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德拉科的香水

在宴會即將開始時，德拉科去了盧修斯那，也不知道他們會聊些什麼，總之這讓柏妮絲感到有些無聊。

「柏妮絲，或許你會喜歡巧克力味的曲奇？不得不說，納西莎阿姨的手藝很不錯。」布雷斯這樣說，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便坐到了柏妮絲的旁邊，示意她可以嘗嘗。

「哦不——」柏妮絲癟了癟嘴，輕輕的搖頭，正想開口回應，本傑明卻習慣性的替她開口說道：「柏妮絲對巧克力過敏。」

「是我疏忽了。」布雷斯的目光沒有移開一秒，他認為，大概女孩兒們都喜歡這套，對視一會便會臉紅的別過臉裝不在意。結果事實並不如他所願，柏妮絲直勾勾的和他大眼瞪小眼，本該曖昧的氣氛格外怪異。

「咳。」德拉科不知何時回來了，招呼著大家下樓前往大廳。柏妮絲認真瞧了瞧馬爾福莊園的裝修風格，大致是偏內斂、典雅的。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西萊斯特老宅，雖然建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可是不僅面積比普通的莊園都更加廣闊，甚至風格也是目前見過最為奢華的，牆壁還浮誇的刻畫著許多壁畫，是那些赫赫戰功的巫師們，比如梅林、薩拉查·斯萊特林等等。

看來我們家世代都是我這種類型的…柏妮絲想了想，隨後又回憶起了自己謙卑、柔善的母親。

…好吧，或許也不全是。

「柏妮絲，西萊斯特先生和夫人有跟你一起來嗎？」布雷斯在柏妮絲身旁這樣問，他理了理自己的西裝，他的棕色眼睛很清澈，似乎無論看誰都含情脈脈的。

「……」柏妮絲沉默著，盯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她只感到這小破孩子找話題就找話題嘛，為什麼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布雷斯見她沒有回應，又想起西萊斯特家族一直以來的神秘，思考了起來。他們幾乎不喜歡參與社交活動，而柏妮絲這次大概是一個人來宴會的，所以她是偷偷出來的？或者是她和她的父母關係並不融洽？

這是布雷斯最終得出的結論。

柏妮絲的左邊是布雷斯，而右邊則是達芙妮·格林格拉斯，本傑明沒有出聲，默默的在她身後跟著，看著她嬉皮笑臉的跟她們說話，內心有些不爽，但沒有開腔。

「柏妮絲，你的頭髮可真漂亮！」達芙妮並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並且這樣純粹且明艷的橘色頭髮，除了染髮以外是很少見的。不過她是沒有見過柏妮絲平時懶得打理的頭髮，時常讓本傑明覺得自己和一顆大橘子住在一起。

「很特別，不止是發色和瞳孔。」布雷斯打啞謎一般的說著，他並不知道，柏妮絲壓根懶得發泄他究竟想說些什麼，敷衍的擺了擺手回應：「有魔咒可以改變這些的，雖然只能維持一會，你們想學以後可以教你們。」

「那個魔咒對於我們這個年齡段來說，是很難掌握的，沒有控制好的話，會造成與料想中成反比的效果。」西奧多·諾特忽然開口這樣說，這倒讓他有些興趣了，難不成柏妮絲已經學會了？

「嗯，所以說以後教你們。」柏妮絲對他笑了笑，她還以為今天跟西奧多都說不上話了呢，沒想到他原來對魔咒一類的感興趣呀。

「話說今天德拉科說他會跳開場舞？」布雷斯忽然想起來了這件事，一臉興緻勃勃的樣子，他倒是很感興趣德拉科會邀請誰，畢竟以前他都是和潘西待在一起。

達芙妮的目光從柏妮絲身上移向了潘西，少女拘束的整理了一下漆黑的頭髮，臉蛋粉撲撲的，似乎有些期待和不好意思。達芙妮眼睛眨了眨，似乎是在剋制自己不要翻白眼，她並不是很喜歡潘西。

「怎麼的，他倆是一對啊？」柏妮絲壓低了一些聲音，當然，潘西湊近了一些，還是聽得見，似乎為柏妮絲的誤會感到沾沾自喜。

「或許？」布雷斯輕輕回答，聲音很溫柔。

「哦，好吧。」柏妮絲事實上目前對德拉科的好感較多一些，不因為別的，主要就是馬爾福家族遺傳下來的鉑金色發色，真的和伊歐尼雅的頭髮顏色很像。

「我怎麼覺得德拉科是在看你呢？」達芙妮看戲似的在柏妮絲身邊這樣說，事實上柏妮絲也這樣認為，因為不僅是他，盧修斯和納西莎也是正往她這裡看，露出了一絲微笑。

德拉科理了理西裝，似乎有些緊張，但還是保持著一抹微笑。是的，他正朝柏妮絲走來，本傑明的臉黑了不止一個度，事實上，他沒有想到柏妮絲這姑娘這麼快就融入了他們，不過也確實，畢竟西萊斯特家族光環擺在那。

再加上柏妮絲父母雙亡，所有財產一類的都握在柏妮絲手裡，她在巫師界又並沒有什麼特別交好的人，這些家族的人們自然是蜂擁而上了。

「柏妮絲，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德拉科看似自信滿滿，但其實內心不知為何有些拘束，但作為一個馬爾福，他自然是裝作若無其事。

「哦，當然。」柏妮絲微微一笑，顯得優雅大方，手輕輕放在德拉科的手心，似乎今晚的風，都是鳶尾花香。

當然，柏妮絲早已適應了成為人群的焦點這件事，她認為馬爾福家的人一般也都如此吧，畢竟她以往認識的每個馬爾福，也都和盧修斯一般，跟個驕傲高調的白孔雀一樣，可德拉科似乎並沒有完全適應。

雖然裝作若無其事，可演技並不怎麼樣，無論裝的如何成熟穩重，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並且，他的香水並不適合他，小孩子總是想儘快成長，在各方面都喜愛用那些不匹配自身年齡的東西。

德拉科手放在柏妮絲的腰上，他有些出神。為什麼她的腰能夠這麼細？少年很疑惑，隨後對上少女的雙眸，他眼神中又透露出一絲驚訝，是的，他想起來這個姑娘了。

之前在霍格沃茨時，曾見過她，在禮堂時還對視了幾秒。

德拉科現在並沒有學會怎樣隱藏自己的情緒，幾乎心理變化都擺在了臉上，柏妮絲感到就算不用攝取神念，也幾乎可以猜到他在想些什麼，竟有些可愛呢。

「德拉科。」她輕聲喚他，掩蓋在了在典雅的樂器聲下。

「嗯…怎麼了，柏妮絲？」德拉科眼睛往一旁瞟，白皙的臉蛋泛著粉紅，更加讓柏妮絲想起了水煮蛋。

…有些餓了呢。柏妮絲在心裡抱怨。

被德拉科牽著轉了個圈后，他們的距離更加近了，少年很想問她，身上的是什麼花香，如此特別，但不太好意思開口，又聽見柏妮絲平靜地說：「你的香水味一點也不適合你。」

「什麼！？」德拉科壓低聲音驚呼道。

他可是對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滿意至極，甚至連舞步都是精心私下練了一陣子的，可柏妮絲卻說，這個香水不適合他。要知道，潘西可是經常誇他的香水味呢…明明就很成熟又不死板，很有馬爾福的氣質啊！

他幾乎沒有被如此直接的提出過某些缺點，如今臉一陣青一陣紅的，驕傲且被寵著的德拉科此刻有些尷尬和莫名的氣憤。

「抱歉，我說話很直白。」柏妮絲歉意的笑了笑，一曲結束，提了提裙擺，只留下德拉科有些不知所措，當然，僅僅幾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潘西就粘在了德拉科的身邊。

柏妮絲呢？看著德拉科如水煮蛋一般可愛的臉蛋，莫名的很餓，跑到一邊尋覓食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