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絕煞女
時念很快就回到周初畫的宿舍,並把人帶回了小檀園。
「畫畫,你怎麼一個人在宿舍,其他人呢?」時念問道。
周初畫尷尬的回答:「她們都是本地人,出事就回家了,只有我一個人留下來,我沒地方去。」
時念和姜若笙對視了一眼,「畫畫,你先在我家休息一會兒,等晚上我去看看你們隔壁宿舍那隻筆仙什麼情況。」
檀清辭看三個女孩兒在屋裡,也就沒進去,直接去了書房,吃飯的時候周初畫一直暗戳戳的盯著檀清辭看。
她自認為自己非常隱秘,可是檀清辭是什麼人,十八歲縱橫商場,一個小姑娘這點兒伎倆真瞞不過他。
吃晚飯檀清辭要回書房,時念跟他說:「清辭,我晚上去一趟京大,你陪我一起去唄。」
檀清辭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的說道:「沒問題,小仙女。」
姜若笙那逾越的「哦豁~小仙女」,讓時念非常害羞,小粉拳輕輕的錘了錘檀清辭的胸口,嬌氣的說了句:「討厭~」
打打鬧鬧很快就到了晚上十點,時念和檀清辭,姜若笙和周初畫四人又去了趟京大的宿舍樓。
一進宿舍樓時念就感覺到了不太尋常,整棟樓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一樣,姜若笙也嘀咕道:「咱們京大學生都睡這麼早?這才十點多吧。」
周初畫安靜的跟在後面,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檀清辭握住時念的手,時念拉住了姜若笙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都忽略了跟在後面的周初畫。
一直上到十五樓,都沒發現有學生的蹤跡,每一個宿舍都關著門,看不出情況。
時念讓檀清辭留下來保護姜若笙和周初畫,自己則快速的查看情況,學生都躺在自己的床上,詭異的是每個人都只有軀體,沒有靈魂。
時念覺得事情有點超出預期了,她還以為就是個普通的筆仙,看來不是啊。
等她回去找檀清辭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原地了,時念嬌俏的臉上一片冰冷,看來這是把她當軟柿子捏了。
時念直接開啟了天眼,專門往鬼氣濃郁的地方走去,第一次是一個陷阱,竟然敢用生魂做誘餌,企圖讓她受傷沾染活人的性命。
時念反應也夠快,硬生生拼著受傷的危險把那群學生的魂魄救了下來。
時念擦一擦嘴角的暗紅色血液,繼續尋找鬼氣濃郁的地方,同時用珠子不停的聯繫檀清辭,很快那邊有了回應。
檀清辭看著走在前面的周初畫,把姜若笙往自己身邊粗魯的拉了拉,讓她別過去送死。
時念走了沒多久,周初畫就說她知道時念要找的那個筆仙在哪裡,堅持要帶他們去找。
正好檀清辭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就一路跟著她走,並留了記號,同時用珠子和時念溝通情況。
誰知道這個女人越走越快,很快就到了十八樓,這個數字檀清辭笑了,看來他家後花園的小可愛有偷溜出來的啊。
這邊檀清辭在跟著周初畫一路走走停停,時念按照留得記號跟著走,順便解救那些倒霉的學生。
當時念上到十八樓的時候,檀清辭帶著嚇得臉色蒼白隨時會昏倒的姜若笙等在原地。
而周初畫就那樣平靜的站在1818的宿舍門口,靜靜的等待時念的到來。
看到時念真能跟上,周初畫眼睛里的殺意沒控制住傾瀉而出,這個時候姜若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周初畫的不對勁。
姜若笙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問道:「畫畫,你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周初畫臉上的表情有嫉妒,有癲狂,有恨意。細看竟然還有掙扎的善良,她握著門把手的手因為用力而青筋暴突。
時念和檀清辭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掙扎,並沒有出聲勸解,也沒有出聲責備,每個人的選擇都是要負責任的。
在姜若笙的驚恐中,周初畫還是打開了那扇門。
那扇門後面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一開門濃烈的血腥味直衝人的腦門,再一看姜若笙直接嚇得昏了過去。
滿地的殘肢斷臂,六顆腦袋整齊的擺放在窗台上,臉正對著宿舍門,她們的臉上是死前驚恐無助的表情。
這正是那集體跳樓自殺的六個女生,沒想到屍體竟然會在這裡,時念還以為她們被警察帶走了呢。
她們的魂魄飄在半空中,發出凄厲刺耳的慘叫聲,眼前的景象讓人毛骨悚然。
周初畫平靜的走到宿舍里唯一的一張乾淨的椅子上坐好,臉上一片冰冷和平靜:「進來吧,我的好朋友。」
時念把昏倒的姜若笙溫柔的靠著牆放好,然後和檀清辭手牽手走了進去。
時念像是第一次認識周初畫一樣上下重新審視了一次,開口說道:「沒想到畫畫竟然是個邪修,還是個鬼俢。」
檀清辭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周初畫,他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了。
周初畫直直的看著檀清辭問道:「七爺大概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不知今時今日你們還能不能把我送下去。同樣誕生在十八層地獄最骯髒的地方,憑什麼她就可以讓你捧在手心生生世世相隨,而我卻要被壓在暗無天日的地獄里,任人百般折磨,憑什麼?」
時念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當然是憑我貌美如花,能打架,能哄人,會花錢嘴又甜,能讓他乖乖聽話,就憑他是我男人,怎麼還不能寵我了?你有意見?」
檀清辭好笑的攬住小姑娘的腰,捏了捏她氣呼呼的軟萌臉:「不生氣,她只是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時念並沒有給檀清辭好臉色:「說,這玩意兒該不會是你以前留下的舊情人吧?」時念有時候就是嬌蠻跋扈。
檀清辭無奈的親了親她:「別瞎想,她只是誕生在十八層地獄中的一個絕煞女,犯錯被我扔進了無間地獄,不知道怎麼就跑出來了。」
周初畫:「虧得您還記得我,還以為這麼多年您只顧著追尋這朵沒什麼用的彼岸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