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321壞了,人沒了
如果這樣能勸服席箬,他也願意試試。
他總得把這個妹妹拉回正道來。
見到自己的意見被採納,沈濯纓微笑著放下瓶子,繼續開車。
席箬在厲燦準備的地方休息了一會,門外傳來了聲響,她不知道來人是誰。
門被推開了。
開門的人走了過來,盯著她的臉。
這張面孔如此熟悉,席樂卻覺得陌生,在知道眼前人的所作所為之後,他面對這個妹妹,更多了幾分防備。
眼前人無可救藥,但作為家人,他卻不能放著這個無可救藥的人不管。
在見到席樂的那一眼,即便身上的傷口隱隱發痛,席箬臉上的笑容愈發擴大。
「哥哥——」
哥哥是因為她做錯事,又沒法阻止,絕望地自盡了嗎?
哥哥……
「大概是某個孤島,一個暫時不能把你引渡回國的地方。」厲燦說著,啟動了車子。
席樂是徹底被惹惱了。
瘋了吧她!
接下來,就是對席箬的培訓了。
「哥哥他怎麼會突然……」
那姑娘可是被炸到在醫院病房看護,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她毀了別人的人生,還這麼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錯?
「人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嗎?」宋默隔著玻璃盯著病床上的人。
他的妹妹三觀都扭曲成什麼樣了?
他甚至有種自己的妹妹已經無藥可救的感覺。
「我本來以為你還有點救的。」他轉身摔門而去。
他不需要多說什麼,以席箬的能力,要想查到什麼誤導自己的話,很容易就能做到。
「哥哥……」
他不想接受,若不是親情牽絆,他早就放棄她了。
她總覺得哥哥是在同情那個根本不值得的外人。
「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瓶子里的東西,還有一點,深棕色的液體,透著光。
屋子裡,席箬癱坐在地上。
他就不促成這件事了,省的日後她回過味來,把懷疑引到自己身上。
在聽到沈濯纓告訴他的一切之後,他多少也能猜得出來,他以前交往過的每一任女友,她們的離去可能都跟他妹妹有關。
她興奮地迎了上去,不想席樂並沒有回應她的擁抱,只是提著個瓶子,眼睛不知在注視何處。
她扭開了門,想觀察一下哥哥在門外的情況。
「我才該問你發生了什麼事。」席樂冷了臉。
「那些女人對你都是心懷不軌——」
席箬在他面前表面演繹著單純不諳世事的妹妹,背地裡卻對他交往過的女生下手,這樣的行徑,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門緩緩打開。
沒能抓到席箬,面對病床上的人,她心頭愈發愧疚。
「我做什麼了?」她疑惑。
「你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微微的入獄,夭夭的死,是不是都跟你有關?」
「你說什麼?明明是你自己犯錯你還想賴別人不好,人家有沒有心機跟這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厲燦的話,她現在對宋默已經深惡痛絕,這會哥哥提到,她心頭更是厭惡。
「是你自己的錯,你想炸死她,人家就算有心機,也礙著你什麼事?搞清楚,是你自己把她當假想敵!」席樂忍不住了。
「席箬!你太讓我失望了。」席樂心痛著。
「精神系的長生者和高等級異能者不好找,但總要抱著一點希望。好人有好報,他救了你,肯定也會吉人天相的。」
她覺得哥哥說得也沒錯,她實在是有些太過任性的地方了。
「我們要去哪?」
「也許他之前見過什麼人,聽到了什麼的事。不過也只是我的推測,你就隨便聽聽。」厲燦看了時間,「是時候出發了,你該走了。」
她能明顯感覺到懷裡人的體溫在流逝,但她不敢再放開,一旦她鬆手,也許懷裡的人再也不會有體溫了。
「你說什麼?明明是你一直在找別人的麻煩好嗎?」席樂被她這句話惹惱了。
這話只能說是一點安慰,宋默的心情並沒有舒暢。
出了門,他氣得有些口渴,想著手裡還有瓶那個文藝男青年給的可樂。
作為新人的磨刀石,已經準備好了。
「宋默?」席箬沒想到哥哥還會提到這麼個人。
「怎麼沒有關係,她那麼有心機……」
「我,可是哥哥……」席箬抱緊了席樂的身體。
「我會幫你好好處理的,你相信我。」厲燦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
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眼前,男人的眼睛,如金色的太陽。
聽到哥哥的不滿,席箬尖聲,「我沒有,你根本不了解她,你以為她是個單純的傻白甜?她心機很深,很會算計人的你知道不?」
喝了鬧肚子就鬧肚子吧,他現在腦子正煩著,有點小甜水喝了也不錯。
他仰頭灌了一小口下去。
「箬箬。」他緩緩推開了人。
他詢問,「在我替你坐牢期間,你是不是去找了一個叫宋默的女生的麻煩?」
她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為自己贖罪。
給老人檢查過身體后,蘇淮生走了出來。
他交往過的女生他自己也了解,性格各異,但都不壞,席箬這麼說,就是在否定他付出過的感情。
「他好像是喝了這瓶子里的東西中毒的。」厲燦舉起掉在席樂身邊的瓶子,晃了晃。
哥哥在門外自盡了。
醫院,重症監護室。
等會哥哥回來,找他認個錯吧。
哥哥已經沒了聲息,唇邊流淌出一抹黑色的液體。
「發生什麼事了?」厲燦盯著地上的男人,似有些疑惑。
席箬還想辯駁,臉上瞬間一痛。
那女人本就該死。
她不想哥哥生氣,她準備反思自己的錯誤。
她見到了哥哥。
她會把席箬揪出來,要她血債血償。
「那是她該死。」席箬想也不想就這麼回答了。
「是,你是不是去找她麻煩了……」
席箬惶惑不安地跟他離開。
「是宋默小姐嗎?」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看著很和善。
「是,有什麼事?」宋默打量了一下來人。
「我是李教授的兒子,我爸爸前段時間在整理資料,說是要給一個人,叫什麼默的,應該就是你吧?」中年男人把一個U盤遞給她。
宋默謝過中年人,捏著那枚U盤,沒再說話。
//這真的是全書最迷惑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