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周芷若的毒誓!
「三四個肯和你玩命的人還少嗎?」
陳述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天山童姥身後,也不知他聽了多久,才忍到了李秋水離開。
但這就像天山童姥很難受!
直到陳述開口說話,她這才察覺到屋子內「憑空」多了個人,而且做事跟鬼一樣,喜歡站人身後對著脖子吹冷風……
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天山童姥的功力也是當世前五的存在,雖然由於早年受傷的原因,身高一直長不大,但好在沒了三十年就必須散一次功的限制,因此一直處在巔峰狀態的她,認為除了使用妖法的陳述,魔焰滔天的鐵木真,功參造化的張三丰,隱居少林的李滄海以外,當世在無人是自己的對手。
而她之所以肯和李秋水和盤托出,自然是因為她查探到,自從兩天前陳述秘密前往了一次武當山之後,便一直待在華山派的駐地里。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陳述竟然不知何時藏在了自己房間內!
「你怎麼來的?」天山童姥並沒有回答陳述的話,反而愈發警惕的看著陳述。
倘若要做那種事,剛才李秋水也在,這種組合無疑是陳述這狗賊拒絕不了的。
但他偏偏忍到李秋水離開這才出來,天山童姥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陳述是想和自己打一場一對一的單人賽。
結合他此前的話,天山童姥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意圖,早就暴露在了陳數眼皮子底下。
素來性格要強的她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也沒有出演否認。
「我很謝謝你,沒有將我當成傻子一樣忽悠,說什麼這不過只是個誤會的屁話。」陳述的聲音仍舊很輕,帶著幾分隨意,同樣有幾分調侃。
「不過你的膽子也是真的大,先前的教訓難道都忘記了?」
陳述的目光掃過天山童姥的後背,見她雙肩微顫,下意識提起了戒備。
清楚天山童姥脾性的他,自然不會認為對方是被自己戳中了痛楚,然後像個孩子一樣落了淚。
這分明是惱怒到了極致,即將動手的前兆。
但可惜的是,天山童姥也是個吃一塹長一智的人,即將動手的那一刻,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偷襲陳述,結果受傷的卻是自己的經典案例。
果斷壓下了出手的心思,轉而猛踩地板,身體向外躍出。
「唉!」
但就在半空中,天山童姥耳畔響起了陳述那莫名的嘆氣聲,身子上忽然浮起了一股重力,不由自主地停止了真氣流轉。
但是天山童姥雖然沒了真氣加持,可身子向前跳躍的慣性還在,噗的一聲撞穿了窗戶,但由於後勁不足的緣故,卡在了奇怪的地方。
「e……」
看著眼前只在本子和銀魂上看到過的劇情,陳述陷入了沉思。
這樣的動作,據說會更方便!
天山童姥卡在了窗戶上,正想著該如何挽回顏面的時候,忽然覺得一隻手若有若無的在自己留在房間內的那部分上肆意的遊走,頓時掙扎的起來。
「混賬!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你腦子裡除了這種事,難道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啪!
陳述面對如此「不懂事」的天山童姥,自然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對方身上。
兩人同時輕顫,熟悉但有別於尋常的感覺瞬間在兩人身上湧現,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陳述覺得自己好像解鎖了什麼不得了的癖好,抿了抿唇,不等陷入獃滯的天山童姥反應過來,又是不弱於先前的一掌迅速落下!
啪!
響亮而清脆的掌聲就像是擊鼓一樣,帶著某種奇特的節拍,陳述掄圓了胳膊,狠狠的甩在了被傀儡印記鎖住抵抗能力,同時消耗真氣獲得了十倍的痛覺敏感。
屈辱!
痛恨!
以及一絲絲微不足道的後悔,複雜的情感在天山童姥心中醞釀,但尚未成型,便被陳述臉面的掌擊擊潰……
步梯走上了別樣道路的兩人,卻說武當山上,自金頂閉完關的張三丰渾黑著臉,完全分不出是叫雷劈的還是被心底的怒火燒焦,這才烏漆抹黑的模樣。
「無忌孩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漆黑的面容下,一對血絲密布的雙眼緊緊盯著痛不欲生的殷素素,看著她茫然的表情,張三丰心裡就是一陣怒火。
張無忌是他看好的衣缽傳人!
倘若自己和鐵木真的爭鋒過程中不幸罹難,憑藉張無忌的武功、悟性,也足以保證武當派三代不衰。
但眼下,既定的美好未來不復存在,無數種可能性再度浮現在張三丰眼前。
哪怕是再好的脾氣,也逃不過「生老病死」四個字。
更何況張三丰的脾氣本就暴躁,面對自己精心教導的徒孫的死,多年來沒見幾分成效的靜心功夫早就被他丟到爪哇國去了,怒斥殷素素:
「哭!就知道哭!問你什麼話都不肯說,啞巴了不成?」
張三丰只覺得心中煩悶無比。
看著面前張無忌的屍體,張三丰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的人影就是陳述。
沒由來的全是直覺。
但這個想法很快被他放棄了。
畢竟在張三丰看來,陳述和張無忌之間並沒有什麼明顯的仇怨,除非是撞見了他和殷素素的部分不妥行為。
但即便如此,陳述要殺張無忌,憑他的實力,也用不著下毒。
剩餘的人就只有……
張三丰的目光轉向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低頭抹淚的周芷若的身上。
張三丰怒氣磅礴的雙眼帶來的壓力,讓周芷若不住的發著顫。
「芷若丫頭!峨眉周掌門!不如你來為老道解釋一下,我可憐的無忌孩兒為何會先中毒,再被人扭斷了脖子?」
「真人是懷疑我?」
周芷若猛地抬頭,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上寫滿了濃濃的難以置信。
但她也不愧是狠人,當即指天發誓道:
「倘若是我殺的張無忌,那便教我一輩子淪落為泥,以取悅男人為生,行娼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