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葉文濤不可能放棄神仙讓做的事,只能讓呂偉努力招兵買馬,增加自身能力,他這麼做本來是毋庸置疑,但是卻起到了反效果,讓付筍對他們更加忌憚,由封殺令改成了斬殺令。
此令一出,全國黑白兩道都震驚無比,立刻行動起來,準備開始對葉文濤以及他的親朋好友和產業實施清除,就在斬殺令出來的當天晚上,趙三手裡所有店鋪都被砸的稀巴爛,而品多多的員工也多人被打進醫院,呂偉更是腿被打折,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只有張良麻辣燙,其餘店鋪不是被砸,就是有人搗亂。
冬雪兒那天和葉文濤晚上出去吃飯,躲過了一劫,但是陳阿嬌就沒有那麼幸運,正在新店幫忙做活動,突然一幫人衝進來拉下鐵閘門,就開始一頓打砸,更是把她打倒在地,雨點般的棍子打在身上,而那天她穿的很漂亮,這幫混蛋竟然把她打的奄奄一息后,將她給……
最最可恨的是,門外就是一輛警車,一名店員送餐回來,發現不對衝過去求救,卻被裡面的警察打倒,說他襲警,戴上手銬一頓毒打,當這些禽獸做完這一切,將店裡監控錄像全部銷毀,揚長而去。
正準備送冬雪兒回家的葉文濤,接到電話時不可置信,手機都因為顫抖摔到了地上,幾乎他所有的企業都被打砸一空,阿嬌更是被送到醫院搶救,冬雪兒發現葉文濤不對勁,追問他怎麼了,他怕冬雪兒擔心,更怕拖累她,只說沒事,趕緊將她送回家,也多虧他送走了冬雪兒,不然可能也會被傷害,但他並不知道,他的員工有15人被打死,60多人重傷,輕傷200多人,有的顧客都被波及收到了傷害。
葉文濤有些不知所措,趕緊聯繫趙三,趙三告訴他,自己已經沒有多少人能用,他們的勢力太強大,動作迅速,應該是把你身邊人都查的清清楚楚,一次性動員這麼多人對你身邊人和產業肆無忌憚的動手,我們硬碰不了,最好躲一躲。
葉文濤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正如趙三所說,現在除了跑沒有別的出路,趙三媳婦和孩子都在他新弄來的車裡,於是決定先去葉文濤別墅里取點東西,之後去回農村接上他爸媽去外地躲躲。
決定之後直奔葉文濤別墅,到了地方,趙三和兩個保鏢一起陪葉文濤進去,怕萬一有埋伏,不知道是對方疏忽還是給他留個活路,讓他知難而退,並沒有在他家埋伏他,他取出一百萬現金后,趕緊與趙三他們離開,直接往葉文濤父母家開。
安戴知道付筍發出斬殺令時,整個人都傻了,這是要把葉文濤的勢力徹底從地球上除掉啊,完了,完了,自己還是太著急,為了搶時間,在根基不穩的時候貿然出手,最最重要的是這個電商所衝擊的桃寶竟然是付筍的,自己怎麼這麼笨,它生氣的狠狠一拳砸在牆上,現在它只祈禱葉文濤別出事,不然忙活這麼久就全打了水漂。
葉文濤他們一路提心弔膽,平安無事,安全到達他父母家,剛下車就從四面八方衝過來幾十人,對著他們就開槍,噼里啪啦的把車打成篩子,趙三拉著他的妻兒,兩個保鏢拉著傻在那的葉文濤就往樓里跑,葉文濤大喊爸媽沒人應答,顫抖著跑到二樓,發現二老已經慘死在床上,葉文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大聲質問,神仙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為您辦事,您為什麼不能護我家人朋友安全。
沒過幾分鐘,大門就被槍打爛,一群人沖了進來,堵門的保鏢早已被打死在門前,屍體上遍布槍眼,
死狀凄慘,另一個保鏢讓趙三趕快帶葉文濤沖後面破窗逃跑,也許還有活路,他把傢具冒著槍雨堆在樓梯上,阻擋住了敵人上沖的步伐,但是腿上和胳膊上也被子彈擊中,沒法車裡,而趙三妻子也被子彈擊中頭部當場死亡,趙三抱著嚎啕大哭的兒子與葉文濤從二樓窗口跳了出去,一到樓下,趕忙就往後山跑,但他們剛一下樓就被敵人發現,邊追著他們邊開槍。
安戴看到這一幕急的青筋暴露,陳彭波告訴它葉文濤能跑掉的概率太低,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去生命之倉,時刻準備救他,安戴同意后二人傳到生命之倉進行觀察。
反叛軍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很震驚,他們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能折騰,但是他確實是賺到了錢,說明他們之前分析的不對,判斷有誤,只是這時候也無能為力,他們實在是沒有那麼多人力去救援,只是派出三名精銳士兵去進行跟蹤報導。
被逼到山裡的三人,累的幾乎要虛脫,但只要停下就會被打死,趙三跑到最後實在是抱不動兒子,只好背著他,可當他剛把兒子背起的時候,就被一發流彈擊中後背,而這枚子彈之所以沒打死他,是因為穿透了他的兒子,他知道是怎麼回事,淚水禁不住落下,但他不捨得撒手,依然背著兒子與葉文濤往山裡跑,已經累的幾乎虛脫的葉文濤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想活命。
就這樣他們從黃昏跑到天明,還是沒有擺脫這幫人的追殺,而葉文濤已經到了極限,腿如同灌了鉛球一般寸步難行,趙三一手背著兒子,一手拉著葉文濤走,看著越來越近追來的人,急的滿頭大汗,可葉文濤卻幾乎不動,那人快追上時,舉槍瞄準,趙三一見不好,趕忙擋到葉文濤身後,隨著一聲槍響趙三應聲而倒,葉文濤也被撞的摔倒在地,那人見打中了,加快腳步沖了上來,對著葉文濤就是又開一槍,打穿葉文濤的腹部,準備再向腦袋打一槍的時候,趙三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吼一聲撲了過去,與那人翻滾著向山下摔去。
葉文濤痛不欲生,大喊一聲:「神仙,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既然想我死又為什麼給我那麼多!」喊完就暈死過去。
安戴一看再不出手葉文濤必死,急忙傳送到葉文濤身上帶著他一起傳送進生命之艙,用機器將葉文濤放入艙內,開始進行治療,而它傳送的過程卻被發叛軍整個記錄了下來,它們很詫異,是誰出手救的這個地球人,有什麼目的?這個地球人能夠有現在的成就是不是它在背後指使,所以它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
安戴把葉文濤弄回來之後,不敢停留,馬上傳送回自己的飛船,回去不久就收到讓所有人去總部集合的命令,而像它這種邊緣的士兵,只需要去最近的補給站即可,因此它趕忙打開傳送裝置趕去。
它到了97號補給站之後,陸續又有一些人傳送而來,安戴慶幸自己當時立刻返回飛船的決定太對了,這樣就沒有人會注意到它,而且當時去救葉文濤它也進行了簡單的化妝,自認不會有人能通過那麼短暫的閃現就鎖定自己。
過了大概十分鐘,97號補給站的大屏幕上,付筍面孔出現,對大家說:「同志們,這麼晚召集大家,你們一定很困惑,但卻不得不做,今日我軍成功消滅了一個由反政府軍扶持的人類集團,它們妄想通過此人來擾亂我軍在隋晉天朝建立的根基,但是此人卻被我星球科技所救,能夠帶著人類這種龐大身軀傳送的,只有我軍高級傳送裝置才能實現,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內部有姦細,還是一名擁有高級傳送裝置的姦細,有誰能夠提供準確消息抓住此姦細的,我代表將軍向你們承諾,官升三級,獎勵500g銠,即刻開始全面追查此姦細。」說完屏幕恢復正常,大家交頭接耳,高級傳送裝置,它們很多人見都沒見過,都覺得像這種裝置都是高級軍官才能有,都是有數的,它們怎麼去查,難不成一群小兵去挨個查將軍?
有的人說能不能是有人用飛船的傳送裝置改的,別人都說它想象力太豐富,飛船的傳送裝置那麼大,根本就不是一兩個人能操作的,而且啟動速度慢消耗巨大,沒人那麼傻,之後這幫人七嘴八舌的聊著離開中央廣場,三三兩兩邊聊天邊去領取此次傳送的補助。
安戴和它們不是很熟悉,有點兒心事重重的跟著大家後面往前走,這時一個它們星球的年輕女性走到它身邊打招呼道:「哈嘍,你是安戴吧,還記得我是誰嗎?」
安戴眨巴眨巴眼睛,很尷尬的歉意道:「不好意思,我這人有地球人說的臉盲症,總是分不清人。」
那女子咯咯一笑說道:「不記得就是不記得,還臉盲症,我們就在巴蘭斯諾將軍開會時候見到過,你當時被巴蘭斯諾將軍點名批評,所以我記得你,咱們都沒說過話,你怎麼會記得我。」
安戴滿臉黑線,原來這女的是故意逗自己,被耍了的安戴心情很不爽,不打算再和這女的溝通,加快步伐往前走。
這女的看安戴生氣了,趕緊追上去說:「別生氣,我就是看你好像有心事,所以逗逗你,我叫范冶,每次巴蘭斯諾將軍開年會我可都上去跳舞,嘿呀吼!」邊說還在安戴面前跳了兩個動作。
「哦,不記得,找我有事嗎。」安戴餘氣未消道。
范冶不但不生氣還咯咯笑,說:「你這氣性還真大,我雖然不是大美女但是也算小美女吧,單身男士看到美女不應該主動搭訕嗎,你怎麼這麼冷淡,難道你喜歡男人?」
安戴臉抽了兩抽,覺得這女的有病,不想再搭理她,甩開膀子往前走,范冶張開翅膀追上去,在安戴邊上嬉皮笑臉的說:「當年將軍讓你把一個人類大力士變成工具人,結果你給人家電成了半身不遂,用不了了,將軍追著你踢,給我們樂的,能說說你當時咋想的嗎?」
「滾!」安戴終於受不了爆發了,對著她大吼一聲。
「你看,我滾的姿勢也很美吧!」范冶在空中來了一個翻滾的姿勢說道。
安戴張口結舌不斷的「你你你」氣的不知道說什麼。
范冶看著安戴這樣,更是開心的上下翻飛,掩嘴咯咯咯之樂。
安戴氣的又爆喝一聲滾后也張開翅膀往高空升起,準備迅速往補給領取站飛去,結果剛升空,就被兩名士兵給拉著翅膀摔了下來,對它大吼道:「你不知道補給站內非戰事禁止飛翔嗎!」
安戴被摔的七葷八素,齜牙咧嘴指著范冶道:「她、她、她」,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警衛給了一腳,大聲斥責道:「她什麼她,人家貼地飛行,等於走路,跟你一樣嗎!走,跟我們去見王站長。」
「兩位兵哥哥,這位是我朋友,它剛來沒多久,對這邊不是很熟,可不是看在妹妹面上,念在它初犯,原諒它一次,妹妹會記得兩位哥哥的。」范冶上前拉住兩位警衛的胳膊撒嬌道。
「哼,好吧,就給妹妹一個面子,小子以後小心點,下次給你個透心涼!」其中一名警衛蹬了安戴眼后惡狠狠地說道,完事在范冶屁股上掐了一把,范冶嬌嗔的飛開了,兩名警衛哈哈哈的離開。
范冶來到安戴身邊委屈到:「都為了救你,我被人佔便宜了,你怎麼感謝我?」
安戴躺在地上不想起身,看著范冶那嬌美的臉龐氣不打一處來,不爽的說:「要不是你我能這麼慘嗎!還獎勵你,等我緩過勁兒給你一暴栗當獎勵。」
咯咯咯,范冶笑著,笑完之後俯下身小聲說道:「今天你離開飛船三個多小時,如果我沒猜錯是去參與付筍大人說的行動去了吧,就是不知道你是哪伙的,咯咯咯。」
聞聽此言,安戴頓感脊背發涼,趕緊假裝後背疼閉眼齜牙,翻滾一下。
「咯咯咯,裝,繼續裝,你說我把這事報告給付筍大人,你還能裝多久那?」范冶咯咯的很溫柔的輕語道。
可聽在安戴耳中,卻如遭雷擊,即使沒有的事,一旦被付筍懷疑就得被扒層皮,何況它還就是正主,各種儀器一上,必定露餡,大腦里飛速運轉,趕忙說道:「噓噓噓,我那是出去工作,最近發現一種螞蟻,感覺它能夠找到金屬銠,千萬幫我保密,我就靠它升官發財那,可別跟付筍大人它們瞎說。」
范冶捂嘴咯咯之樂,盯著安戴的眼睛一直看,看的安戴有些沒底,有點兒躲閃,范冶眼睛一眯說了句:「真的?當時我在方圓2公里怎麼都沒發現你那,你帶著哪台機器去觀察的那?看來你身上有我們不知道的高級機器啊,我應該跟領導彙報一下,要是好用得多配兩台。」說完就準備離開。
安戴見狀趕緊從地上蹦起來,忍痛追上去拉住范冶道:「妹兒、妹兒、妹兒,別走那麼快,咱倆聊聊。」
「別拉拉扯扯的,你不是不認識我嗎,給過你機會了。」范冶說完甩開安戴的手,哼了一聲轉身往站長方向走。
「別別別,妹兒,哥錯了,哥坦白行不行,念在都是巴蘭斯諾將軍的舊部,給個機會。」安戴急的滿頭大汗,後背都被汗打濕,趕緊再次上前拉住范冶。
范冶撇嘴撇了它一眼,哼了一聲說:「行,給你一次機會,說來聽聽,對了,你先滾一下我看看。」
安戴咬牙切齒,但也是真害怕,趕緊在地上翻滾一圈,起身拍拍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問道:「祖宗,滿意不」,這給范冶樂的,捂嘴咯咯咯停不下來,示意它繼續說吧。
安戴解釋道:「我出去賺外快去了,一個月就給那麼點錢,我哪有錢買東西,哪有錢交女朋友,本來巴蘭斯諾將軍答應我的銠還沒到位,它就死了,我也沒法跟諾爾塔利將軍要,-要不你說我咋整,要是妹兒你能給我指條賺錢路,我天天跟著你混。」
安戴這麼說可以說中心思想是對的,就是弄錢,所以再次碰上范冶盯著的眼神也不心虛也不閃躲,范冶撅著嘴,滿含鄙視地說:「看你那窮樣,估計也沒賺到什麼錢,我也缺錢,現在窮的都買不起化妝品了,正好你賺到外快了,借妹妹點兒錢唄,不多,10銠就行。」
「啥!你這是劫貧救己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剮了哥吧,看哪值錢。」安戴擺出死豬樣。
范冶哼了一聲,說道:「那我還是跟王哥聊聊吧,把你的事往上報咋的也能得到幾銠做獎勵吧,哎,少就少點吧。」
「給,我給,分期唄,我現在真沒有那麼多,一個月我才1克銠,以後我省吃儉用,月月給您老上交還不行,你報上去我沒事也得被弄個半死。」安戴委曲求全道。
「就這麼點銠,你還跟我分期,還要分10期,你咋不分一百期那?」范冶鄙夷道。
安戴滿眼冒光,攥著范冶的手,激動的說:「真的啊,我不分那麼多期,讓我分二十期就行。」
「滾」范冶氣憤的甩開安戴的手。
安戴趕緊嬉皮笑臉道:「妹兒,哥知道你不差錢,你就是逗哥,有啥需要用到哥的,您儘管開口,就別刺激哥了,哥心臟不好。」
范冶看看它,突然變的嚴肅說道:「安戴下士,領完補給之後在你飛船匯合,記住,此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說完竟然啟動傳送消失了,安戴看著范冶原來站的地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