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計劃進行中

科瑞隆將堤喀迎進粗獷與優雅並存的金宮中，堤喀主動問道：「成為古神之後，你聯繫上奧丁了嗎？」

看著堤喀臉上的笑容，科瑞隆微微點頭，「有那麼一瞬間，我聯繫上了本體。」

「恭喜了。」堤喀的喜悅如此真誠，「阿薩神族的夙願在你的手上完成，眾神黃昏的命運不再是懸在頭上的利劍了。」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

堤喀臉上的笑容不變，語氣卻變得肅穆起來，「你選擇我還是艾歐？」

空曠的金宮回蕩著堤喀的聲音，「奧丁曾對我說過，寄生在世界上的眾神就像祭壇上的蠟燭，火焰向上，淚水向下。永生不朽的神祇對世界來說只是蠟燭一樣的消耗品，如果無法在燃盡前超脫，神祇也只會成為可重生資源。」

「肚子餓了就需要進食，這對法則來說也是一樣的，只是什麼時候吃的問題。如果你還打算像之前一樣保持中立，夾縫裡可容不下一位古神了。」

科瑞隆沉默良久，「你別忘了，我已經成為古神。我還有離開這個世界，重新再來的選擇。」

『要是你真的還有選擇，我就不會跟你攤牌了。』

心裡這樣想，堤喀嘴上還是很會說話的，「如果你真的決定離開這個世界，我會把奧丁所在的世界位置告訴你。那裡發生了一些變故，你可能無法順著原路找到他了。」

那方即將迎來收割的世界暫時不是好去處，如果科瑞隆真的聯繫上奧丁了，奧丁不會不把這些消息告訴他的。

和堤喀相反，奧丁還沒有邁出成為原始神的最後一步，可意外被困在費倫世界的化身科瑞隆卻領先一步成為與原始神媲美的古神。失去了大部分來自本體的神性，科瑞隆和奧丁的聯繫可不像堤喀和林湘之間這麼清晰。

奧丁沒辦法遠渡混沌海來到費倫世界，而科瑞隆多半也不希望奧丁在這個時候到來；如果真的開啟最終之戰，古神也沒信心在這場動蕩中保全自己，要是奧丁和科瑞隆都栽在這裡，北歐眾神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我不希望和你為敵。」堤喀心知科瑞隆依靠法則才成為古神，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個世界，現在的偽裝只是為了爭取最大的利益而已。

「冥河誓言也無法讓我們付出太大代價，我能給出的承諾無法取信於你。」

堤喀認真說道：「但我還是想讓你聽聽我的條件！如果我能贏得這場戰爭，我會全力支持你重建九界！並給你們自治權！」

金宮中一片沉默，堤喀也不著急，悠然打量著煥然一新的阿斯加德。

北歐神話中，英靈殿有一頭具有神奇魔力的豬，這頭豬怎麼也吃不完，割下一塊肉會立刻再生。無論英靈們人數如何增長，都能得到充足的食物。

世界樹已經孕育出類似的存在，一顆飽含純凈神力的果實不斷出現，源源不斷供給祈並者們能量，讓他們的靈魂在進食過程中得到緩慢的升華。

「你想要我怎麼做！」

科瑞隆還是選擇了堤喀，和艾歐比起來，堤喀到底是有淵源的；而且自己被法則綁住無法脫身，少不得還要堤喀幫忙護送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北歐眾神。

「你恐怕早就知道藉此晉陞的弊端了吧。」

堤喀乾脆的點頭，「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你的選擇驗證了我的猜測。」

苦笑兩聲，科瑞隆打起精神問道：「你有什麼計劃？這個艾歐雖然不像之前那個一樣果決，可也不是能輕易蒙蔽的。」

「這就要從你配合我演一場戲開始了。」

言笑晏晏的堤喀看向阿斯加德外徘徊的蘇倫和莎爾，「給他們信心，再讓艾歐注意到他們的存在。這樣就算他們中的某一位坦白了如此晉陞的弊端也沒有選擇了，晉陞古神還有一搏之力，否則只能任人宰割成為被控制的棋子。」

反艾歐聯盟已經不再是不可替代的了，六位成員有七個小團體，這可是把利己主義發揮到極致了。

避開蘇倫和莎爾的眼睛，堤喀悄無聲息來到了月之門密斯瑞爾的神國。

「怎麼樣？科瑞隆真的晉陞古神了嗎？」密斯瑞爾迫不及待的問道。

「的確如此。」堤喀在這個問題上沒必要撒謊，「他是位古神了，本質和我與艾歐一樣的存在。」

密斯瑞爾悲喜交加，隨即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科瑞隆的晉陞會引起艾歐的警惕，我們在深淵中的行動一定會受到監視！要在艾歐懷疑我們之前做好晉陞的準備！」

「我會幫你的。」堤喀的話語在密斯瑞爾聽來如同蜜糖般誘人，「深淵的本質對我來說沒有絲毫作用，在我的支持下，你一定會比莎爾和耶格更快成為古神。」

無底深淵中，長著蝴蝶翅膀的新領主已經侵蝕了相鄰的其他位面。

沒有什麼比一位有求必應的神祇更可怕了！在深淵和地獄的交界處，無盡血戰的戰場，兜售偽劣商品的鬼婆已經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高歌真善美的惡魔們。

交戰的魔鬼和惡魔不在乎向誰祈求，只要能得到力量，他們不介意對至善的受難之神頂禮膜拜。仟仟尛哾

戰場上的雙方為了存活下來，都和堤喀的化身建立了聯繫，在獲取力量的同時也被這股扭曲的意志感染。

堤喀可不在乎阿撒托斯和奈亞拉托提普會不會上門討要版權費，和克蘇魯神祇有過親密接觸的她把精神污染帶給惡魔和魔鬼們，為這片邪惡之地帶去賜福。

瘋狂和暴怒對惡魔來說司空見慣，不時產生的腦抽行為並沒有讓其他惡魔產生警惕，情緒失控的代價可比把真名交給上級惡魔被壓迫致死來的輕鬆。

深淵意志選擇蒼夜作為代言人，其中最重要的原因無疑是她創造了大批子嗣壯大了深淵的力量。

看著落在自己手裡的魅魔女王美修坎特，堤喀露出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