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寶劍

「咯吱」開門聲。

「嗨，艾倫，明天再見！」

「克洛，明天見！」

「兒子，看爸爸給你帶回來了什麼？」

艾倫臉色通紅的回來，身上的酒氣很大。

威廉很不喜歡酒氣。

更厭憎醉漢。

「啊啊啊！」

所以他又手腳亂動，直接乾嚎。

凱瑟琳抱著威廉，走遠幾步，

確認威廉不鬧了，才對著艾倫吼道：「艾倫，離我的兒子遠點。」

拿著幾個玩具的艾倫一臉委屈。

「親愛的，我只是想給他幾個玩具。」

凱瑟琳冷哼道：「威廉好好的看電視，你來了，卻讓他哭了！」

艾倫拿著布娃娃揮舞幾下。

但威廉根本沒有看他，而是眼睛盯著電視機。

好像鐵娘子的財政宣講，遠比布娃娃有趣。

討了個沒趣，艾倫很無奈。

「好吧，我錯了，我的兒子不喜歡這種女孩子喜歡的玩具。」

凱瑟琳糾正道：「是酒，他不喜歡你身上的酒味。」

艾倫嘴角扯了扯。

「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親愛的，等威廉長大就會知道······」

凱瑟琳怒視丈夫，對他的話非常不悅。

沒有母親喜歡自己的丈夫醉醺醺，更不會喜歡丈夫把兒子教壞。

艾倫只得舉手投降。

快速進入二樓的衛生間洗澡沐浴，不然晚上別想睡覺了。

先前幾次他醉酒回來，結果因為威廉的「抗議」，沒能睡在卧室。

溫熱的水流從噴頭射出。

艾倫拿著肥皂一邊擦著身體，一邊想著玩具。

「不喜歡布娃娃。」

「怎麼會有孩子不喜歡布娃娃呢？」

艾倫忽然想起一件東西來。

「說不定他會喜歡那個玩意。」

「我放在哪裡了？」

「好像是閣樓吧？」

艾倫用力回憶過去，可惜十幾年過去，年少時的玩具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在哪裡了。

等到第二天，艾倫早上起來后，就鑽進了閣樓裡面。

「艾倫在幹嘛？」

坐在一樓大廳壁爐前的餐廳沙發上，威廉的爺爺一邊咬著麵包，一邊詢問。

凱瑟琳放下叉子，說道：「他說要自己最喜歡的一個玩具找出來。」

威廉乖巧坐在凱瑟琳大腿上，抓著一瓶牛奶喝。

他看著餐桌上的牛肉很眼紅。

奈何自己的乳牙還沒出來。

別說吃肉了，就是小米粥也不行。

「玩具？」

老人搖搖頭。

「他的那些玩具早就腐爛了。」

凱瑟琳開心道：「威廉不需要玩具，他喜歡看書、看電視。」

低下頭，右手摸了摸威廉的小臉蛋。

威廉扭擺頭，右手抬起把煩人的大手推開。

「咿呀呀！」

小孩子厭煩的聲音，讓凱瑟琳哈哈笑起來。

老人也不禁微笑。

喝完了兩瓶牛奶，威廉閑著無事，眼睛看向凱瑟琳手上的報紙。

大部分英文認識他，但他不認識。

更多是跳著讀，順帶看圖片。

等到麵包徹底冷了，艾倫才從彎曲的步梯上走下來。

「威廉，看看這是什麼？」

艾倫高舉著一把十字劍。

威廉好奇看著他手中的短劍。

這把劍跟正常的鐵劍完全不同。

它太小了。

劍身只有幾厘米寬，半米長。

不像是正常的騎士劍，更是孩子的玩具。

劍柄兩側鑲嵌著兩顆紅寶石。

劍柄中間是一隻獾的腦袋。

獾被雕刻得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凱瑟琳看著艾倫手中的短劍，惱火道：「艾倫，你瘋了嗎？」

「你準備讓一個嬰兒拿著鋒利的鋼劍玩？」

艾倫諂媚道：「親愛的，我只是給他看看。」

然而威廉能感受到這把劍的特殊。

從他看見這把劍開始，他的血液流動就加速。

心靈深處有一股奇異的召喚，就彷彿這把劍天生就是給他配置的。

「啊啊啊！」

威廉竭盡全力張開手，對著艾倫呼叫。

艾倫大笑道：「親愛的，你看，我們的兒子喜歡這個禮物。」

「他肯定會成為一個強大的戰士。」

艾倫拿著劍坐在凱瑟琳旁邊，讓威廉得以抓住精巧的短劍劍鞘。

劍鞘採用特殊的材料包皮。

威廉用力捏了捏，有點像牛皮。

當他抓住劍鞘時，一股熱流從劍鞘上緩緩流入他的手掌。

他張大眼睛看著劍鞘，上面的複雜花紋正在隱隱發光。

奇怪的是這麼顯眼一幕，凱瑟琳也好，艾倫也罷，似乎都沒看見。

這股光芒不存在？

威廉眨眨眼，確定自己的眼睛沒看錯。

同時自己的手掌上熱流源源不絕湧入自己的身體。

劍鞘兩顆寶石閃閃發光，

這把劍讓他感受到一股異常的熟悉感。

就好像自己曾經擁有過它無數年。

「奇怪的感覺。」

「哈哈，親愛的，你看，我們的兒子入迷了。」

艾倫咬著麵包，模糊不清說道。

凱瑟琳低頭看著兒子，威廉正緊緊抓著劍鞘不放。

但劍鞘另一頭在艾倫的手裡。

艾倫一邊拿著麵包，左手拿著劍鞘上端。

「或許我們應該買一點騎士玩具給他。」

凱瑟琳想了想，點點頭。

這總比那些布娃娃好多了。

威廉沒在意父母的談話，而是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一樓大廳牆上懸挂的家族徽章。

威廉不認識這些歐巴羅的徽章紋學。

但至少也知道歐巴羅大陸的貴族們，幾乎都有各自的家族徽章。

這些徽章代表了他們家族過去的榮耀。

比如英國皇室徽章，盾面三隻金獅代表蘇格蘭，紅獅子是蘇格蘭，豎琴代表愛爾蘭。

史密斯家族的紋章是一面盾牌，上面綉著一隻灰熊。

盾牌意味著史密斯家族起家是依靠戰功。

灰熊則代表家族創始人的勇猛。

令他感到奇怪的紋章沒有別的符號或者紋理。

因為假如史密斯家族與這隻獾背後的超凡家族有聯繫，那麼紋章上按理來說也會有所體現。

比如英倫皇室徽章綉有兩句古代法語。

honi，soit，qui，mal，y，pense（心懷邪念者蒙羞），

dieu，et，mon，droit（王權天授）。

這是因為英皇室本來就是來自法國大貴族。

1066年法國統治者威廉公爵征服英格蘭，從此英國每一位國王都是他的直系後代子孫。

熱流持續的時間不長，十幾分鐘后就斷開了。

威廉鬆開手，心裡快速轉動。

史密斯家族無疑是一個落魄的小貴族。

因為家族曾經越強盛，那麼紋章的修飾紋理、元素就越多。

史密斯家族只有一面盾牌，自然算不上什麼大家族。

不過能夠在倫敦城外三十公里獲得封地，曾經的史密斯家族十分靠近皇室或者英倫大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