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笨蛋,強吻都不會
@此生與你共行:感恩過去所有,未來仍是家人,第六集直播季倒計時一天。
【別倒計時了,我勸你現在就給我把江哥和唐芷酒薅過來開直播!】
【我有預感,這一季絕對精彩,絕對要出事。】
【誰來給我一拳把我打暈到明晚八點,我是一天也忍不下去了。】
這一個星期,關於這檔節目和江嶼寒唐芷酒的熱度都沒下去過。
粉絲,路人,水軍,對家黑子,營銷號,輪番下場,把熱度炒來炒去,一刻都不消停。
江嶼寒的粉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他和工作室能先出個聲明,但是兩邊都安靜無比。
【佛了,就這樣吧,只要江哥還能好好拍戲,什麼都能接受。】
【我有點懷疑,不會是江哥自己想炒作吧?給新劇炒熱度。】
【?服了,這是誰家的黑子啊三金影帝的實力還要炒熱度?】
【三金影帝是不錯,可他轉型到電視劇可就沒這麼穩了吧,粉絲在這無腦護什麼呢?】
一時間超話里又吵起來,粉絲和批皮黑吵得不可開交,江嶼寒個人超話本就一直排在明星超話榜第一,現在更是熱度超前。
「老公,他們在吵什麼?」
酒店裡,唐芷酒看著手機,有點茫然地扭臉問。
「吵他們以為正確的事情,」男人在廚房溫聲開口,端著溫水和果汁出來,「乖,吃藥了。」
唐芷酒的失憶也有藥物治療,女孩總是想著各種辦法躲避吃藥。
比如現在。
「我,我要去洗澡了。」唐芷酒忙放下手機要跑,被男人勾住小腰摟回來,「不許跑。」
「我可以洗好澡再吃嗎?」女孩小臉一紅,呼吸急促幾分,眨了眨眼軟聲求饒。
小表情看起來無辜極了,一派「我沒騙你」的模樣。
江嶼寒垂著眸看她,在失憶前妻期盼的眼神中勾了勾唇,「不行哦。」
「昨天就是用的這招,洗完澡直接跑去睡覺,今天我可不會再上當了。」
唐芷酒可憐兮兮地垮下臉蛋,趴在男人身前,「我保證今天不會!」
「我不信,我要看著糖糖把葯喝完才行。」江嶼寒的聲音在喊出那個稱呼之前頓了一下,又流利地接上。
這兩天他一直在考慮要怎麼稱呼唐芷酒。
他並沒有失憶,並且聯繫到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喊老婆,有些不合適。
芷酒,小芷,小酒,這些稱呼在他舌尖上滾過,又被咽了回去。
不合適,不喜歡。
最後,他選擇了,唐唐,糖糖,這也是唐芷酒粉絲會喊的。
唐芷酒粉絲少得可憐,要麼喊糖姐,要麼喊小九。
唐芷酒最早是十一人偶像女團出道,當時她正好在團里是第九。
那個女團六年前出道即解散,沒掀起什麼水花。
女孩很適應這個稱呼,並未對他的話有其他反應,只是苦著漂亮的小臉蔫巴巴地去端水吃藥。
江嶼寒已經把藥片都備好,花花綠綠一小把,混雜在一起,像是女巫製作的毒劑。
唐芷酒很抗拒。
她明明腦袋上的傷都好了,為什麼還要吃這些。
女孩抿著水杯,捧著藥片一臉苦大仇深,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大半也沒見吃一片葯。
唐芷酒聽到身邊男人低嘆口氣,隨即手裡的水杯被拿走。
似乎是察覺到江嶼寒可能會說出口的訓斥和命令,女孩莫名委屈,視線蒙起水霧。
男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是微涼的觸感,然後攤開手掌,把已經有些發粘的藥片都接過來,放到托盤上。
起身牽著人去洗手。
藥片留下了紅色的痕迹,落在唐芷酒白皙如玉的掌心,像是緋花沁玉。
江嶼寒垂著睫羽慢慢給她洗手,修如梅骨的手指時不時和女孩的交握。
唐芷酒抬眼愣愣地看著男人。
燈光從頭頂陷落,光線在江嶼寒眼瞼下撲出曖昧的陰影,在男人周身,其他地方的光亮奇異般得暗下去。
清俊又鋒銳絕艷的面孔帶上一絲神性,這一刻的江嶼寒,好看到讓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江嶼寒是圈內公認的美型代表,男人出身豪門,有與生俱來的高貴驕矜。
長相併非柔軟的類型,明明是精緻俊美的五官,可眉眼間籠著的不是清冷出塵的氣質,而是銀亮鋒利如劍光般的冷銳。
這幅長相若換做另一個人,是清絕的天山雪蓮。
但江嶼寒,卻是行走紅塵中卻又片葉不沾,傲視一切的仙。
對得起他名字里的那個寒字。
男人抬起眼帘,注意到女孩痴痴的眼神,輕輕一笑,「怎麼?」
唐芷酒咽了咽口水,回過神,陡然漲紅了臉蛋,有點無措慌張,卻又生出一股魯莽的勇氣,「我可以親你嗎?」
江嶼寒眸色微暗,神色流轉,像是陰雨天下翻覆的海面撞上礁石,激起無數的碎沫。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女孩已經像是被美色吸引的醉漢般靠過來,膽子不大,哆哆嗦嗦地踮起腳攀住他的肩頭,動作倒很是堅定。
要親,一定要親。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要親到江嶼寒!
然後吧唧,腳下一滑,一個趔趄撞到男人懷裡,被江嶼寒撈住,「沒事吧。」
有事,有大事,唐芷酒身上滾燙,一派羞窘,好丟臉。
剛才那股勇氣瞬間煙消雲散,女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溜煙躥出去,衝進卧室咣當關上門。.
把自己埋進被窩。
洗手間,男人還維持著摟抱的姿勢,半晌,低低地笑起來,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地擦乾手上的水。
親他?
小笨蛋,連強吻都不會。
唐芷酒一個人在卧室里輾轉翻滾了半個多小時,才堪堪平息,自暴自棄地裹緊被子逼迫自己睡覺。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就會忘記這件事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洗漱過後,江嶼寒牽住女孩的手腕將人帶到懷裡,低下頭,眸中含笑,淡色的薄唇開開合合。
「可以哦。」
唐芷酒茫然,「可以,什麼?」
男人盯住她,過了一會,鬆開手出去,「不記得的話,就算了。」
女孩在原地發了會呆,猛地想起昨晚,慌慌張張要去拉他。
記得!記得的!
篤篤篤,敲門聲募地響起,助理推門進來,「江哥,節目組的人來了。」
唐芷酒懊惱地咬緊軟唇。
江嶼寒看了她一眼,眸間掠過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