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泉底的祭祀
李星夜直達泉水，也就是所謂的聖泉。
正常祭祀流程，是先到神廟祈禱，再把神女扔到泉水中。
中間還有許多流程，比如說戰士決鬥，製作陶俑之類，這些操作都需要殺人。
他已站在所謂聖泉的邊緣。
一道寒氣衝起，泉水幽藍極其澄澈卻又看不到底部。
在神女們祈禱一晚上之後，湖泊消失溫度上升，現在就是二十多度。
卻唯有泉水位置陰寒。
「泉底有火山。」李星夜稍稍觀望之後道。
「李先生的意思是？」羅伯特繼續擦拭冷汗。
現在的情況，他已完全把握不到李星夜的想法，說不定就是一個動作就把他殺了。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要鎮壓火山當然需要陰氣，扔女人下去有點用處。」李星夜道。
羅伯特只能睜大了眼睛。
這些部落人裡面，也就他對李星夜的一些說辭有些領悟。
領悟歸領悟，想聽明白絕對不可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羅伯特咬牙道。
李星夜皺眉，他掃視四方，「這就是一個陣法，祈禱的意志加以加持陣法，但真起到鎮壓火山陽力作用的只有陰氣。」
說完之後，他已看向那些神女。
「全部抬過來。」他微微思索已開口道。
幾個神女抬到了身邊。
那些神女已經覺得情況不對，她們有人神色茫然。
除了格蕾婭之外，別的神女對祭祀非常虔誠，可李星夜不按套路出牌的話，那肯定會讓她們懷疑這一次祭祀的流程。
刷！
李星夜飛針出去，四個神女立即昏厥，包括格蕾婭都中了一針。
格蕾婭本來就昏迷了不說，其他四女紛紛閉上眼睛。
稍稍時間流失，羅伯特神色大變，「……她們，她們死了……這這這……」
他嚇了個半死。
這還祭祀什麼，如果這種情況祭祀失敗，責任都算到他的身上，那絕對死得有點冤枉。
其餘部落人也都是一樣的表情。
這些人就算不為祭師，那也有替補祭師的能力。
根本不用摸神女的鼻息，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死得不能再死。
「將她們扔下去。」李星夜卻毫無表情。
部落人眼中帶著疑惑，不敢反對卻也不會行動，倒是黑木部落的人動作非常快。
他們將幾個神女，包括格蕾婭全部推到了水中。
嗖！
在眾目睽睽之下，李星夜也跳到了水裡。
他如箭一般直奔泉水底部。
那泉水極其深邃，幾乎無底。
此時的李星夜落下之時，有一種當初落到黑獄第一百層的感覺。
漫長的時間流失，水域雖然清澈而死寂，現在他已漸漸感應到水壓驚人。
他並不停留，然後繼續往下。
一直往下，再往下去，已不是凡人可以到達的地方，正常人體在如此龐大的水壓之下，必然會被擠爆。
當然，對他而言不是問題。
修行氣息，萬物的精華。
他當下在水底來去，只需要緩緩消耗修行之力就足以自保。
……
終於，李星夜已到泉底，泉底沒有陽光，卻有光明。
那是許多自動發出光芒的珠寶，夜明珠之類的東西，必須能夠吸收光線才顯出光芒。
泉底有光，絕對不是陽光的功勞，那說明這泉底必有光源。
入眼處，李星夜已看到碎骨和珠寶之間，有一個巨大的木牌屹立。
他心中嘆息，木牌與他的青木令完全一致，只是更大一些。
不過，除此之外，他並沒有看出任何的名堂。
他繼續等待。
時間流失，李星夜探手抓取。
水域之中，一個神女已到了他的手中，他將神女放到木牌旁邊。
接著又是如潮炮製，連續抓取不斷，另外四個神女也都被他抓了下來。
神女祭祀太陽神，又稱月亮神女。
以陰補陽。
這就是陣法之力，他既然早就看了出來，如何應對他自然早有法則。
刷！
他又出針，五神女本來與五具木頭沒有區別，甚至渾身冰冷，現在他針法下去，五女的體溫正在緩緩上升，她們的氣息極其微弱，卻沒有辦法忽略。
五處氣泡升空。
陰氣釋放，圍繞木牌。
都不用李星夜有所動作，似乎冥冥之中立即有陣法啟動。
剎那，那木牌上面的紋路也開始閃爍微光。
光芒越來越亮，明顯有什麼龐大的陣法在啟動。
李星夜不動聲色，他到了木牌跟前，立即伸手抱住，然後強行往上托舉。
轟！
地動山搖，水域完全被破壞，驚人的漩窩生出。
就在木牌下方就是吞噬水力的源頭。
地熱正在上升，李星夜巨力終於將木牌抽出，下方一片赤紅，那正是火焰與岩漿。
巨大的漩窩進入更深處，以為是地下河，結果卻是遇到岩漿之後，迅速揮發。
幾乎可以確定，在一定時間內，整個所謂聖泉會全部消失不見，新的域面將成型。
再等剎那，已有神女跟隨漩窩盤旋到李星夜的跟前。
接著就是劇烈的掙扎。
他下針抽幹了幾女體內的氣息，眾女全部進入假死之中，沒了氣息體內自然也沒有氣壓，她們落到水域的最深處也不會被擠爆。
等眾女落到水域之下的時候，他再施針，讓她們從假死變成了龜息。
氣息外放，在水底她們的陰氣才會瞬間布滿。
如果扔到水中慢慢死亡，那些陰氣緩緩落下，反應影響破陣的效率。
咕嚕嚕，那神女動作更大，她睜開了眼睛。
漩窩帶動泉水進入岩漿，水下的壓力已經消失，缺氧卻不可能解決。
其眼中只露出極度恐懼，神女祭祀本有虔誠，可虔誠也得看什麼地方。
之前的時候，眾神女已經覺得流程不對，這種時候只會生出求活的意志。
那神女探手抓取李星夜，結果卻是李星夜反手抓到了她。
砰！
他的身周產生了巨大的氣泡，眾女全被吸到了身邊。
她們全部醒來睜大了眼睛，紛紛抓住李星夜不放。
而格蕾婭更是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當下，眾人在水域之下的氣泡中，上面是水，下面是火與水，這種場景跟在地獄中也似乎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