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臉繼母潘銀蓮
不就是今天她在咖啡館時。
遇到的陌生男人,非要讓她演女主角的那部劇嗎?
有什麼好值得炫耀?
「時寧,你那是什麼表情?該不會是嫉妒我能出演林導的戲吧?」時暖暖一臉善意,笑盈盈道,「你若是真想要演戲,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問問林導,能不能夠讓你演一下我的貼身丫鬟。」
時暖暖說這番話時,小動作不斷。
挺胸收腹,還將左耳的碎發挽在耳後。
露出白皙的脖子。
「用不著。」時寧微挑著眉眼,走到時暖暖跟前,抬起手放在她耳朵,狠狠一拽,「你真是潘銀蓮的好女兒,把她喜歡偷東西的嗜好學得十成十。」
「像潘銀蓮這種慣偷,自然不會告訴你,偷東西是不對的。」
時暖暖吃痛叫出聲,好看的小臉瞬間扭曲。
抬起手捂住正在流血的耳朵,尖叫道:「時寧,你為什麼要搶我的耳環!!」
「這是我的!」
時寧回到時家取東西,發現房間內梳妝台旁的椅子往左邊移了一厘米,床頭櫃的門比她出門前往裡面關了三毫米。
有人趁她不在時,進房間了。
時寧檢查一下。
母親的遺物,被人偷走了。
原以為是貪得無厭的潘銀蓮偷走了。
沒想到是缺心眼的時暖暖偷走。
不僅戴上了,還耀武揚威在她跟前顯擺。
「這明明是我的東西!」時暖暖氣憤道。
看見時寧抬起手時。
時暖暖下意識往後面退了幾步,捂住右耳:「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你的東西嗎?」
「證據?」時寧冷冷地掃了一眼。
時暖暖觸及到這樣目光時,心跳猛然加速。
剎那間,她感覺自己在時寧眼中極其渺小。
宛若跳樑小丑般。
極其可笑。
但,時暖暖定眼在看過去時。
那抹輕蔑的神情,便消失無蹤。
有的只是她冷然的笑意。
時暖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咬住后槽牙道:
「時寧,你要是沒有證據,就不能說這對耳環是你的東西!你該不會是嫉妒我比你漂亮,馬上要拍大導演林導的戲,所以搞這一出,目的是想要毀我的容吧!」
「嗯,你的確是很漂亮。」時寧微微一頓,繼續道,「有股腦幹缺失的美,我嫉妒不來。」
時暖暖衝上去,想要去撕時寧的頭髮:「時寧,你這個賤人!」
腳步剛踏出去,便被時爸爸一把抓住胳膊:「暖暖,不要胡鬧。」
明明是斥責的話語,卻帶著幾分縱容。
「爹地,時寧在羞辱我,你叫我怎麼忍得下去!」時暖暖氣急敗壞的跺腳。
低著頭站在旁邊的潘銀蓮,突然抬頭,眼底充血:「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對耳環是你的!」
「這對耳環背面刻著英文字母amore。」
時寧將耳環翻過來。
這是一隻帶著濃重歷史感古樸的法式耳環。
很有設計感。
就算是放在現在,依舊搶眼。
「這有什麼?」
「amore(阿莫爾)不僅僅是我母親的英文名,在義大利語中,還代表著愛的意思。」時寧眯起好看的眼睛,看向時爸爸。
再說「愛」這個字,語氣中卻透著濃濃的嘲諷。
「這是你與我母親訂婚時,送給我母親的定情信物,我說的對嗎,爸爸。」
這是時寧回到時家,第一次喊他「爸爸」。
語氣中卻沒有辦法溫情。
甚至帶著冷冽的薄涼以及三分質疑與嘲諷。
時爸爸下意識看向嘟著嘴滿臉委屈,耳朵還在流血的時暖暖。
剛剛升騰起的一絲愧疚,瞬間煙消雲散。
時爸爸本來就對眼前長相酷似前妻的時寧不喜。
尤其她看向她的眼神,就和十幾年前,她媽媽看向他的眼神時一樣。
讓他所有的偽裝,全部都無所遁形。
彷彿是將他的皮給剝了。
當時,他不過是提了要將時暖暖接回來,養在她身邊。
哪裡想到,那女人肚量那麼小,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都容不下。
「我不記得了。」時爸爸眼底閃過一絲不喜,厲聲斥責道,「誰給你的膽子傷害暖暖,看來你被你外公養在身邊,越來越沒有家教了。」
也就是說,時爸爸選擇要護著時暖暖和潘銀蓮。
可笑!
「若你口中所謂的好家教就是教人東西,和給偷東西的人打掩護。這點,我的確是學不來。」
冰冷刺骨帶著濃濃嘲諷的聲音驟然響起。
時爸爸背後一顫。
臉上染上幾分怒意,不滿道:「時寧,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究竟想要是做什麼?
時寧拿出手機,一個微型,看不出是什麼的鐵藝製品。
操作了幾下,就見一張二十多年前結婚照被投影在牆壁上。
「這張照片,是二十多年前,你和我母親拍的結婚證,當時她就戴著這對耳環。」
照片上的耳環,與時暖暖耳朵上佩戴的,一模一樣。
「而且這耳環,昨天還在我房間里。」
誰是小偷。
顯然易見。
時寧邁著步子,如同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般,朝著時暖暖走過去。
不!
不要過來!
時暖暖只覺得遍體生寒。
下意識看向站在身側的潘銀蓮,喊了一聲:「媽咪……」
這對耳環,明明是她從潘銀蓮梳妝台那裡拿來。
怎麼就變成時寧母親的遺物呢!
她快速摘下另外一隻耳環,戰戰慄栗遞了過去。
時寧略過時爸爸的反應,壓迫的視線落在潘銀蓮身上。
是冷冽帶著濃濃輕蔑與鄙視的眼神。
「我母親的東西,該物歸原主。」
「什、什麼意思?你母親的東西,我早就扔了。」
潘銀蓮心臟撲通狂跳,眼神都變得有些慌亂。
退後一步,下意識將手藏在身後。
時寧很拽的雙手抱胸,眼神極冷,淡淡道:
「你手腕上戴的翡翠,是我母親十八歲時得到的禮物。」
她……她怎麼知道!
對潘銀蓮來說,無疑就是晴天霹靂。
而時寧信誓旦旦、瞭然於胸的模樣。
顯然早就知道潘銀蓮霸佔她母親遺物的事情。
花重金做的美甲深深陷入肉里。
潘銀蓮都不覺得痛。
她抬眸對上時寧淺色的瞳孔。
薄涼的眼底染上幾分乖戾與血色。
所有偽裝與醜陋,在她面前無所遁形。
潘銀蓮連忙轉身:「我……我馬上拿給你。」
「對了。」
潘銀蓮腳步一頓。
「那些被你當掉或送人的珠寶,記得按照原價匯到這張卡里。」
時寧拿出寫著銀行卡號的紙條放在潘銀蓮手裡。
潘銀蓮哪敢不聽。
快速將東西收拾好,歸還給時寧。
在離開之際,時寧看向時爸爸,冷冷的警告道:「時良先生,不要再打我外公留下的地皮,以及我母親留下來股份的主意。」
至於潘銀蓮訴說她的委屈與博同情的悔恨,還有時良咆哮般的怒吼。
時寧懶得聽,也不想聽。
會說那些話。
無非是欺負她不過是一位孤獨伶仃,看起來很好欺負,沒啥反抗力量的女孩。
想要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