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淮茹,你被騙了啊
易忠海開口就是老道貌岸然了,聲聲說著劉帥不知情不怪他,又讓他給賠禮。
劉帥不想慣著他,裝好人給誰看呢,但是秦淮茹怯怯依偎著他,又嘆了口氣,這第一天進院還是不要鬧大,總得給秦淮茹一個心理準備。
「行了,老太婆,您甭喊了,秦淮茹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跟你們賈家一丁點關係沒有。」
說著伸手把結婚證掏了出來,「大夥瞧見沒,已經扯證了,具有法律效應的,誰再鬧別說我報警抓你。
一大爺,道歉是不能了,今兒這事它錯不在我。
不過我劉帥,打小尊老愛幼,既然賈家那天是為我媳婦做了一桌菜,雖說我們沒吃上,但這桌子菜我出了,就當是我給我媳婦買的。」
劉帥琢磨這錢必須得給,給了賈家就沒有借口再提「搶親」的事了。
要是還不依不饒,那他一大爺就成笑話了,調解好了,再次賈家還翻舊賬,那院里一大爺的威嚴還有沒有了。
易忠海看向賈張氏,他知道賈家就是要佔點便宜,如今劉帥那邊鬆口了,賈張氏也該見好就收了。
果然,賈張氏聽見要賠錢,嚯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向劉帥伸手說:「你得賠我一塊錢,那天我買了幾斤肉,做了十幾個菜呢!」
劉帥嗤笑的說:「拉倒吧,就您家過年都捨不得吃幾十個菜吧,再說了最後還不是讓您家自個吃了。就兩毛錢,愛要不要。」說著掏出兩毛錢就要扔在地上。
賈張氏眼疾手快,一把搶過,眉開眼笑的揣進兜里。她哪捨得做買幾斤肉做十幾個菜,其實就準備了兩個菜,還都是素的!
閻阜貴在人群里看著眼饞,這就白白得了兩毛錢啊,果然還是得算計啊!
易忠海看錢到手了趁機說道:「既然賠禮道歉了,那這事就算是了了,到此為止。以後都不許再提相親的事了。秦淮茹是劉家的媳婦,跟別人沒有關係。」
劉帥撇了撇嘴,還得是你啊!君子劍易「不群」。
「你別說劉帥這小子還真能耐,不聲不響的媳婦都領回來了。」
「害,你沒看見劉帥都買自行車了,沒準就是靠這個把人騙到手的。」
「這樣也行,那改天我也買個自行車去。」
「就你那一個月十幾塊的工資?省省吧!」
鄰居們議論紛紛,感覺看了一出大戲。
賈東旭還在獃獃的望著,這秦淮茹太好看了啊!
忽的許大茂冒頭說了一句:「這劉帥肯定是把秦淮茹騙了。」
「對,你肯定是騙人了,就你還買自行車,指不定是從哪借來的。」
賈東旭反應過來嚷嚷道,「秦淮茹,你可要看清楚這人啊,他父母都沒了,脾氣還不好,沒事還愛打人,
家裡也沒有老人幫襯,這自行車不定是從哪借來的,就算真是他買的,那也是掏空家底買的,你嫁給他,以後就只能過苦日子了。」
許大茂又問:「秦淮茹,劉帥娶你過門給了你家多少彩禮。」
許大茂有點嫉恨,秦淮茹那麼漂亮憑什麼跟這窮小子了,這會一個勁兒的煽風點火。
他從小就跟賈東旭不對付,互相不看不上。還想著趁這次賈家相親給搗搗亂,來個截胡什麼的,沒成想人都沒進院就讓劉帥給截走了。
再一瞧秦淮茹這模樣,這身段,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劉帥好過,能拆散一對是一對。
秦淮茹卻大大方方的說,「劉哥給了我家兩塊錢彩禮,再說了我看中的是他的人,也不是他的錢,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註定是我秦淮茹的男人,不管他有錢沒錢,我都要跟他好好過日子。」
這話一出,眾人都傻了,連原本不相信劉帥騙人姑娘的,這會也都猶豫了。
兩塊錢彩禮?我呸!你劉帥也好意思拿出來!
誰家特丨么拿不出兩塊錢啊?要是兩塊錢就能娶這一漂亮媳婦,那民政局門口見天的都擠不進去!哪兒還用操心自個孩子的婚事了。
傻柱聽到這,差點沒哭了。
他雖然是后廚的學徒工,除去每月交個他爹的,也偷著攢了好幾塊了,這點錢就能娶到秦淮茹,肯定是騙人了。
劉帥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說道:
「新社會了噢,咱不講老的那一套。錢不錢的無所謂,我跟淮如是自由戀愛,一見鍾情的那種。」
「你是真不要臉啊。」
賈東旭聽不下去了,他家這麼摳門的人,娶媳婦都打算給十塊錢當彩禮,婚後還計算著買一台縫針機。
可劉帥就出了兩塊錢,就把人騙到手了,這簡直是犯罪!
「不成,這是騙人,這得報告街道派出所。」
賈東旭大聲嚷嚷,他是真難受啊,劉帥這個老六!
讓旁邊人給勸住了,這人家你情我願的,民警來了也沒用啊。
賈東旭一臉痛心的看著秦淮茹說,「你,你真是被他騙了,劉帥他人品不行啊。從小就愛偷雞摸狗的。」
「賈東旭!你住嘴,我不許你這麼說我男人!」
秦淮茹挽著劉帥的胳膊,她知道劉帥的底細,怎麼可能被別人三言兩語就動搖呢。
何況已經扯證了,秦淮茹是個思想傳統的人,身子都給了,她這輩子都是老劉家的人了。
「好了好了,以後秦淮茹就在我這兩間屋子住下了。我上面也沒長輩了,再說又買自行車又出彩禮的,家底已經掏空了,
所以這酒席呢,就過幾個月兜里富餘了再辦。大夥知道秦淮茹是我媳婦就行了。」
「啥,過幾個月再辦?」
眾人一聽,好傢夥,還過幾個月辦酒席,我看你是不打算辦了!這酒席都要省下,還說不是騙人!
閻阜貴麻了,這劉帥是個高手啊,雖說是大價錢買了自行車,可秦淮茹也不用上班,這車不還是他自個騎么。
而且娶這麼一漂亮媳婦就花了兩塊錢,這簡直白撿一樣,而且酒席都省了。自個算計了一輩子,也沒有這小子這一次省下來的多啊!
看來算計這門學問,他劉帥還在我之上,得空要請教請教。閻阜貴想明白了,這得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請假請教小年輕這不丟人。
「是啊,過幾個月再說,走,淮如,咱回家鋪床去,你還沒進屋看過呢,咱屋子寬敞著呢。」
劉帥說著就過去推著自行車,秦淮茹乖巧的挽著他,夫唱婦隨的往後院去了。
留下凌亂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