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船
白色的天地,沒有一絲污潔,像是白色的染料。
雪地上有著4個腳印,兩個孤寂的身影在前方前行著。
寒風蕭蕭北風搖搖,颳起陣陣寒風,冰涼刺骨。
兩人緊促著身子,相互取暖。
是這方白色天地唯一的異色。
「老張啊,你不是說這是個島嶼嗎?我們走了好長了吧,為什麼還是望不盡頭的白色?」
「再堅持堅持吧,少爺,我估摸著我們現在應該還在海上呢,只是太冷了,結的冰。」
張天一一瘸一拐的行走著,先前小腿處中了幾十槍,雖然被張勝給簡單的處理一下不是很痛,但是在這時候卻感覺異常的無力。
「少爺這件衣裳給你,您先裹著,我是個體修不礙事的。」拖著張勝脫下了他那黑色的外套,遞給了張天一。
張天一也不推脫,畢竟這寒風刺骨的哪能受得了就接過了外套披在身上。
「老張我頭好痛啊。」
張勝聽聞望去,發現張天一的面容有些青澀,很明顯凍得不輕,小腿瑟瑟發抖,估摸著是槍傷,先前在海底因為有著碧水球並沒有顯現,而出來經過寒風一吹,導致傷口再次破壞。
「少爺再堅持堅持。」
……
終還是沒有堅持到最後,張天一一頭扎進了雪地。
「少爺你怎麼了?少爺少爺…」張勝的聲音有些焦急,半跪下來,手背一搭張天一的額頭。
「好燙啊,少爺您先堅持堅持,老朽這就帶你離開。」說著張勝背起了張天一緩緩前行。
自此原本的4個腳印變成了兩個,孤寂的身影也變成了一個。
「少爺少爺,您可不能有事啊,您想想您這幾年過的是什麼生活,本該屬於您的一切,您還沒有拿回來,您可不能有事啊…」?
白皚皚的大地上就只剩下老人的呢喃聲。
…
一艘偌大的破冰船上,上空的雷達不斷的旋轉著。
「李少爺,您看這皚皚白雪是否美麗?」一個中年人留著日式小鬍子,穿著一身軍裝,彎腰行禮,對著面前一位少年畢恭畢敬道。
「嗯,還不錯。」中年的聲音偏中性,分不清男女。「皚皚白雪也就你們這能賞得了這種景色了。」
「嘿嘿,您開心就好,回去…」中年人搓了搓手,並沒有說完話。
「放心知道。」
也就在這時,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中年人扭過頭去。「進來。」
緊接著一個年輕的士兵走了進來。
「報告長官,雷達顯示我們前方2千米處有一個生命體,我們是否要過去看看?」
「不用,繼續…」中年人還沒說完,便被旁邊的少年打斷道。
「變異的生物嗎?過去看看也好。」
中年人扭回頭去笑著說:「好的李先生。」
…
張勝背著張天一,步步艱難的前行,也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座偌大的破冰船,10層樓高。
緊接著從船上走出了兩排士兵,估摸著有30個人。
「報告長官,並不是變異的生靈,是人。」士兵拿起對講機高聲說道。
張勝並沒有聽清對講機那頭說了些什麼,只見那幾十名士兵將自己包圍了起來,手裡拿著半自動步槍,黑壓壓的槍口對準自己。
緩緩的將自己押上了這個破冰船。
這些士兵將張勝和張天一押到了一個黑壓壓的房間內門鎖了起來。
這個房間估摸著應該是某個小型的卧室臨時來當牢房。
張勝輕柔地將張天一放在床上,溫柔的給他鋪上了被褥。
隨後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咔嚓一聲,門上的小窗被打開,「你們是什麼人?」中年人冷冷的說道。
張勝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看到房間內沒有動靜,中年人打開門,一位少年率先走進,緊接著中年人也跟了進來。
「你們好,你們是哪個大陸的人?」
少年的聲音中性聽不清男女。
「哦,我們是流民,無拘無束,在海上生活,我們的船被海里的變異生靈給搗壞了,就我們兩個活了下來。」張勝腦筋轉的極快。
「你們好,我叫李目,你們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我覺得我可以幫助你們。」少年自我介紹道。
張勝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心中尋思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一旁的中年人聽到身邊的少年要幫助面前的這兩位流民便說道:
「李少爺,我們沒必要在流民上下功夫。」
「我和他們都是人,只是因為身份不同,他們已經很可憐了,為什麼不能幫他?」少年反駁道。
「是是是。」中年人連忙應是,給了自己一個大壁痘,不再言語。
看著面前的老人並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語,少年也不生氣便說道:「你們不用害怕,給他們弄點食物去。」
身後的中年人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一個士兵離開兩三分鐘的功夫,便在回來手裡端著一個麵包,和一杯牛奶。
張勝並沒有拿起麵包大快朵頤,即使自己很餓。
…
氣氛陷入了凝重,很快少年耐不住這種尷尬的氣氛便離開了,關上了房門。
「李少爺,您說我們該如何處置這兩個人?」中年人走遠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帶回去,搞清楚身份后,如果沒問題的話就放了吧,返航吧,我也看膩了。」
「好的李少爺。」
…
30平方的小屋格外的溫馨,張勝用手握住張天一的右手,不停的揉搓著眼眶泛紅,晶瑩的淚水晶瑩的淚珠在眼底不停的扭打著。
彷彿下一刻就要洶湧而出。
…
不知過了多久,這艘偌大的破冰船再次停了下來,緊接著有三四名士兵拿著半自動步槍走進這扇房屋,架著槍指著張勝。
緊接著張勝背著張天一離開了這扇破冰船。
他們將張勝和張天一關到了一個牢房裡,四周腥臭,惡味撲鼻。
隔壁的牢房裡還有著幾個死人,屍體早已凍得發青。
張勝抱著懷中的青年,不停的祈禱著,生怕張天一一個喘不過氣。
「我這是在哪呀?」張天依緩緩睜開雙眼,看著4周黑壓壓的一片雙手不停的在4周來回翻找,摸到了躺在身下的稻草。
「少爺少爺,您醒了,您沒事吧,這是一塊蛋糕,我用牛奶給浸透了,您快吃吧。」
張勝從懷裡掏出了被帆布包裹著的蛋糕,緩緩的掰開一小塊送入張天一的嘴中。
過了一會兒后,張天一緩緩,有了精氣神,站起來打量4周。「牢房,我們怎麼會在牢房裡?」
張勝將事情的經過給張天一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