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頓悟，陸小鳳

姜晨包括其他四絕認真看著王重陽演練全真劍法。

全真七子中只有馬鈺，丘處機等幾人悟性比較高的略微看懂一二。

「怪不得王真人能一劍逼退思漢飛，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內力了，傳聞先天強者使用的內力已經蛻變為真元。

王真人的內力雖然還沒有蛻變，但已經帶了一些真元的特性了。」黃藥師很快發現了端倪。

洪七公贊同的點點頭：「黃老邪說的沒錯，三十年過去了，我們之間的差距不僅沒有縮小，反而擴大了。

以前也許能過幾百招才能分出勝負，現在如果王真人認真起來，可能一招就能分勝負。」

姜晨沒想到，五絕比想象中更坦然，最起碼比起全真七子真實的多。

一遍全真劍法很快便演練完成。

「王真人實力高強讓人佩服。」

歐陽鋒原本打算靠著新練成的毒功配合蛤蟆功或許能戰勝王重陽，現在才察覺到兩人的差距。

他的毒即使再厲害也是後天之毒，王重陽的先天功已經有了一絲先天特性，化解這些後天之毒不費吹灰之力。

「王真人一套全真劍法讓我們受益匪淺，我被稱為東邪，就讓我先演練，看了王真人的全真劍法。

我的落英神劍掌有了新的感悟，接下來我打一遍諸位品鑒一下。」

說話間黃藥師來到擂台打起了掌法。

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這兩句詩是對黃藥師武功的寫照。

黃藥師算是五絕裡面最博學多才的，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連農桑水利經濟貿易都略通一二。

只見擂台上充斥著掌影，虛虛實實，讓人分不清真假。

紛雜的手掌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只是鮮花中夾雜著要命的殺機。

一套落英神劍掌很快演練完成。

「黃老邪的武功不減當年，一套掌法看得我心潮澎湃，恨不得上去和你過上兩招。」洪七公道。

黃藥師的武功確實很高，但他的缺點也很明顯，學的太多了。

五絕中，黃藥師的才情明顯強於其他人，但始終無法拉開差距，就是他學的太雜。

在姜晨看來，如果黃藥師摒棄一切無用的知識，專註於武學，他現在的成就不見得低於王重陽。

可能是在江湖中行走遇不到對手沒有壓力造成的。

王重陽很少出終南山，南宋武林五絕十多年碰不上面，沒有對手的鞭策也有沒有了壓力。

接下來西毒歐陽鋒演練了蛤蟆功，讓姜晨見識了宗師級別的極限速度到底有多快。

當歐陽鋒如同蛤蟆一樣從地面上彈起的一瞬間，姜晨的視線中甚至出現了幻覺，視線都有點跟不上。

一燈大師表現了一陽指，用喬峰的話說，一陽指只是一門點穴的功夫。

但一燈大師根據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改良了一陽指，可以做到殺敵的目的。

六脈神劍是六種不同的劍氣各不相同，一陽指卻只有一種。

洪七公則演練了降龍十八掌，也讓姜晨見識了兩宋的剛猛掌法的巔峰。

隨後便是論道，這方面王重陽是強項，其次則是黃藥師。

其他人只有聽著的份。

王重陽自第一次華山論劍之後早就很少出終南山，除了北上抗擊大元，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重陽宮中閉關。

林朝英死了，王重陽的心也就死了，姜晨突然有些理解王重陽了。

現在這個國家需要他坐鎮，震懾思漢飛，支撐全真，他一死，大元必然傾盡全力攻打襄陽。

郭靖夠嗆擋得住思漢飛。

姜晨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看來去大安山建立勢力的事情要加快了。

王重陽講了很多，從老子五千言講到莊子的逍遙遊。

似乎每一句話都能讓姜晨有新的感悟，體內各大穴道和丹田源源不斷的誕生內力。

姜晨能感覺到，今天一天的修鍊頂得上他平時修鍊三個月，簡直是跨越式的增長。

論道一直到晚上才結束，等到人群散去，姜晨卻一直沒動，陷入了感悟中。

直到第二天早上第二次論道，姜晨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沒有任何挪動。

王重陽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弟子的天資甚至超越了他當年。

王重陽年輕的時候是一名將軍，修鍊反而是次要的，殺敵才是最主要的。

直到後來才出家當了道士，他的起步較晚，如果不是天縱奇才也不能成為中神通。

洪七公壓低聲音道，生怕打擾到姜晨。

「王真人，你們全真教收了一名了不得的弟子，頓悟這種事可遇不可求。」

「馬鈺，傳令下去，所有人不可以打擾姜晨，就讓他繼續在這裡頓悟。」

「是，師傅。」

馬鈺和一眾全真七子羨慕的看著姜晨，這種頓悟的機緣他們一輩子也偶爾只有一兩次，而且很短，像姜晨這樣直接頓悟一夜時間都沒醒的這輩子都沒見過。

王重陽和其他四絕的論道再次開始，姜晨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

無數道家精義在腦海中閃過。

王重陽一連講了三天，姜晨一直在廣場上坐了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天早上，姜晨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此時在姜晨的眼中，世界明顯不一樣了，鳥語花香，充滿了勃勃生機。

姜晨從來沒發現，終南山的風景竟然如此美好。

以前的他太過執著了，急於成為絕世高手，完成通天塔的任務。

現在才發現生活中處處充滿美，缺少的只是發現美的眼睛。

起身伸了個懶腰，筋骨頓時發出陣陣摩擦的脆響。

「師叔，師祖讓你醒來之後去重陽宮見他。」

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姜晨點點頭，起身回到住處，洗涑一番，這才向著重陽宮中走去。

從記名弟子的口中得知，其他四絕已經離開。

重陽宮中，王重陽如同往常一樣盤坐在大殿正中。

「師傅。」

「醒了，不錯，你能頓悟三天，想必直到宗師都不會遇到瓶頸，剩下的就是內力的積累。

這幾個月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吧，以前我沒有告訴過你關於一流高手的劃分。

就是為了怕你執著於境界的提升而忽視了對道的感悟。

內力和境界的提升只要花時間都能達到，但想達到宗師光靠內力可不行。

如今看來你做的不錯。」

姜晨若有所思，看來王重陽用心良苦。

「師傅用心良苦，如今徒弟才明白師傅的一片苦心。」

「嗯，一流境界的劃分可以從四個方面進行劃分。

內力的積累，自身實力的整合，內力的蛻變，以及精神的蛻變。

內力和精神的蛻變也可以說是人自身的蛻變。

如果一流高手的內力如同水流，宗師的內力就如同鉛汞。

一流高手能發揮自身的實力有限，但宗師高手很可能一招就將自身內力全部打出去。

比如丐幫的降龍十八掌其中一招飛龍在天，頂級宗師級全力一擊可以打出十八條飛龍。」

姜晨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北宋的喬峰，他在大戰西夏一品堂的時候用這一招斷後，直接炸死了無數西夏大軍。

「一流高手劃分九品，但我看武林通用的標準並不適合你，這其中的標準就需要你自己拿捏。」

姜晨點頭，自從丹田形成陰陽魚，他的內力時時刻刻都在蛻變，雖然緩慢但確實在蛻變，連他都分不清自己此時的境界。

他的精神每一次頓悟都變得不同，他也不知道自己蛻變了沒有。

如今只差整合自身實力以及積累內力。

從重陽宮離開，姜晨去了長安的酒店見胭脂紅。

只是剛一走出終南山，一道身影攔在了戰馬前方。

「馬上的可是姜晨兄弟。」

姜晨停了下來，看著來人，這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但姜晨看著他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來人留著整齊的鬍子竟然修剪的和眉毛一樣整齊。

「你是？」

姜晨心中已經有了大致想法，卻有些不敢確定，因為陸小鳳是大明的人，大明和南宋離得太遠。

「看來姜兄已經有了猜測，不錯，我是陸小鳳，四條眉毛的陸小鳳。」

果然是陸小鳳，姜晨已經猜到了陸小鳳來此的目的。

「你是為了青衣樓的事來的吧，陸大俠出現在這，想必已經見過我派去大明的商隊。」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姜兄。」

姜晨看了看四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你我去長安城，找一處酒店，要個包間，邊喝邊聊。」

「哈哈，好，早就聽聞南宋出美酒，這次說什麼也要一飽口福。」

陸小鳳從小樹林中牽出自己的戰馬，跟在姜晨身後。

「陸兄看樣子來了不短的時日。」

「我已經來了南宋一個月，姜兄在南宋可是名滿江湖啊，襄陽城一戰，姜兄當居首功。」

姜晨搖了搖頭：「姜某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清楚的，多虧襄陽城上下一心，眾多武林同道同仇敵愾才能取得如此勝利。」

陸小鳳讚賞了看了姜晨一眼，年紀輕輕卻不自傲，這種人已經很少了。

「我一直在南宋遊盪，打聽姜兄的消息，直到三天前才來到終南山。

卻也聽說了，五絕在終南山進行了為期三天的論道，可惜陸某不是南宋人，否則如此盛事如論如何都要參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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