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攝魂怪的靠近

柏妮絲和達芙妮在茶館遇見了西奧多，看起來他本無意停留於此，只是單純的想買杯茶，但他也同樣瞥見了那個，正與達芙妮聊著八卦，手指無聊轉動著發梢的柏妮絲。

她撐著頭望著西奧多，擁有紅色瞳孔的狐狸眼因抬眼而睜得大大的。

「在聊什麼？」西奧多在柏妮絲旁邊坐下，他這樣問著。

「魁地奇、西奧多，你喜歡魁地奇嗎？」其實並不是在聊魁地奇、而是女孩間的一些八卦，但這些自然是不能夠告訴西奧多的，所以柏妮絲這樣問著，不過達芙妮可覺得這是不需要問的問題，西奧多雖然掃帚騎得不錯，但他明顯對於這些沒有興趣。

「你喜歡？」西奧多反問，一副柏妮絲喜歡那麼他也覺得不錯的模樣。

「我沒什麼感想，但是似乎男孩們都對魁地奇近乎…痴迷？」柏妮絲斟酌著用詞，還是感覺「痴迷」這個詞最為合適，而西奧多只是淡淡搖了搖頭，藍色的眼睛第無數次讓柏妮絲覺得漂亮極了。

他棕色的頭髮並沒有怎樣修剪，看起來比以往更有氛圍感了些，像是個倫敦文藝小青年。

看見他手中的那本魔葯書，就可以猜到，西奧多大概還是對魔葯更加感興趣一些吧，斯內普的得意門生。

「說到魁地奇——新出了一把掃帚，叫做火弩箭，我記得德拉科可喜歡了，但是他父親不同意他買，必須得狠狠嘲笑他。」達芙妮笑得燦爛，她只在柏妮絲面前如此。

不過這倒是挺讓人疑惑的，為什麼他不能買呢？柏妮絲這樣想著，將疑惑問出了口，達芙妮才一臉詫異的發現柏妮絲原來是不知道的，西奧多的面色平靜，看來也是知曉緣由的。

「德拉科抗拒了父親撮合他和潘西，這也讓原本和盧修斯叔叔談得很不錯的帕金森先生，覺得很沒面子。」達芙妮這樣簡短的解釋著發生的事情，然後又補充說：「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忤逆盧修斯。」

「我們以前都以為，他會聽話到盧修斯讓他娶誰他就毫不猶豫的娶呢…」達芙妮說這話時，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們都是從小被灌輸純血觀念的孩子，可以在十幾歲時愛戀一個人，但最終、都會選擇聽從父母意願，和一個對家族有益的人在一起。

達芙妮一邊說著，一邊和西奧多一樣，悄悄觀察著柏妮絲的面部表情，想從中來猜她對待德拉科的感情。

「嗯…他不喜歡潘西來著，反正只要他喜歡的姑娘是個純血，應該問題不算大。」柏妮絲這樣說著，並沒有意識到達芙妮提起德拉科的意圖，這也讓西奧多鬆了口氣。

不過盧修斯這樣嚴格，說不定也不僅僅要看是否是純血，還要看她性格、禮儀甚至是成績…想想納西莎，漂亮溫柔又端莊大方，大概是他找兒媳婦的標準。

真可怕，不知道誰那麼倒霉嫁給馬爾福一家…柏妮絲聳了聳肩膀，但德拉科的確長得很好看，特別是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不似西奧多這樣清澈，但也十分動人。

還有鉑金色的發色，總是格外顯眼。

……

不過最終，柏妮絲還是心軟的，給德拉科買了火弩箭，本傑明早就自己買了一把，所以柏妮絲只是送了他很多，護理掃帚的東西，火弩箭真的很帥。

柏妮絲在內心說著，只是不想看見德拉科那樣可憐兮兮的，還騎著去年的款式而已。至於哈利的禮物，是一個帶有麋鹿角形狀掛飾的手鏈，柏妮絲在看見它的第一眼，就知道會很適合哈利。

德拉科終於如願坐在柏妮絲的旁邊，他正在興緻勃勃的講述，這個假期里盧修斯教導了他多少厲害的魔咒，並且一直在以拙劣的技術偷看柏妮絲，似乎希望她流露出一些羨慕或是仰慕之情。

小孩的心思真的很好猜。

車廂忽然被打開，正當柏妮絲以為是本傑明時，卻和潘西對上了視線，她將原本的長發剪短了，大致只到下顎線的位置，在看見坐在柏妮絲旁邊的德拉科后愣了愣，最終竟然坐在了達芙妮的旁邊。

要知道，她和達芙妮雖然是朋友、但她們基本三天吵一次架。

氣氛變得有一些尷尬。

「你還好嗎潘西？」達芙妮率先說話，這樣問著潘西，她表達了關心，但其實大家都看得出她不太好，而達芙妮也只是隨意問問，潘西的心情她並不在乎。

「嗯我很好。」潘西這樣回答著，又拿出指甲油開始往手指甲上塗抹著，忽略她今天沒有粘著德拉科來看的話，她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去研究了你上次說的那個…守護神咒。」德拉科這樣說著，隨後又垂了垂頭告訴柏妮絲：「我父親說這個咒語，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擁有的，它很難被施展。」

的確，沒有美好回憶的人，不會擁有。

「我也無法施展。」德拉科這樣說著，此時的他，並不覺得施展不出一個咒語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缺少一段美好的回憶罷了。

而忽然間，火車變得越來越慢，並且風和雨打在玻璃上，更加顯得氣氛低沉，四周的空氣漸漸變得寒冷了起來，柏妮絲不由得有些難受的靠著窗。

「有東西過來了——」德拉科這樣說，他也有些對於未知的恐懼，但還是下意識似的呈現出護著柏妮絲的狀態。

一個身體枯瘦如樹枝，並且帶著帽兜，勉強可以稱作是人的怪物，一點點的靠近，四周彷彿被低落的情緒包圍，柏妮絲有一些難以呼吸，她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反應會如此之大，達芙妮和潘西都只是感到不適，和很恐懼而已。

「別怕…」德拉科這樣安慰柏妮絲，雖然誰都看得出來，他在恐懼。

在那個怪物即將離開他們的車廂時，卻忽然又倒了回來，接著怪異的手就這樣一點點、拉開了車廂的門，猶如冰刺入骨骼，再一點點剝削靈魂似的，它慢慢靠近，德拉科臉都白了，舉起魔杖卻不知該念什麼咒攻擊它。

柏妮絲彷彿聽見了刺耳的尖叫聲。

不，仔細分辨，那似乎是伊歐尼雅的尖叫聲，頓時間柏妮絲的腦海里，充斥著那絕望的呼喊，腦海中浮現出伊歐尼雅那日發青的屍體，不再耀眼的金色長發，如同枯草般被刺骨的雨淋濕而貼在臉上。

就如同一個被人拋棄的洋娃娃，可她並不是什麼玩偶，而是柏妮絲的妹妹，她在這世間僅剩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