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葉文濤這一覺竟然睡了兩天兩夜,他在夢中矯正了領獎時候的錯誤,每一步都是那麼順利,神仙因為他表現出色,竟然給了他100萬當零花錢,拿到錢后他買了一棟房子,之後租車回家接上二老來這邊享福,父母看到自己孩子現在有出息了,高興地一直笑著,突然二老變成一隻巨大的,閃著金光的瓢蟲,張嘴向他咬來,嘴裡說著好餓,葉文濤大叫著從夢中驚醒。
滿頭大汗的葉文濤大口喘著粗氣,他不確定之前看到的是不是幻覺,那幾天他在輿論聲討中幾乎要崩潰,在父母那更是得不到一絲安慰,心煩意亂之下三四天都沒有合眼過,想殺了那些造謠之人,更想殺了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
他無力的站起身,拿起手機發現已經低電量關機,充電后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睡了兩天兩夜,現在是晚上七點十五分,他很擔心父母安慰,馬上給父母打去電話,家裡電話竟然無人接聽,正常這個時間父母都應該在家吃飯啊,這讓他剛睡醒放鬆一些的心又不禁七上八下起來。
葉文濤對著西面窗口跪下,嘴裡祈求神仙保佑父母安慰,並請神仙告訴他下一步怎麼做,他想回老家看看父母,就這樣他不停的磕頭祈禱,足足跪了三十來分鐘,額頭的舊痂又被磕破流出血,順著額頭往下流。
安戴通過監視器看到葉文濤的樣子,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疼感,它不知道這是不是巴蘭斯諾將軍之前提到的共情,當時將軍語氣心腸的和包括它在內的幾個心腹說道:「小夥子們,我們生存真的非得消滅其它種族嗎?為什麼不可以互相輔助共同在一個星球生存哪?當你們以後體會到共情之時,就能體會到我現在的感觸。」
以前的安戴從沒有想過和這個星球的生物共同生活的問題,但隨著巴蘭斯諾將軍的離世,諾爾塔利那廝開始暴露出自己的野心,不斷開始打壓暗殺巴拉斯諾將軍的舊部,早晚有一天會查到他與巴蘭斯諾將軍的關係,到那時自己何去何從,如果能夠和這個地球人互幫互助,它在暗葉文濤在明,這樣既可以避災還能安全等待反擊的時機,但如果一直用神諭這種方式風險太高,隨著葉文濤越來越有錢,諾爾塔利的人必定會經常派人來監視,錢越多操作風險也會越來越高,需要及時給指示,那早晚出問題,要是彼此坦誠,成為合伙人,葉文濤也能主動保護自己,這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這可行嗎?
葉文濤在之後的三天里,不斷在回家和不回中猶豫不決,他老家目前網路並不發達,手機經常沒型號,還沒有寬頻,這要是神仙給自己下達指示自己沒法第一時間執行,如果像之前那樣讓馬上去買彩票,那自己就是飛也不可能買到,可不回去他又非常擔心父母的安危,還有就是現在他卡里的錢,不知道神仙有多少是給他自由支配,如果多的話還行,可以買輛車開回去,那樣怎麼都可以,問題是如果一分都不讓他用,那他就尷尬了,現在卡里的錢勉強夠糊口。
安戴看著每天有些歇斯底里怪叫的葉文濤也是急的不行,監視的人一直沒有離開的意思,冒然見面必然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之前諾爾塔利的人就已經對他進行了多次試探,幸虧它原來就是一個不安分份子,在外人眼裡它與巴蘭斯諾將軍也經常發生口角,還被關過禁閉,而它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巴蘭斯諾將軍一直是多麼欣賞它,暗地裡給它很多支持,為的就是保留一股奇兵,好在關鍵時刻給予諾爾塔利政治團隊一個出乎意外的打擊,
以免它們來陰的無法應對,只是巴蘭斯諾將軍沒有想到諾爾塔利竟然會暗殺它,結果很多布置都沒有完成就含恨而終。
諾爾塔利將軍看到關於安戴的資料后,覺得巴蘭斯諾就是一個二貨,一個這麼不聽話的刺頭,能力還一般的屬下竟然留著不處理掉,給別人所利用嗎?但又總感覺哪裡不對,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實在找不到哪裡不對,揉揉頭,讓手下給它安排一個遠離中樞的崗位,越遠越好,這樣即使它想要做什麼也無能為力,飛船和傳送器都只能給提供最次的,最好是什麼都幹不了,只有最基本功能的破設備。
這名部下是諾爾塔利的左右手,叫付筍,此瓢蟲陰險狡詐,只對諾爾塔利忠心,對其餘同僚則心狠手辣,它常伴諾爾塔利將軍左右,立刻理解了領導的意圖,將一艘都準備報廢的舊飛船調撥給安戴,給它安排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非洲大草原里,去觀察各種生物的生活規律,並找出那些能夠搜索到可用資源的生物加以利用,爭取能搜索到製作燃料的金屬銠。
安戴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心裡樂開了花,正合心意,到了那邊它就有的是時間來指揮葉文濤完成心中所想,但表面上還不能表露出來,反而表現的非常氣憤,用力拍打一下桌子后,罵罵咧咧地離開。
付筍看到安戴的行為並沒有生氣,等它離開更是為自己的手段感到自豪,心想諾爾塔利將軍因為有了它是多麼的幸福,於是美滋滋地拿出珍藏的好酒倒上一杯,小酌起來。
安戴來到那艘飛船前,嘴巴差點兒沒掉到地上,這破玩應兒還能禁得住傳送嗎,不得一下就散架了,估計這飛船的年齡都比它大,這艘船更讓它抓狂的是,除了能進行飛行、通訊、記錄外,幾乎幹不了什麼,那他怎麼去利用自己星球的科技來幫助葉文濤成為億萬富翁,怎麼實現理想,大綠仔因為上次的曠工行為,也被安排回原來的清潔工,只是這次沒有特意刁難它,活也不多,乾的很舒服,正適合大綠仔這種不愛動腦的瓢蟲,但清潔工也有個好處,能接觸到很多飛船,安戴知道以後自己只能靠大綠仔想辦法來幫它了。
經過簡單調試,安戴被傳送到一個指定的窩點裡,飛船果然是傳送過來就壞了,多處都有散架的趨勢,而它手裡的單人傳送器只能定點傳送到諾爾塔利將軍直管的一個小城裡,它有什麼需求可以去那找相關上級彙報並給傳送器補充能源,不過非特殊事件一個月只允許它使用一次,進行彙報與補給,這個安戴倒是無所謂,最鬧心的是離葉文濤太遠,它私藏的那個高級傳送器沒有地方補充能量,飛船的能量非常有限,只是用於它的居住與療傷用,定期會有無人燃料補給船給補充能量,想必也不會給它太多能量,通過給它安排的崗位與提供的資源不難看出對它的排擠。
如何少用能量?最好的辦法就是藏在葉文濤身邊,一個別人輕易發現不了的位置,根據自己的身體大小,葉文濤耳朵里絕對是最理想位置,可如何讓葉文濤自願將自己放在耳朵里那?唯一方法就是讓葉文濤相信它是沒有危害,可以幫助他的朋友。
朋友,這個詞對於同一個星球的生物可以輕鬆做到,可對於異星球的兩個生物能夠成功嗎?它們星球現在控制的人類,為了隱藏自己都是通過翻譯機和全息投影來傳達,這就有很多的限制,也不便於隱藏,很容易就讓對手知道自己的意圖,而如果是躲在耳朵里直接溝通,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只是怎麼做那。
安戴開始不斷的分析葉文濤,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感覺葉文濤是一個有正義心但沒有多大膽量的人,只有在被逼急了或者壓力過大的時候才能發揮出一些膽量;很愛父母也想孝敬父母,但因為沒有能力所以苦惱;優柔寡斷,經常被別人的言語所左右;三分鐘熱血,但短時間可以學的比較透,只要加以引導與鞏固可以很容易精通一件事。
安戴用大綠仔給它的監視設備,黑進那幾個在觀察葉文濤的特工布置的監視系統里,觀察著葉文濤的一舉一動,它在等待時機,如果可以希望是等到這幾個特工撤離,那樣是最安全的,但如果這段時間葉文濤又陷入崩潰的邊緣,那它也只能鋌而走險,找個時間點傳送到葉文濤耳朵或者頭髮里試著接觸他,但是這樣成功幾率太低,它不太想嘗試,上次幾乎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負責監視的幾名特工也是很鬱悶,信誓旦旦的申請下來一批監視器,結果拍了好幾天什麼都沒拍到,看著這個傻地球人在那自言自語發瘋,越看越是鬧心,自從上次發現能量波動之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上級看他們報上來的報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浪費那麼多人力物力毛都沒發現,於是下令3天內還查不出什麼就停止行動,從長計議。
他們的決定安戴並不清楚,它在飛船屏幕里看著要發瘋的葉文濤來來回回的踱著步,思考怎麼才能讓葉文濤安下心,不然以葉文濤現在的狀態,隨時可能崩潰,那它翻身的機會可就沒了,要是用翻譯器等設備控制地球人,那幾乎不可能,分分鐘就能被發現,急啊,腦袋上直往外冒汗。
安戴想了兩天也不敢輕舉妄動,而葉文濤可以說已經開始行為失常,語無倫次,沒事就有人砸他家門,更是讓他有殺人的衝動,房東一開始迫於壓力也想趕他走,但被他現在的樣子嚇的不輕,告訴還有兩個月到期,不會再租給他。葉文濤被人肉的沒有一絲隱私,就連搜索過一些特殊產品都被爆了出來大加指責,這背後就如同有一雙大手在操作一般,越演越烈。
就在彼此都到了臨界點的關鍵時刻,監視的人提前決定放棄,將葉文濤用迷藥弄暈后,開始收拾設備,安戴發現后激動地跪在地上大聲「啊~!」的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