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是一道美味的...菜

「如果你中了三千萬彩票，你會怎樣做？」

「我會到月底再辭職，因為全勤獎200元。」

...

「如果你突然有了超人的能力，你會怎樣做？」

「前一個星期，行俠仗義。」

「之後呢？」

「變身祖國人，飛天遁地日空氣！」

...

「如果她還在，你會怎麼做？」

「我會先甩她！」

...

「如果你回到10年前，你會怎麼做？」

「我會回家，在病床前陪著爺爺，讓他看我最後一眼。」

...

何理正在看一本名叫《如果...》的書，這是一本採訪紀實的書，「如果...你會怎樣做？」，

這本書沒有雞湯，沒有道理，沒有感悟，只有真實，雖然有些回答是那麼的...不堪入目，但也不失為一本有意思的讀物。

江姐趴在收銀台上睡著了，但收銀台上的針孔攝像頭卻在工作著，何理沒有在意，

就像是《楚門的世界》，從一出生就是被全球直播的肥皂劇主人公，他身邊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當然，這是在楚門不知情的情況下，

但，何理是知情的，

這就很有意思了，

當你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同樣的凝望著你，

這句台詞用在何理的身上，再適合不過了。

事情就在何理單方面「心照不宣」的情況下繼續著，

捂著耳朵，

閉上眼睛，

穿上內褲，

做完這三件事之後，一切都還是歲月靜好。

「那個女人在20秒之前還在裝睡，但現在已經睡著了，7分鐘后，她會徹底進入睡眠狀態，警惕性的感官會降到最低，我的建議是，用你中午吃盒飯的筷子，刺進她頸外側或后側，壓迫頸動脈竇，她會有些反抗，但不會很劇烈，因為她已經產生嚴重的心律不齊，並導致心力衰竭，然後，她會在2秒鐘內斃命。」

金放不知何時出現在何理的身旁，倚靠在書架上，眼睛看著江姐的脖子，此刻的金放就像一隻吸血鬼，眼中的貪婪和殘忍，暴露無遺。

「不可以！」

啪！

何理拒絕的同時，猛地合上了書，書合上的聲音驚醒了剛剛睡著的江姐。

江姐揉了揉眼睛，戴上那副黑框眼鏡，看向何理，帶著鼻音問道：「何理，怎麼了？」

「江姐，沒事，我在看書，你繼續睡吧，反正中午也沒有客人。」何理微笑著說。

「哦，那好吧，有人來了，你叫醒我。」江姐不疑有他，又摘下黑框眼鏡，趴在了收銀台上。

江姐並不知道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又走了一遍鬼門關。

何理把書放在書架上，然後走出了書店，書店外是個小廣場，周邊幾棵大樹下有一圈座位。

何理坐了下來，順手點了支煙，有些不悅的說道：「金放，你不能總想著殺人，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會害死我的。」

金放一隻手放在西褲口袋裡，一隻手抬起，憑空出現一支燃燒著的香煙，吸了口煙，然後，嗤笑道：

「何理，你真的很可愛，法治社會？

這個世界，有妖魔，有靈武者，有異能者，你說這是個什麼世界？

認清現實吧，這不是你原本的世界了，你回不去了。」

何理皺著眉，這表示他現在很不高興，是一種想反駁又反駁不了的憋屈，憋了半晌，他有氣無力的反駁道：「那也不能隨意殺人。」

「可你昨晚還想殺了那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和你差不多大的甜美少女。」金放也不慣著何理，直接戳破何理昨晚的所作所為。

「那是他們帶著刀和槍，而且不止一把槍，所以我才會想到反擊。」

何理的情緒有些激動，又接著說道：「江姐有什麼武器？那副老式黑框眼鏡？還是用來扎頭髮已經露出橡皮筋的頭繩？或者，是她那雙一年四季都不會換的圓頭小皮鞋？」

「沒錯，」

金放認同的點頭，看著何理的眼神，就像是找到了知己，

「以我專業的角度來看，無論是你所說的那些是武器之外，哪怕是剪掉的指甲，都可以殺人。」

「把人噁心死？」

「是刺進大動脈！」

何理和金放都不說話了，爭吵過後總是會陷入一段平靜期，冷靜是不可能冷靜的，而是在懊悔自己剛才沒有發揮好，同時在努力組織語言，希望接下來自己會發揮的好一點。

「金放，你...」

「承認吧。」金放說道。

何理愣了下，「我承認什麼？」

金放直視何理的眼睛，平靜道：「你的靈魂深處，隱藏著暴力和冷血，這方面，沒有誰會比我更了解你，包括你自己。」

何理沒有搭理金放，直接說道：「我覺得你可以做一個心理醫生，專門讓病人們認清靈魂深處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

金放沉吟片刻后，道：「所謂的陪聊？」

「金放先生，請你尊重各行各業，心理醫生並不是你口中所謂的陪聊。」

「哦...我明白了，高級陪聊，收費很貴的那種，就像三院里的陸醫生，我最喜歡陸醫生那性感白皙的鎖骨，一定很脆，敲碎的聲音一定特別美妙。」

「你他媽的給我滾！」

10分鐘后...

警察手裡拿著何理的身份證和精神分裂症證明，表情嚴肅。

「何理先生，首先，我們對您並沒有歧視和抵觸的情緒，只是周圍人對您自己和自己吵架的行為感到不解和恐懼，望您諒解。」

何理很乖巧的點頭，「是，我明白，給您添麻煩了。」

片警回頭看了眼正在打電話的同事，同事對著片警點了點頭后。

片警把證件還給了何理，並且敬了個禮。

「誤會解除了，還望何理先生定期回醫院複診，做好後續心理治療工作，祝您早日康復。」

片警處理事件一般不會這麼正式和客氣，更多時候就像一個老鄰居一樣，嘻嘻哈哈解決矛盾。

但何理不一樣，他是精神病，必須拿出專業的態度和尊重，他並不想刺激一個自己和自己都能幹起來的精神病。

「好的，我會的。」何理收回自己的證件，站得筆直。

片警走了，

何理陷入了糾結當中，回醫院接受心理輔導治療，不需要花錢，但有殺死心理醫生的風險。

畢竟金放很喜歡陸醫生...的鎖骨。

不回醫院，自己找心理醫生輔導治療，貴的要死。

而且，自己並沒有多少錢。

一時間，他迷茫了。

金放覺得無趣，也消失不見。

...

另一邊，

靈管會大廈，

白飛早上遞交給靈管會總局的報告也有了回執。

白飛拿著報告回執找到隊長蘇珊，將報告放在蘇珊面前的桌子上，並說道：「總局的意思是不能放鬆警惕，建議，將何理招募到靈管會，方便看管和保護。」

「就算不是啟靈者，他這樣的雙能者對妖魔來說，也是一道美味的...菜。」

「很有必要保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