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來修車,醉翁之意不在酒
阮歡歡硬著頭皮攆走了陳默,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神經病」
她懷疑老媽的眼光出了問題,回來之前老媽不止一次當她的面誇獎陳默。
說小夥子踏實能幹,雖沒有高學歷,但挺有素質,為人善良。
得了吧,反正她是一個也沒看出來。
陳默在門外碰了一鼻子灰,耳朵貼近,依稀聽見阮歡歡氣到跺腳的動作,他賤兮兮的笑了笑,大搖大擺的回了房。
「蕪湖~~終於有錢了!」
阮歡歡急不可耐點開陳默發的紅包,三千塊不多不少,原先的一萬塊她退了回去。
手裡總算是有點錢了,「等我交了畫稿拿了稿費,大概會有五千塊。」
想到自己能有一筆巨款到賬,阮歡歡嘴巴咧到後腦勺,「嘿嘿,自己住還沒人管,拿著錢去揮霍好啦!」
天高皇帝遠,老爸老媽想管也管不著了。
「吃飽喝足沒煩惱,睡個回籠覺去。」
阮歡歡就地躺在沙發,懷裡抱住抱枕,不一會兒人就睡得香甜香甜。
陳默簡單沖個澡趕回店裡,店裡單靠他們兩個不行,最近又很忙。
三十七八度的高溫天氣,如果不是為了賺錢,誰願意出門頂著大太陽幹活。
「默哥來的好快哦~~」
李鵬宇起鬨道:「你不行啊,我以為起碼今天見不到你人影呢。」
陳默換了深藍色工作服,「去你大爺的,老子看著很禽獸?」
「禽不禽獸不知道,就怕你憋壞了。」
李鵬宇小眼睛賊眉鼠眼的盯著陳默的某處,「再不用就該壞了吧?」
「找打!」
兄弟之間偶爾開個葷段子很正常,陳默笑罵一句,不解氣又踹了幾腳。
連體的工作服把陳默一八五的身高展現的一覽無餘,中間的腰掐的剛好,明明是個平平無奇的修車服,他穿起來卻像在t台走秀。
李鵬宇每每見默哥穿,都少不了吐槽,「我嚴重懷疑你是故意的,為了彰顯自己的帥,全然不顧兄弟的死活!」
「哦?那岩子穿著不也挺帥的嗎?」
不遠處,趙岩悶聲不響找來千斤頂抬高車,彎腰時後背的肌肉擴張,衣服撐起了輪廓線條。
「我呢!?你帥他也帥,唯獨我穿上是個二百五!」
「……」
陳默彷彿良心發現了,略帶歉意表示,「下次,下次給你訂個小兩號的衣服。」
沒辦法,李鵬宇不如他們高大威猛,他是文質彬彬的類型。
即使每天窩在修車房,有時頂著高溫在太陽底下修,但他的臉依舊不黑,和陳默,趙岩站在一起,那簡直是一個白天,一個黑夜。
換上他自己的白襯衫牛仔褲,再戴著黑框眼鏡,誰能想到他會是修車的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是不上當了,「與其相信你,倒不如接受現實,繼續穿著我這掉檔的褲子。」
玩笑過後,三人認真投入工作中,機械聲震耳欲聾,客人的聲音都被遮掩了。
「陳默!」
「人家來修車了啦!」
「……」
趙岩率先聽到動靜,「又來修車?」
「眼瞎?去把陳默叫來,我只要他給我修。」
秦可欣趾高氣揚的拎著包,臉上抹著胭脂粉白的像堵牆,衣服襯衣加弔帶,顏色上紅配下綠。
站在人群里,她最「明艷」了。
趙岩自始至終面無表情,顯然對她的到來早已習以為常。
秦可欣是這個縣城遠近聞名的富婆,三十三歲的年紀沒有對象沒有結婚,雖沒什麼文化,但靠著小本生意賺了不少錢。
「默哥,老主客又來了。」
「知道了」
陳默摘下手套,邁著大長腿幾步走到跟前,「來修車?」
「對呀對呀!哎呦陳默,你都不知我的車老是出問題,除了找你,不然我真的不曉得該找誰了~」
秦可欣的眼睛牢牢粘死在陳默身上,這個男人真是太對她的品味了。
「……秦女士…」
「誒,叫女士太生疏,叫我可欣就好。」
邊說著,手邊悄摸摸順到陳默的胳膊上。
陳默左移一步,甩開了咸豬手。
「秦女士,你的車沒什麼問題,如果你非覺得它哪裡壞了可以換個地方看看。」
秦可欣撒嬌的跺跺腳,高跟鞋差點都被折斷,「你咋恁實誠呢?有錢不賺?幫我看看嘛~~」
「哎哎哎!我來啦我來啦!」
李鵬宇在一旁做賊似的看好戲,眼瞅著默哥不耐煩了趕緊出來救駕。
「可欣姐,讓我幫你看看吧,我的技術雖不如默哥,那也是杠杠的。」
「算了,我想起來我有事沒辦完,改天再來好了。」
離開前幽怨的看一眼陳默,結果對方壓根沒注意到她,哼一聲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等看不到人影之後,李鵬宇才放心的笑出聲,「哈哈哈,默哥你魅力夠大,小姑娘被你迷倒也就算了,連咱這有名的富婆都看上你了。」
「………」
「別告訴我你不清楚秦可欣的小心思?」
「不清楚」
「天吶,可千萬別讓秦富婆知道,不然她得崩潰,整天費時費力又費錢的找你修車刷存在感,結果夢中情人都不知道她的心思。」
李鵬宇越想越搞笑,「你說她那個五十萬的車,雖不是什麼車中之王,但用個三年五年的不會有一絲毛病,結果人家一星期來三次。」
而且她每次來都是精心打扮一番,看不出好看,不過絕對是用心了。
「我以為她是在燒包,有錢沒處花。」
李鵬宇無語了,他對直男沒話說。
「默哥,啥時候讓我們兄弟倆和嫂子見見面啊?」
陳默腦子裡映出小軟軟的身影,「等等再說吧,人還沒追到呢。」
「我好奇了,默哥你說心動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呢?」
李鵬宇也沒談過戀愛,想著取取經,「比如你確定喜歡上時的感覺」
陳默停頓了一下,「怎麼形容呢……」
「你知道跑完五千米的滋味嗎?」
李鵬宇呆愣了,「你是說很累?」
「……」
陳默撫了撫眉頭,「我的意思是,那種感覺像是剛跑完五千米時心跳超負荷的跳動,心速率快到你無法控制。」
「想盡辦法和她貼一下,挨她罵也無所謂。」
「罷了,你個萬年單身狗聽了也白聽,幹活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