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夜會
第33章033夜會
入夜，成業的晚自習開始了。
柳岸坐在講台上，等著給上來詢問的學生講題。
今天的練習卷還算簡單，宋默很快就做完了，將手機放在桌肚裡，準備看看新聞。
方醒在這個時候發了消息過來。
e1even：操場，見一面。
配圖是成業中學的操場。
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兩盞路燈亮著。
宋默很輕易就找到了照片上的地方，但是她並沒有看到方醒。
栗色頭髮，雖然在晚上看不清，但應該很好認的。
可她就是沒看到。
而她的眼前，是漆黑的銃械口。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宋默乖巧地在跑道中間的草坪坐下。
就像當時你教我的那樣。
她好不容易才堅持到第三個。
盧文婧從她身邊走過，撞了她一下。
方醒閉了閉眼，結束了遊戲。
宋默抱著雙臂，冷了眼眸，「盧小姐，我不怕事，我只怕有人喜歡惹事。」
「小心。」方醒扶著她。
兩個人目光相對。
不打也挺好，她沒跟方醒交過手，不清楚對方的實力。
她所在的班級不是十三班那種散養班，她也需要稍微遵守紀律。
方醒解釋著，「放心，在諾曼半島那個單子只是他的警告，給你師父的警告，警告他不要起什麼心思。」
對著她喉嚨的手持銃械在青年手中轉了一圈，像魔術一般消失。
「好。」她點點頭。
宋默只是淡淡，「我怕？」
「出來。」
「時序的打招呼方式真特別。」方醒握著手中的銃械，指著卓若濂的喉嚨。
準備離開的柳岸聽到兩人的聲音，停在了樓梯上，仔細聽兩人的動靜。
卓若濂眯了眯眼，警惕起來。
現在當學生的時候就說謊成性，以後還得了。
而且在陰暗的操場上，這張臉顯得非常立體，彷彿天生就帶著濾鏡。
等人走開，方醒往黑暗中掃過。
午夜風輕輕悄悄，吹亂了少女的短髮。
他打開了小遊戲，俄羅斯方塊。
但方醒的手躲過了這一撲，她整個人撞進了他懷裡，臉龐撞上了有些堅硬的肌肉。
方醒指了指她手腕上的銀色監測裝置，「剛才你的監測裝置發出了警報，這就代表你繼續使用這種能力，可能會有不良後果。」
「不，是更細緻的。」方醒拿出一隻老人機。
宋默背上了書包，緩緩走下教學樓。
一旦不顧戴在身上的異能監測裝置發出警報繼續使用異能，後果不堪設想，輕則引發暴走，重則當場去世。
「我勸你最好不要把錄像發出去，盧家不是你能惹的。」盧文婧冷聲。
她就知道。
柳岸的臉色微冷。
她操縱著第一個方塊落下，不太精準。
「你也是。」方醒微笑著。
「唔。」宋默眨巴著眼，可憐兮兮道，「為什麼？」
克里斯汀那瘋婆子什麼時候這麼寬厚了？
「看不出來你已經快二十五了……」宋默意外。
「這是那女人的話？」她疑惑。
「默默，答應我，別過度使用自己的異能。」方醒很鄭重地警告她。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轉身才明白其原因。
她視力極好，但並沒有看清他怎麼掏出火器的。
她將手插進校服口袋，「這樣。」
她咬牙，又開始繼續下一個。
也對，他說自己是鴻圖早幾年的畢業生，可沒說畢業時的年齡。
終於，晚自習結束。
他昨天剛剃過鬍子，這張臉應該沒那麼顯老吧？
「試試吧，現在試著按開始。」
第二個方塊落下，她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汗。
「嗯，是這樣嗎？」宋默伸出雙手，電光在她的手邊噼啪地閃。
「抱歉，肚子痛。」她撒了個小謊。
「這樣。」
方醒滿頭黑線，「我才二十。」
越是細緻的操縱使用越是耗費精神。
操縱電子設備確實要難一些，她嘗試著，終於很艱難地，按下了開始。
宋默將卷子收拾好，放進書包，隨後拿出歷史書來背。
今天的方醒穿著成業的校服，頭髮也換成了黑色，意外的像個青澀的學生。
她還剛覺得她好了那麼一點，她又開始說謊了。
宋默回到教室的時候，點名剛開始。
成為異能者能夠獲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力量，但同時也帶來了巨大的隱患。
這個時間點人幾乎都走光了，她煢煢一人一步一步，下了樓梯。
看這個遊戲被結束，宋默急著要去搶手機，「我覺得我還可以試試。」
「天才，大佬。」她感嘆。
但第三個，她就有些吃力了。
方醒將背上的登山包打開，「嗯，是有事，我想稍微教你如何操縱異能。」
一把匕首差一點點就抵上她的喉嚨。
「你試試看，不接觸這部手機，試著玩一玩。」
「你——」
黑影自黑暗中竄出。
單是他有這個手速從背包里掏銃，他就是不是個好對付的。
宋默點點頭，開始嘗試集中精神。
「回去，坐下。」她有些不滿。
宋默疑惑，「能嗎？」
「放心，我會不會把手機里的東西放出去，在你的表現。」宋默撥開她的肩膀，走開了。
雖然現在還不記得，但總有一天，她會回想起來。
「哦。」卓若濂收了匕首。
「你的能力不止是製造出電，操縱這些用電設備你也能做到。」方醒耐心道，「不過這樣做，需要更集中精神。」
「回去吧，快到點名時間了。」方醒向她道別。
「二十！」宋默更意外。
「也是我的話。」他道。
「我替他傳個話。」方醒拉上背包的拉鏈，站起身，「如果你們想利用她，那麼下一次他會親自出手。如果只是普通的友誼，他不會太多干涉。」
方醒拍拍她的腦袋，「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十六就高中畢業了。」
盧文婧盯著少女的背影陰沉著臉。
等到兩人都離開，柳岸這才走了出來，面色嚴肅，眼含憤怒。
她就不應該對宋默這種跟壞學生混在一起的女生有什麼期待幻想！
她就不應該相信她是個積極向上的好學生！
這才在她班上兩天，就已經學會偷拍同學裸照威脅了！
她不能讓這種人繼續待在她的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