是冤枉的。」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林楠有些冷笑的說道。

「據調查，你2020年6月到9月曾在第一位死者胡燕的按摩店有過多次按摩記錄，也因為按摩，被逮住過一次。你說對嗎？」林楠看著旁邊遞過來的資料問道。

付波抬起雙手，抹了一把臉說：「我也是個男人，我也有生理需求，但不能因為這個就能成為我殺人的證據吧？」

付波抬起手，林楠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很多的疤痕，看樣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抽打的，看疤痕多為老舊疤痕。時間應該很長了。越來越接近他心中的想法了。

「看來你是不承認啊，不過沒關係，你會承認的。2月份到6月份，幾乎每個月都有命案發生，為什麼單單四月份沒有命案發生？按照兇手的慣例是不可能隔開這個月的，除非有特殊的情況發生，導致兇手不得不放棄行兇？你說對嗎？」林楠笑眯眯的看著付波說道。

付波依舊很冷靜的說道：「警官，你是在問我嗎？我不是兇手，我怎麼知道兇手是怎麼想的？」

林楠心中冷笑，接著裝！看一會兒你還能冷靜的起來嗎？表面林楠笑著說：「那兇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家裡有事了？又或者是發生了車禍！」車禍兩個字，林楠咬的特別重，蕭揚在另一邊看著審訊室內的情況，他本身就是微表情的專家，在林楠咬重車禍兩個字的時候，蕭揚就看到付波的臉抽動了一下，這讓蕭揚已經相信眼前這個坐在審訊室內的計程車司機已經是兇手了，不過林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發現的，從案發到現在還不到48個小時，就已經讓林楠把兇手找到了？仟韆仦哾

「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又不是兇手，兇手難道有什麼事情會通知一下我嗎？」付波依然努力的平靜說道，但能聽出來，他的語氣已經不如剛才那麼平靜了。

「4月7日，你發生了車禍，腦震蕩住院，4月11日你複查后出院，車子受損嚴重，被送往了汽修廠，直到4月28日車子才被修好，這期間，你也一直在家養傷，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單單4月份沒有命案的發生。那是因為你這個殺人兇手受傷了。」林楠擲地有聲的說道。

「哈哈！」付波笑了起來，說，「怎麼？我車禍也能跟殺人兇手扯到一起嗎？如果說我是殺人兇手，還請警官你拿出來證據來，如果只是靠你的口頭之詞，我可是會舉報你的。」

林楠冷笑一聲說：「別著急，證據很快就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