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臣服，或者死亡！
「我猶豫了……」
洛小川驚愕，好敏銳的觀察……呸！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猶豫了？就是純粹想找個借口電自己，看自己好欺負是吧。
接二連三的電擊懲罰讓洛小川心中鬱悶。他快速組織語言，就要出口反擊，但系統那句落寞的聲音在他腦中久久不散，讓他有一種錯覺，仿若自己真的精神出軌般，變成一個負心漢。
這該死的負罪感，可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而且還是受傷最重的那個啊。
「罷了，現在情況複雜，還指望系統能護住自己，不宜和她鬧翻了，姑且先讓著她。」
洛小川心中拿定主意，於是放緩語氣，聲音裡帶著笑意，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真誠一些。
他輕聲道：「系統仙子，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猶豫，那是一條蛇妖，我怎麼可能會和一條蛇雙修。」
「哦，是這樣啊，原來你只是在嫌棄她是一條蛇。在你心裡，是不是看不起妖族，覺得她們都配不上你個人類？」系統問道，聲音依舊清脆，但有些嚴肅。
洛小川一怔，沒想到系統會如此回復，這都能上升到種族歧視問題，真是個邏輯小天才。
「聽她語氣頗為不忿，難道她也是妖族？這個問題自己怎麼回答都不對，不能與她繼續糾纏下去，不然會被繞進去。」
解鈴還須繫鈴人。
洛小川決定轉換思路，另外開闢第二戰場，瞄準了與自己相對而立的蘇曉。
他沒有繼續對系統傳音，而是學著故人的禮儀對蘇曉拱了拱手，正色道：
「這位女妖請自重，在下是個正經人。當然我沒任何看不起你和你們妖族的意思，萬靈皆平等。只是一位才情無雙的仙子告訴過在下，男人應該自愛與矜持。在下一直牢記這位美麗仙子的諄諄教誨，所以斷不可能同意你這般要求的。」
洛小川自認為這一招他就用得很巧妙。什麼叫做打蛇打七寸，系統不是說自己猶豫了嗎，自己這般拒絕哪裡還有半點猶豫的樣子，順便還拍了一個馬屁，效果直接拉滿。
果然，系統聽后先是一愣，而後嘿嘿笑了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嚴肅，直言洛小川誠實，孺子可教也。
「果然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系統，被自己三言兩語就哄得團團轉。」洛小川在心裡默默為自己點了一個贊。
而另一邊，蘇曉明顯是有些錯愕，她沒想到洛小川會拒絕得如此直接，俏臉瞬間就紅了。
她眼神有些閃躲，勉強尷尬一笑，斷斷續續道：「這個，我也是隨便說說，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她說完就把頭轉過去，不再敢看洛小川。這種表情，與一個表白失敗的靦腆少女並無二致，尷尬得讓人心疼。
「自己說得是不是太狠了。」洛小川心中也有些犯懵，「一條活了無盡歲月的蛇妖，心理素質應該不會太差……吧。」
「唉……」
一聲嘆息自蘇曉口中傳出，似有無盡的落寞與自嘲縈繞在心間。
「傻丫頭，你都看見了吧，我說了男人都是騙子，你還不信。他之前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你。都是騙你的，虧你還想千方百計地救他，連自己的青白都不要了，可最後呢，他居然罵你不正經。可悲，可憐，可惡啊！」
「誰在這裡挑撥離間？」
洛小川咯噔一下，這裡怎麼還有其他人？還在這裡拱火。
「不對，這聲音也是從蘇曉口中傳出的。這女人是自己在跟自己說話！難道是剛才的打擊太大，
精神分裂了？
「傻不拉幾的，這是那條蛇妖在與真正的蘇曉說話。」系統適時解釋道。
「真正的蘇曉？她不是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死了嗎？」
系統在心中白了洛小川一眼，沒好氣道：「你是豬嗎，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沒長腦子，真是又蠢又好色！我要是沒看錯的話，她身體里應該有兩個魂魄，一個是蛇妖的，另一個就是她自己。」
洛小川一陣無言，這個嘴欠的女系統，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埋汰自己。
「兩個魂魄，難怪自己之前在包間里時，就感覺到蘇曉好像換了一個人，想必那時這兩個魂魄就交替出來過。」
洛小川釋然，果然自己還是太單純了，居然全信了那蛇妖的話。不過真正的蘇曉並未死去，也算是一件好事。
「小萱，放過他吧，他是一個好人，不該死的。」
蘇曉的口中又發出了另一個聲音，聲音空靈而輕柔，沒有半點戾氣，顯然這才是真正的蘇曉。
「放過他？曉曉，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你就不怕他把我們的事說出去？」
蘇曉沉默不語，自己與小萱簽訂契約，共據一個身體的事，全是她最大的秘密，這事絕不能傳出去。
「不殺他也可以。這樣吧，把他收到身邊當個通房丫鬟，這樣就可以讓他給我們端茶送水，還可以為我們提供神之源，參悟大道，可好？」
「不好！」
這是洛小川發出的聲音，他這次倒是沒有猶豫。這蛇妖擺明了就是想囚禁自己，還通房丫鬟，這不是把自己當成那個什麼了嗎。
「這可由不得你！」
小萱聲音森寒，帶著幾分凌厲。她一步跨出便到了洛小川的身前一尺，纖長如玉的手指直接扣上了他的咽喉。
「臣服，或者死亡！」
她說話間，一股強大的殺氣在空中蔓延，讓洛小川心頭髮緊，卻沒有絲毫懼怕之色。
「臣服？哈哈哈，真是好笑！「洛小川冷笑，「士可殺，不可辱！」
然而這只是表面情況，真實的洛小川心裡慌的一匹。他在中心極速溝通系統，希冀這個自戀的仙女系統能出手，鎮壓蛇妖。
「仙子救我！我要死了……」
系統淡淡說道：「你不是喜歡讓那些女人摟摟抱抱嗎，這次讓你們來個親密接觸。放心，這次沒有超過三秒的電擊懲罰，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們。」
聞言洛小川快哭了，報復，赤果果的報復，自己不就是與蘇曉不小心接觸了幾下嗎，有必要沒事就拿出來鞭屍嗎？
不過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誰叫自己是個弱雞呢，只得繼續哀求這個腹黑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