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看熱鬧2

剛剛在假山上看到的不清楚，現在坐在堂屋裡，和那格格面對面，惜月這才看清了她的長相。

帶這些弱質風流的意思，是大多旗人長眉長眼的長相，臉塗的很白，眉毛畫的很黑很細，眼睛上似乎沒怎麼修飾，嘴巴只是用口脂塗了中間櫻桃一點點，就很有老照片的感覺，但也這妝容真心也算不上好看。

「咳咳咳，咳咳咳咳·······」是二姨太又咳嗽了。

二姨太自進院子前就開始演上了，這會兒和大太太各佔一個主位坐在上面。只不過，大太太那是真真正正的坐著，而她則是歪著，不僅歪著，還墊著軟墊，蓋著薄毯子。

她很相信自己兒子的尿性，娶回家的媳婦兒是他從小自己追的，只要腦子沒被屎糊住，不可能幹對不起兒媳婦兒的事。

約莫又咳了幾聲，覺得自己的病弱形象又生動起來了，二姨太才歪在椅子上看向那格格：「姑娘說自己是那王府的格格，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的媳婦兒？」

「是。」那格格端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一下，連個身子也沒側過來，滿臉的我尊貴，我現在在屈尊降貴。

「你叫什麼？」二姨太見她端的這副做派，心下確定了這估計就是個前清貴族，只不過就是太高看自己了，規矩也不大好，看著就不討人喜歡。

「那圖蘭。」問一句回答一句，並且依舊高傲的端坐著。

「嗯。」二姨太點點頭，然後又指了指她身後丫鬟抱著的襁褓：「這又是誰？」

「我和少山的兒子。」那格格臉上帶了點笑。

二姨太瞟了一眼襁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只是問了一句：「你帶他來是做什麼？」

「認祖歸宗。」

那格格手抬了一下，丫鬟會過意，抱著襁褓走到了二姨太面前給她看孩子。

二姨太本來以為是個誤會，哪曾想看到孩子，居然和蔣少山小時候長的不像，但和那格格看起來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看了看孩子，側過頭看了大太太一眼。

大太太伸過頭一看，給旁邊一個丫鬟使了個眼色。

「倒是和你長得像。」二姨太說。

那格格沒有回話。

倒不是倨傲，而是這會兒她正盯著正對面的蔣少盡和惜月兩人看呢。

眼神從剛開始的好奇，到最後的憤恨，也不知道是腦補了些什麼。

「她們是誰？少山的那個妾生的？」

這位那圖蘭那格格是真的和蔣少山有一段，但她並不了解蔣家的情況，來之前只打聽了位置，沒打聽內里。

蔣司令的姨太太們長相都有相似之處，所以不止蔣少盡和惜月，其他的孩子們大多都是長的很像的。

惜月有些無語：便宜大哥的年紀能生出來她這麼大的，哪裡生的出來親哥這麼大的的？

可那格格不這麼想啊。

她的阿瑪的庶長子就是在她阿瑪十五歲的時候生的，這麼一算，蔣少山的年紀有個七八歲的庶長子很有可能。

本來看那格格突然站起來，二姨太和大太太都以為是這姑娘終於想起來了作為晚輩要見禮，哪曾想竟然是指著兩個小傢伙問出這種話。

就，無語。

「我們不是大哥的孩子。」蔣少盡見那格格駭人的模樣，站到了惜月前面，將惜月擋住。

惜月有一些感動，拉住了哥哥的手。

「這是八姨太的孩子。」大太太解釋了一句：「少山沒有妾。」

大太太的解釋讓那格格很是滿意似的又坐了回去，還嘟囔了一句：「還不是庶出的奴才秧子啊。」然後難得的笑了一下，看都沒看大太太，對著二姨太問：「額娘，這又是哪個老姨娘？」

惜月驚了，這人上門之前最基本的調查都不做的嗎？

大太太臉抽搐了一下，沒說話。

二姨太白了那格格一眼：「她是蔣家的大太太，我一個姨娘，擔不起你一聲額娘，這蔣家的兒女上下全是你口中的奴才樣子，包括蔣少山。」

沒做調查的那格格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人倒還是倨傲著，但嘴裡賠罪的話也說了，還從手上拿下來兩個寶石戒指給了蔣少盡和惜月兩人。

「我是長嫂，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可少盡不願意收，明顯是記恨上那格格說他和妹妹是奴才秧子，手往後一背，撇撇嘴到：「我們有長嫂，大哥明媒正娶的，長的比你好看，性子也比你好，我們不要你的戒指。」

「小孩子胡說什麼呢！」那格格反駁了一句，然後將戒指帶回了手上。

「小孩子可沒有胡說。」

那格格的話音剛落，屏風后響起了一個聲音，然後就有一個穿著洋裝馬褲，腰上別著一條鞭子的美人從後面走了出來。

來人正是二姨太的大兒媳婦兒、蔣少山明媒正娶的青梅竹馬、惜月少盡的長嫂黃亦如。

將軍的女兒，還是獨女，驕傲明媚的長大，和丈夫青梅竹馬。

蔣少山成親之後便去國外學習了，留她在家裡孝敬二姨太，黃亦如是很相信丈夫的，但猛地聽見有人來報有個女人帶著孩子來，說自己是蔣家大少奶奶，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

但等她到了二姨太這兒，聽了二姨太的話之後，人就冷靜了下來，等到丫鬟來說孩子長的和大少爺一點兒也不像的時候，她更是冷靜了。

站到屏風后看了一眼。

這麼一個女人，就算真的和丈夫有什麼，她也不怕。

更何況，作為青梅竹馬，她可清楚，蔣少山最煩這種矯揉造作、自視甚高、眼睛放在腦袋頂上的女人了。

「你又是誰？」那格格皺著眉上下打量了黃亦如一番。

黃亦如可沒理她，規規矩矩的和大太太還有二姨太問了安：「大娘，娘。」

然後走到少盡和惜月這邊，笑著摸了摸兩人的腦袋，手動給坐在那格格正對面的惜月換了個位置，自己翹起腿坐到了那格格的正對面后，才笑著說：

「我是蔣少山明媒正娶的妻子。」

這是蔣司令所有的孩子的名字，有點多，之前忘了放出來了：

如月3、似月4、念月3、愛月5、懷月5、夢月6、月憶7、思月7、惜月8、慕月8

少山2、少止2、少川3、少行3、少風4、少禾5、少盡8、少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