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顧宴,我疼,要抱抱
在這幾天里,她親眼目睹了顧宴每天晚上都抱著她的照片默默喝醉,不醉不休。第二天又接著去給她報仇,本就一夜白頭的顧宴竟然把自己的身體給折騰壞了,在她死後的第五天,顧宴暈倒被送到了醫院,胃潰爛出血導致胃癌,沒多久時間了。
病床上,顧宴拿著她的照片細細撫摸著。
「你看,我說過了,我不會放過你的,永遠都不會,就是死我也要找到你,死也要找到你……」
顧宴說著,竟然吐出了一口血,雪白的床單上全是鮮紅的血,刺痛了溫純的眼睛和心臟。
「不要!」
溫純猛的驚醒,心口傳來一陣陣入骨的疼痛,臉上一片溫熱,她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發現竟然是眼淚。
溫純愣住了,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不是一個靈魂狀態嗎?為什麼會有眼淚?還有,心口為什麼會疼?
她馬上用手按了一下心臟的位置,那裡因為看到顧宴吐血而鈍鈍疼的感覺還在。
不對不對,她的身體是實體的,不是靈魂狀態,她可以摸到東西!
溫純猛的抬頭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等看清以後,眼裡露出了難以置信。
這…這房間不是顧家大宅里她和顧宴的婚房嗎?可是…不對啊,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可房間里的大紅色床單不是早就被她換掉了嗎?怎麼現在還在?這裡的擺設和她當時威脅顧宴離婚時也完全不一樣的。
難道……
溫純腦海里多了一個想法,立馬就想起身去找手機看日期。
手機就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等看清上面顯示著的日期時,溫純忽然就笑了,但笑著笑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嗚……顧宴……」
她咽嗚著,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重生了,重生到了和顧宴剛剛結婚的那一個星期里。
那是不是證明她還有機會重新來過?可以不讓爺爺死,可以找回琪琪,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和顧宴好好來過。
原來顧宴那個大傻叉竟然喜歡她!還喜歡了那麼多年。
這一次,她一定會好好彌補顧宴,不讓顧宴走上輩子的老路。
她之前真的是傻,明明有顧宴這個家世好顏值高身材一絕的男人在身邊看不到,竟然要去討好一個所謂的白月光。
什麼狗屁的白月光!她這一輩子只想要顧宴。
可是她覺得也不能怪她,顧宴對她的所作所為真的不像是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不僅強制和爺爺訂下婚約要娶她,結婚後還要囚禁她,不讓她出房門,甚至三日回門都不讓她回家,對著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她和顧宴的婚姻是顧宴和爺爺一手包辦的,她抗拒過,是爺爺讓醫生弄了個快死了的假證明逼的她結了婚,這是她在結婚當天知道的。
她對顧宴了解的不多,只知道顧宴是四大家族之首,被人稱為顧爺,性格陰沉冷漠,還喜怒無常,不喜歡別人靠近。
但她又比外人多了解顧宴那麼一點點,因為顧宴是爺爺的忘年交,總是時不時的去她家裡陪爺爺下棋喝茶吃飯,但是很奇怪的是每次她一到家顧宴就離開了。
這個現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兩年前?還是三年前?
要不是因為上輩子,對,就暫且稱為上輩子發生的那些事情吧,她恐怕永遠都不知道顧宴對她竟然那麼喜歡。
一夜白頭,喝的不醉不休卻還不忘給她報仇,最後竟然還硬生生吐了血。
想到這些種種,溫純心口就疼的呼吸不過來。
「顧宴,顧宴,顧宴………」
她一聲又一聲的呢喃著這兩個字,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自己稍微安心一點。
現在她才剛和顧宴結婚一個星期,距離上輩子爺爺去世的時間還有半年,她死亡的時間還有一年,也就是她重生到了一年前。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溫菲和那所謂的狗男人付出代價!還要比她經歷的慘烈千百倍!
不行,她要見顧宴,要看到顧宴,要摸到顧宴,要對顧宴說她也喜歡顧宴。
但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顧宴的聯繫方式,而且是被顧宴關在這房間里的,結婚一個星期都沒出過這個房間,除了傭人按時把飯拿上來,她也除了結婚那天以外沒再見過顧宴。
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迫切的想要看到顧宴,不然她就要瘋了。
她下床走到房門口用力的拍著門,大聲呼喊著。
「顧宴!顧宴!顧宴你在不在!顧宴!快來人開門!開門啊!」
房間和房間之間的隔音是很好的,但是也許是因為溫純的聲音太大,所以房間對面書房裡的男人也聽到了一些聲音。
他抬頭看向門口,俊美不已的臉上似乎頓了一下,隨後就起身走了出去。
「顧宴!顧宴你在不在?有沒有人啊!開開門啊!」
溫純根本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已經站在門外了,只是用力的拍著門,喊著人。
手心早已經疼的麻木,還有些發紅,但是她沒有絲毫在意,只是在想著怎麼開門。
喊了這麼久,她知道門口應該是沒人了的,劇烈的難受和無助感湧上心頭,鼻頭一酸,她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膝咽嗚的哭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她下意識抬頭看去,看到一身黑色休閑服的顧宴時,她眼淚瞬間就流的更狠了。
她嘴巴動了動,想要喊一聲顧宴,可是卻怎麼都喊不出,像是失聲了一樣。
顧宴居高臨下的看著溫純,冰冷又疏離的眼神落到溫純紅彤彤的眼睛上,以及那一雙抱著膝蓋的手,那手也是紅的不行。
他插在兩邊褲兜里的手動了動,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樣。
「你不用做什麼無謂的掙扎了,你現在和我結了婚就是我顧宴的人,是生是死都是,要是你敢生出一些逃跑的心思,我一定會把你雙腿打斷,讓你一輩子都不能走出這個房間。」
冰冷十足的聲音又帶著威脅,配上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估計任誰都會害怕,都不會想到這個男人其實對溫純愛到了骨子裡。
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溫純並沒有害怕,慌亂不已的內心終於安定下來了。
她是真的重生了,她不是在做夢。
顧宴看著溫純昂起頭傻愣愣看著他,臉上還掛著淚珠的樣子,就以為溫純是被他嚇到了,畢竟這幾天里,他可是經常能聽到溫純對他的謾罵。
變態,噁心,禽獸,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