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掃馬路

如果要找街道辦的話，秦淮茹感覺自己的份量還不夠，於是她拉上了一大爺易中海。

易中海當了這麼長時間的管事大爺，他平時和街道辦的同志還是很熟悉的。

他當然是很樂意幫這個忙，他還指望著棒梗以後幫自己養老，現在沒有工作怎麼養？

林朝陽明顯靠不住，這小子以前就透露了要把江城老家的叔叔嬸嬸接到四九城來，肯定是不會幫他養老的。

何雨柱以前還好，現在也是娶了媳婦忘了乾爹，他的那個媳婦又厲害，想讓他再發揮一次給聾老太養老送終的精神，不太現實了。

易中海觀察了一番，只能是把投資給了賈家。

憑著易中海、秦淮茹和街道方面多年的良好關係，兩個人削尖了腦袋好說歹說，終於是要到了一份工作。

街道辦眼下只有掃大街的活，不知道棒梗會不會接受？

掃馬路在七十年代是很丟人的職業，上級領導如果要處罰某位職工的話，就會安排他去干這種糟糕的工作。

在所有人的觀念中，這種整天和垃圾灰塵打交道的清潔工就是低人一等，要是有那麼一點能耐也不會淪落到掃馬路。

秦淮茹把工作的事跟棒梗說了，棒梗聽了直搖頭：

「媽，這算哪門子工作，掃大街的都是一些大爺大媽，哪有我這樣的，我一個年輕小夥子幹這種事，說出去多丟人啊？」

秦淮茹費了老大勁才爭取到的，見兒子不想干，她不高興了，當即訓斥道：

「那你一個年輕小夥子，整天待業在家，無所事事，就不丟人了？」

棒梗工作的地方離四合院本來就不是很遠，肯定會不可避免地被大院的街坊四鄰看到。

棒梗想到這裡，他極力辯駁道：「反正我就是不去掃大街，被人看到了都沒臉做人了。」

秦淮茹反問道:「掃大街的多了去了，人家做的，就你做不的？」

棒梗道:「我要臉，就是不想去行了吧。」

秦淮茹也懶得跟他廢話了，直接扔下一句話：

「棒梗，這要怪你媽沒本事，只能幫你找到這麼個工作，你愛去不去！以後我也不想管你了！」

東城區交道口街道辦福利還不錯，開出了每月二十塊的豐厚工資，蒼蠅肉也是肉啊，給你肉，就吃吧。

旁邊看著母子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賈張氏打了一個圓場，這時也給棒梗想了一個辦法：

「棒梗，你年輕小夥子待家裡不上班，也不是個事啊，你要不戴上口罩試試，這樣既能有工作，又不用丟臉。」

秦淮茹也覺得婆婆這個法子不錯，她也勸道：

「棒梗，就按你奶奶說得辦，這個工作你先做著，認真做事的話，就有機會調到別的職位，總比你現在待家裡好。」

「你看你現在，連一個單位也沒有，你想努力都沒有方向。」

棒梗在秦淮茹和賈張氏的無休止嘮叨下，終於接受了掃大街的工作，勉強戴上口罩去街道辦報到了。

但是，棒梗又不是傻梗，他完全清楚清潔工的工作性質，那都是一群上了歲數的老年人，屬於養老的活，不會有任何前途的。

自己的老媽明顯騙他，在給他畫大餅呢，看到他確實找不到工作，讓他將就做這個，為家裡多掙一份收入罷了。

他戴著口罩，拿著掃地的大掃帚，在大街上漫不經心地揮舞著，看他這副消極怠工的樣子，就知道他內心有多不情願了。仟韆仦哾

騎著自行車巡視的隊長正好路過，他實在看不下去了，行到棒梗面前，緊急停下車，用車輪子碾壓住棒梗的大掃帚。

棒梗心裡本來就不痛快，現在大掃帚被人壓住，掃個地還要被人為難，他剛想發火，誰知一抬頭直接懵了！

棒梗發現是管他的隊長，只好咽下怒氣，畢恭畢敬打了聲招呼。

隊長鐵青著臉，可沒有跟他客氣，劈頭蓋臉地便訓道：

「賈梗，這就是你在干工作？把口罩給我摘了！」

棒梗乖乖順從地摘了口罩，被羞辱得面色非常難看。

隊長怒目圓睜，接著又叱道：

「我知道你不樂意干清潔工，但是你知不知道？就這份清潔工的工作，還有很多插隊回城的知青排隊等著呢！」

「要不是看在你媽跟街道的關係，我早就把你趕走了。」

隊長給棒梗下了最後通碟：「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磨洋工，就不要來上班了。」

隊長說完，騎上自行車，繼續巡視去了，留下棒梗在原地反思。

棒梗從小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這個氣，他把掃帚往隊長離開的方向奮力一扔。

心裡暗罵一句：「去你大爺的！」

然後一個人坐在路邊生起了悶氣，他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了迷茫。

棒梗自從被隊長訓了一頓后，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永久罷工，炒了街道辦的魷魚，不去上班了。

不管家裡人怎麼苦勸，他就是鐵了心不去。

讓他賈梗干這種下賤的活，丟人現眼不說，還要處處受人鳥氣，門都沒有。

沒幹幾天的工作就這麼說沒就沒了，棒梗重新回到了待業狀態。

街道辦那邊給面子，好不容易安排一個工作，棒梗就這麼跑掉了，秦淮茹都不好意思再去跟街道的人說了。

她給街道辦的人賠了個不是，索性也懶得給棒梗找工作了，待業就待業吧，慢慢等待分配吧，就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對於這麼一個兒子，秦淮茹也是無可奈何，她皺眉說道：

「棒梗，我能給你找的也就這麼個工作，你倒是走得痛快，後面看你怎麼辦，我反正是幫你努力了，沒有辦法了。」

棒梗正在吃飯，聽了老媽這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老媽確實賣力幫他，可這個忙讓他無法接受，媽太鼠目寸光了，根本考慮不了長遠，簡直是浪費他的青春。

掃大街這種工作也太掉價了！恐怕以後連媳婦都娶不到！

棒梗乾脆什麼都不想說，直接給秦淮茹和賈張氏來一個油鹽不進，把自己變成一隻鴕鳥，只顧自己悶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