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場鬧劇
「你幹嘛？你幹嘛？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動手動腳。」
何雨柱緊張地大喊大叫，婁曉娥也不和他廢話，上前便是拳腳並用。
林朝陽和三大爺一家人觀戰，旁邊的人也看起了熱鬧。
三大媽沒好氣地道：「挑撥別人兩口子打架，這個傻柱該打！」
婁曉娥以一輪兇殘猛烈的王八拳，使勁朝傻柱身上一頓招呼。
王八拳幾乎可以說是無處不在，只要有人動手打架的時候就能看見王八拳。
這是一套歷史悠久的中國古拳法，人類天生本能的打鬥方式，而且男女都會，老少皆宜。
何雨柱拚命招架，連續閃轉騰挪，王八拳固然攻擊連貫，氣勢威猛，但是動作大開大合，破綻極多，是一種並不高明的格鬥技巧。
傻柱身為四合院戰神，面對一位女同志，還是很有紳士風度，始終選擇隱忍沒有還手。
可是王八拳進攻節奏極快，又毫無章法，如果光防守不反擊，很快便會被動挨打，就算武林高手也不例外。
再說婁曉娥打人可疼了，連續吃了她好幾腳，何雨柱震驚了，有些不淡定了，喊道：「丫的，你敢踹我？」
聾老太太見此情景，非常擔心局勢升級，趕忙上前勸架，勸止道：「別打了，好男不跟女斗。」
秦淮茹也和起了稀泥，和老太太一起擋在他們中間，也好心勸道：
「好了好了，這是一場誤會，大家就都退下去吧。」
雞是棒梗偷吃的，如果事情鬧大，全部抖落出來，那樣對賈家很不利，所以秦淮茹必須偏袒傻柱。
丟了場子的許大茂哪裡願意放過？他和婁曉娥對傻柱進行男女混合雙打。
兩口子繞開秦淮茹和聾老太太，雙賤合璧繼續輸出。
許大茂怒氣難消，仍然罵罵咧咧，他咬牙切齒道：「打死你也不為過，這裡動手不方便，拉到角落裡揍一頓。」
雙方扭打在一團，眼看場面就要失控，好幾個人都拉扯不開。忽然聾老太太靈機一動，「哎喲」一聲慘叫，身體站立不穩。
「都住手！」
易中海暴喝一聲，看到場面如此混亂，實在太不把他一大爺放在眼裡了。
而且聾老太太像個瓷娃娃一樣，稍微碰一下就碎，這可把眾人都嚇壞了。
一大媽趕忙扯開眾人，急切地問道：「老太太怎麼了？怎麼，快點坐下。」
許大茂夫婦終於停了手，何雨柱立即開始甩鍋，他指著老太太對許大茂嚷道：「你瞧瞧，你瞧瞧。」
易中海見何雨柱又想耍滑頭，趁機把事情混過去，他不依不饒地說：「你以為事情就這麼完了？」
何雨柱認慫，誠懇地道：「我認罰，我認罰還不行？」
易中海目光一厲，冷哼道：「罰你掃一個月的院子！」
何雨柱討價還價道：「太長了吧？」
劉海中對此沒有意見，也贊同道：「那就這麼辦了吧。」
何雨柱一呆，恭謹地道：「好，行行行……我認罰認罰。」
易中海微微傾身問道：「老太太，腿腳好點了嗎？」
「哎喲，疼極了。哎呀，疼死我了。」聾老太太坐在板凳上大聲哼哼，她下午剛剛摔倒，身上還有腿傷。
易中海陰沉著臉道：「何雨柱，從今天開始，你負責老太太一個月的飲食起居。」
何雨柱不滿地道：「憑什麼呀？」
易中海怒道：「憑你說瞎話，憑你挑撥別人兩口子打架，憑你耽誤大家的工夫，還不夠嗎？」
一大爺真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何雨柱看他滿臉怒色，不禁微怯道：「夠夠夠……」
易中海怒不可遏道：「散會！」
聽到一大爺的宣布，鄰居們開始起身搬板凳，他們大多拖家帶口，不願意再瞎耽誤工夫。
林朝陽看時間不早了，也起身準備好去上課。
三大媽熱情地向林朝陽發出邀請：「小林，去我家坐坐吧。」
閻解成夫婦附和道：「是啊。」
林朝陽有些好奇，三大爺這一家是出了名的小氣，個個都很雞賊。
難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主動邀請自己去他家做客？
看來閻家是在生活上比較摳門，特別能算計。但是對於有利於他們的人，倒是願意投資。
在該花錢的時候絕不含糊，像全院第一輛自行車和第一台電視機，閻埠貴說買就買，所以說他們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守財奴。
「大兄弟、小嫂子、還有三大媽，待會我還要去上課，改天吧。」
林朝陽搖了搖頭，他拿起小板凳，準備回屋去了。
三大媽一怔，問道：「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學習，不辛苦嗎？」
林朝陽道：「嗯，這是廠領導安排的，雖然很辛苦，卻活得很充實。」
三大媽微笑道：「那是，這個機會難得，說明廠領導很看重你。」
「走了。」林朝陽向閻家人揮了揮手。
大院的人群在唏噓聲中漸漸散去，他們要回屋忙自己的家務事了。
聾老太太回過神來，見大院里人越來越少，惶然道：「傻柱子，伱還不快跑啊？」
何雨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嘆氣道：
「老太太，我還跑什麼呀？事情已經都這樣了，我把老太太背回家吧。」
「讓你造謠！」
怒氣沖沖的婁曉娥衝上去，又是狠狠地給何雨柱踹上一腳。
「你們家那隻雞頂多就值兩塊錢，你們家許大茂非要訛我五塊錢，還把我煮好的整鍋雞湯端走，哥們我心裡不痛快。」
何雨柱警告道：「你再踹我，當心我把老太太摔倒了。」
「你們罵誰呀，你們？」聾老太太見兩邊又打起來了，故意裝作聽不見，向何雨柱和婁曉娥訓斥道。
何雨柱知道老太太護著他，很可惡地微笑道：「你們看見沒有，老太太聽見了嗎？大茂你過來背著老太太。」
「你們都給我住手！誰再動手送派出所過夜。」劉海中和二大媽也加入了勸架行列。
「你少廢話。」
許大茂沖著何雨柱罵了一句，他見這麼多人出來勸架，也不再搭理傻柱，領著婁曉娥恨恨離去。
秦淮茹仔細觀察著聾老太太，低聲問道：「我扶著你，哪兒疼啊？「
聾老太太繼續演戲，使勁叫喚道：「輕點輕點，渾身都疼。」
一場傻柱自導自演的鬧劇就這樣收場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最後何雨柱和許大茂誰也沒落下好。
林朝陽覺得他這樣的瞎胡鬧，還不如不出手，最後還要別人替他來擦屁股。只是把事情弄得一團糟，難怪每次都不是許大茂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