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幕 怕你消失
燕凌輕聲嗯了聲,垂眸看著沈雲辭的笑臉,眼眸泛起了微光,「要不要嘗嘗味?」
嘗嘗味……
沈雲辭好笑地踮起腳,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他後退一步,揚起笑,道:「嘗完了,不夠酸。」
柔軟的唇蜻蜓點水般離開,燕凌卻心臟麻麻的,簡直想把懷裡人按倒,仔仔細細地吻上千百遍。
所以,當他意識到的時候,沈雲辭已經被他扣住腰,抵在了一旁燈柱上。
燕凌感覺自己簡直無可救藥,上一世中了桑辭的毒,這一世又情不自禁地中了沈雲辭的毒。
藥石無醫。
他低下頭,抵住沈雲辭的額頭,碰了下鼻尖,再溫柔地含住了唇。
沈雲辭仰著頭,抓住燕凌的領帶,同樣心情蕩漾。
他舒服地享受著燕凌這一個溫柔到極致的親吻。
柔軟、溫暖,像是潛入了海底,與外界隔絕。輕飄飄的,任由自己沉溺。
臨近傍晚,暖白色的陽光地照在他們身上,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暈影。
這一刻,沈雲辭恍然若夢。
燕凌恨不得把人親到變身。
變身了,就是心動。
心動,意味著沈雲辭同樣為他而著魔。
燕凌瞥見不遠處有人在往這邊看,這才鬆開唇,側身把人擋住。
沈雲辭感覺衣衫有些潮濕感,低頭一看,才發現燕凌按在他腰側的手被火鱗鞭割破了。
血水染紅了他的白T恤。
他問:「手都割破了,怎麼不說?」
「更想親你。」
燕凌拿開腰側的手,將火鱗鞭從沈雲辭腰上解開,拿在手心。
因為沾了血,鞭子上的細小鱗片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樣,向外裂開口。若是打到真人身上,一鞭落下,那定是連皮帶肉。
確實,是把好鞭。
燕凌眯起眼,「蕭珏送你的?」
沈雲辭舔了下唇,坦然以對,「嗯。」
「你把狐尾又給了他?」
「對,作為回禮。」
燕凌心情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他不願意沈雲辭接受蕭珏的禮物,不想要沈雲辭同蕭珏在一起玩,不想要沈雲辭把狐尾給蕭珏,可是他又不能強勢地去阻止這一切。
顯得他很小氣。
燕凌垂眸看著沈雲辭,把人重新攬在懷裡,他把臉埋在沈雲辭的肩膀,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道:「我知道,蕭珏和我不一樣,可還是忍不住吃醋,怎麼辦?」
沈雲辭伸手抱住他,側過臉蹭了蹭他柔軟的頭髮,輕聲笑道:「晚上好好哄你,隨你折騰。」
那麼大的人,卻和小孩一樣像他撒嬌。
「一言為定。」
燕凌這才拿開腦袋,因為說了真心話,覺得自己有些幼稚,默默地抓緊沈雲辭的手,開始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十指相扣,燕凌緊扣著他的手,力氣大到骨節都被壓疼了。
「怎麼抓得那麼緊……」沈雲辭小聲問道。
「得抓緊點。」燕凌耳尖有些紅,嗓音像是晚風一樣柔,帶著淡淡的磁性,「省得你突然消失了。」
沈雲辭瞄著他泛紅的耳朵,突然間覺得心跳有點快,「我不會消失……」
撲通、撲通。
「可是我怕。」
燕凌側過臉,突然停下腳步,目光直率地盯著沈雲辭的臉,「怕你消失,怕你離開我。」
他直到現在都記得桑辭倒在雪地里的畫面。m.
痛苦要將他淹沒。
他的花最後在心間綻放,扎得心口都是洞。
沈雲辭怔了下,後知後覺地墊起腳,湊到燕凌臉頰親了口,「別怕。」
……
林深望著車窗外發獃。
剛才有個陌生的號碼打來,他接聽后,發現是傅淵打來的。
「林深,我是傅淵。」
不等傅大少爺再說一句,他乾脆地掛了電話。
當斷則斷,免得像狗血言情劇里一樣,他這個「鹿鹿」替身和傅淵糾纏不清。
林深想起自己被折騰得慘兮兮的那一夜,就好似被玩壞的人偶,一句話都說不出。
所有的掙扎和哭泣,反而迫使傅淵更加瘋狂,直到他徹底昏過去。
「草,早知道就該要精神補償費。」
林深揉了下臉,就見他家的霸總少爺牽著沈雲辭的手邁步走來,像是剛談戀愛的小情侶一樣,臉上帶著不值錢的笑。
只是一眼,林深就知道他想看的火葬場徹底沒戲。
少爺這純純的戀愛腦,怕不是要把小少爺捧在掌心護著。
不過真是很配啊。
打開車門,坐到後座,燕凌還是沒鬆開手。
「現在去吃飯。」
林深應了聲,自覺地升起了後座的隔板,給後面的兩人留有單獨空間。
「牽著手,什麼都做不了。」沈雲辭忍不住道:「我想玩手機。」
剛才口袋裡手機里震動了好幾聲。
燕凌這才乖乖地鬆開手,「那你玩吧。」
沈雲辭往旁邊又挪了點距離,拿出手機看消息。
蘇慕然:【阿辭,你跟燕凌嘿嘿嘿了?[壞笑]】
宋奇默:【哥,你沒事吧?聽說劇組拍戲的古樓著火,直接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