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肩上的擔子很重
醫館內。
趙小磊一邊給趙天祥治療，一邊閑聊。
「爺爺，這次讓我回來，不只是當個村長這麼簡單吧？」
被趙小磊扎了幾針，趙天祥竟然有一種身心舒暢的感覺。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嚴重，而趙小磊卻一直在忍著，不與其說病情，只治療。
因為他沒搞清楚對方是怎麼病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病的，害怕說出來，對方擔心。
「就是為了讓你回來當村長的，現在村子里，真正能帶領村子的人不多，就二虎一個，還不務正業，已經沒有別人能接替我的位子了。」
趙小磊搖頭苦笑：「可我不姓趙！」
「咋就不姓趙了？你是我趙天祥的孫子，這輩子也跑不掉。」
趙小磊：「……」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話鋒一轉：「想必你也知道咱們村發生的事情了吧？」
一說起這事，趙小磊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跟我講？」
「跟你說了有啥用？你能改變現狀？」
「那現在……」
「現在爺爺快不行了，總得找一個人接手咱們村子吧？」
二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直到話題扯到了李素琴身上的時候……
「嫂子，她……」
「她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咱們老趙家，對不起她。」
「為啥不讓她住在家裡，卻住到醫館來？」
趙天祥微微嘆氣：「家裡的房子被水淹了，能住人就已經不錯了，還想咋樣？」
「你也一樣，今晚先在這裡住一晚，等村裡的情況穩定了，到時候把房子重新搭建一下，再搬回去。」
「在這？」趙小磊苦笑道：「這裡就只有一個房間，我住這裡，嫂子呢？」
「這不是還有一個雜物間嘛，當初這醫館就是我出錢建的，你住在這裡，別人還能說啥？」
趙小磊：「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嫂子住在這裡，如果我也住在這裡，這算咋回事？」
正說著呢，李素琴已經提著臘肉，抱著一床被子，朝醫館這邊而來。
剛好聽到了二人的談話，裝作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一邊忙著去院子里做飯，一邊說道：「嫂子都這樣了，還怕人說閑話？晚上就在這裡住一晚，你睡裡屋，我睡雜物間。」
趙小磊傻眼了，扭頭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做飯的李素琴，心裡莫名有些觸動。
「對了小磊，你不是懂點醫術嘛，反正咱們村也缺少一個村醫，乾脆你把村醫這個職位也攬上，這樣的話，咱們以後看病，就不用翻山越嶺了。」
「有時候呀，咱們村裡的孩子，為了一個發燒感冒的，半夜三更，都要走幾里路，太危險了。」
趙小磊一聽，目光直接轉向了自己的爺爺：「爺爺，村長……可以兼職村醫嗎？」
趙天祥眼一瞪：「為啥不行？只要你有本事，把全村的事情給包攬了，都沒問題。」
有了趙天祥這話，趙小磊心裡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那行，不管醫術咋樣，至少看個小病還是沒問題的，吃完飯，我就把這裡整理一下。」
趙小磊的歸來，無疑讓村子里熱鬧了起來。
一頓飯還沒結束，村裡來醫館看他的都有好幾個了。
看到這些人，身後背著孩子，手裡提著吃的，他心裡也不好受。
一個村子，好好的，咋就變成了這樣？
心裡想著，不管如何，至少讓村裡人富起來，這一點是沒跑了。
午飯過後，趙小磊給趙天祥再次把了一次脈，心裡有底之後，朝著對方說道：「爺爺，我想去山裡看看。」
趙天祥似乎知道他想做什麼，微微嘆氣，朝著李素琴說道：「素琴呀，你帶著小磊過去，順便從家裡帶著黃紙。」
李素琴瞥了一眼趙小磊，輕輕點頭。
…………
飯後，兩個人跟著趙天祥，回到了住處。
看著那已經倒塌的房屋，趙天祥眼睛又一次濕潤了。
肩膀上的擔子很重，如果連自家住的地方都解決不了，那他這次回來，可就辜負了爺爺的一番心意了。
兩個人，提著個籃子，籃子里裝了一些黃紙，還有幾塊肥肉。
肉都已經發霉了，不知道在家裡放了多久，也沒捨得吃。
兩人一道，朝著村裡不遠處的那條小路摸了過去。
臨走的時候，還順手從爺爺家拿了一支毛筆。
這一路上，人煙稀少，幾乎看不到村裡人的影子。
李素琴跟在他的身後，看著對方那寬厚的背影，最終沒能忍住，開始解釋了起來。
「自從這條路斷了之後，咱們這些人也沒力氣，根本沒辦法讓路恢復原樣，一直都是這樣了。」
趙小磊：「就沒有人來管嗎？」
「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誰來管？」
呼！
趙小磊心情有些低落，突然停下了腳步。
李素琴心不在焉，就這麼撞了上去。
突然的撞擊感，讓二人都頗為尷尬。
沒有確認雙方的關係之前，有那麼一點小曖昧，趙小磊還能接受。
至少心裡不會有太多的負罪感。
可是自從知道了李素琴的身份之後，他收斂了很多。
李素琴也是一樣，生怕距離太近，會影響趙小磊的聲譽。
「放心吧，會好起來的，先去上墳，回頭我去這山裡走一圈。」
「就憑咱們靠著這周圍的大山，還能餓死不成？」
「嫂子，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大山裡，被咱們當成垃圾的東西，在城裡是可以賣大錢的。」
李素琴微微一怔，隨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從縣城回來，她穿著保守了很多，但是那火爆的身材，還是遮掩不住。
整理了一下那凌亂的心情，李素琴低著頭，輕嗯了一聲：「我相信你，肯定能帶著咱們走出這大山。」
「走出去？」趙小磊突然笑了起來：「為啥要走出去？咱們這裡山好水好，什麼都不缺，不比城裡好太多了？」
「嫂子，只要咱們村有了錢，把這路修通，到時候城裡人還不是擠破頭皮，都想往咱們這裡擠？」
他們二人並沒有發現，不遠處，一雙眼睛，正惡毒地盯著他們呢。
趴在一個小山坡處，手裡拿著一個罐子，動都不動一下。
「狗男女，今天不除掉你們兩個，老子跟著你們姓趙！」
說著，他輕輕扭開了罐子，吹起了口哨。
哨聲曲折婉轉，像是鳥叫聲。
隨著他口哨聲響起，罐子里，一條毒蛇，緩緩爬出。
有目的性一般，朝著趙小磊二人的方向遊動。
速度非常的快。
這條毒蛇就好像有一種魔力，隨著它的遊動，吸引起了這山林間的其它毒蛇。
迅速朝著它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