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後 第五十四章,自古以來
王默二度來到帥賬之中,這次是他跪在地面,而那個蠢豬淳于瓊坐在上面。對方一拍帥案直接吼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傳命令調動軍隊,軍法難容。」一拍桌案,「拉出去斬了。」
兩邊的人猶豫了幾秒,給了王默解釋和狡辯的機會,「大帥。」先說好聽的,「昨日是你親自傳的指令,命令屬下全力保衛大營,是真的!」
王默把虎符交上去,淳于瓊看了當時就傻眼了。眨眨眼,再看看,確認就是虎符。這下他也沒有可說的了,軍中只認虎符和令箭,口說無憑無據。
「大帥,這都是您的功勞啊,主意都是您出的!」王默開始拍馬屁,「你當時一邊喝酒一邊吩咐的,可真是指揮若定」頓一下,「您睡夢中似乎還說黃金……」
「住口!」淳于瓊趕忙叫停了王默,因為這個夢真的好像坐過。在仔細回想一下,記憶又變得模糊不清了。索性這個傢伙不想了,反正是打了勝仗,功勞都是自己。淳于瓊想到此處心情突然轉好,叫王默起來回話,「的確就是如此,你也是有一定功勞的,以後就提拔你做一個偏將吧!」
帥賬之中任命剛剛完畢,一名傳令兵急匆匆闖進來,「袁紹大將軍有令,讓淳于瓊和王默連夜覲見,烏巢大營找人另行接管。」一支令箭遞給淳于瓊,傳令兵自行迴轉袁紹大營。
「兄弟,咱們可能要陞官了!」淳于瓊轉出帥案,拉著手直接稱兄道弟了。
王默不免和對方客套一番,這是他最不擅長的領域。之後連夜趕路軍令如山不敢耽擱,第二天天明就到了袁紹大營。說是大營不如說是一座軍事堡壘,幾十萬的士兵盤踞於此。如果膽魄小些的人,光遠處看著武裝到牙齒的怪獸,就可以讓他嚇小破膽。
袁紹的帥賬在營盤最中心,需要連續通報三道關卡才能進入。藍頂帳篷之大不屬於一座小型殿宇,帥案之前可以容納文臣武將數十名。帥案之後地圖之前端坐的就是袁紹,歷史關於他相貌的記載是這樣的,『袁紹容貌端正,非常有威儀』。按照王默的理解,就是威武霸氣的中年霸總。
「拜見,大將軍。」王默也必須單膝跪地失禮,兩邊個個武將的威壓也讓他恐懼,這是魂力的壓迫。
「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膽魄,還有如此精妙的計策,實屬難得!」袁紹說話中氣十足,而且撇開淳于瓊直接誇起了王默,「可惜武力有點低微。」
「小人定當勤加苦練,不負大將軍厚望。」王默也不忘來兩句官場詞,這就準備退場了,這個場合沒有他什麼事。
「這樣吧,給你兩粒銀相丹。」袁紹說得十分不經意,可兩邊站立的武將都發出了驚嘆之聲,可見這兩粒丹藥的好用。
一個銀色方盒交到了王默手中,裡面散發出的魅力不可抑制,好像水波一樣蕩漾而出。這和秦修的兩枚丹藥截然不同,就像氣槍和大炮的區別。
王默拿著小盒就要離開,沒想到袁紹又開口說話了,「你現在就吃一粒吧,我看看你的成長性如何?」
「是!」王默打開盒子拿出一顆全身銀色的丹藥,感覺這個真是一顆仙丹。猶豫再三都不敢放進嘴裡,還是袁紹發出不滿之聲,他才沒有辦法推脫,強忍著咽下去這顆丹藥。
一股火氣直衝腦門,就和悶了一口大酒相仿,身體晃三晃險些栽倒。隨後魂力直接爆發而出,王默想要壓制也是枉然了。持續幾分鐘后一切歸於平靜,身體一切副作用完全消失。王默暗自嘗試了一下,不禁讓他都感到一驚。
「武力從二十五長得四十,還算不錯了。」袁紹看了十分滿意的點頭,「多多立功,丹藥我這還有的是,下去吧。」頓一下,「淳于瓊你留下。」
「魂力也和武力掛鉤嗎?上古三國時期真有魂力或者靈力一說?」王默走出大帳心中翻出無數疑問,可惜沒有一個人給他解釋。現在的魅力已經到達四萬整數,與袁紹說的武力值一般無二。相對於中等時期的魅力,強度還上升了數個檔次,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偏將是一種最低等級的雜號將軍,這樣的上陣就是充當炮灰,也是住著八個人的集體宿舍。但好在從幾十人的通鋪搬出來,住進正規的宿舍了。同屋的都在拍他馬屁,現在可是袁紹看上的人,王默也樂地享受這樣的待遇。
好日子一過就是三天,王默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異常。這日他正在修習打坐,一名傳令兵來傳達命令,「袁紹大將軍命你帶齊五百精兵,去南社村平定叛亂收繳糧草,立即出發。」
「王將軍,這是大將軍讓我給你的,對你是真好啊!」傳令兵把一本書交給了王默,棕色書皮上寫著『內觀術』。
「謝過!」王默真想現在就翻開看看,據說是古代道家的修鍊法門。可是他只能抑制住心中的激動,先點齊精兵平定南社村叛亂。
嚮導帶路五百精兵很快就到了南社村,這個村子頗大已經形成一座鎮店了。外面還立了一道木牆,箭樓弔橋城門一應俱全。不少村民立在箭樓嚴陣以待,這是要和王默帶領的袁紹軍來一場硬碰硬。
「袁軍止步,再往前一步開弓放箭了。」一個南社村哨兵的袁軍發出強力警告。
「袁紹將軍命我來此平叛,但我不忍性命白白犧牲,你們只要交上糧草,我願放南社村一次。」王默大聲對村中喊話,希望化解一場兵禍。
「有本事就打進來,看我怎麼收拾你。」一個頗有氣勢的女子聲音響起。
當王默聽到這個聲音,差點從戰馬身上摔下來。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這不就是溪溪那乾脆的聲音。王默想要真情流露,但臨時又改了口,「我給你三個小時時間,到時候聽你答覆,你要顧及全村人性命。」
「你要敢殺進來,我就要你好看。」溪溪在大腦中懟了王默一句,之後解釋道,「我是跟在你身後進來的,就這樣。」
「太危險了,這個戰場我都不知道怎麼結束,沒準就死在裡面了。」王默唉聲嘆氣地和溪溪說,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進來看看,你就知道這個戰場的真相。」溪溪的寥寥幾個字,就把王默心中的疑惑解開得差不多。
「等我,不許私自行動!」王默讓士兵駐紮在原地,然後找了個借口離開,「我去偵查下南社村地形和敵情,以便一會進攻時所需。」
王默獨自一人圍著南社村繞了大半個圈,在村鎮後面找到一扇開著的角門。溪溪就站在小門以里,那頭酒紅秀髮格外的美麗。王默愉快地奔跑過去,可沒有迎來想象中的擁抱,只等來一個白眼。
「快進來。」溪溪一把拽進王默,指著村中說,「你自己看看,到底是哪裡的執念,讓這個戰場的投影久久不散。」
王默一眼看盡南社村,沒有結實的房間和乾淨的街道,也沒有農田和耕作。有的只是皮包骨的難民,他們的一隻腳已經踩進了地獄。他們摩肩接踵地坐著,擠滿了整個村子。僅有的幾十個青壯年,都在城牆上站崗。不要說戰鬥,就是一陣大風都會讓村中死去不少人。
「這些都死附近村莊的農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賴以生存的土地被燒毀,緊夠糊口的糧食被搶走,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睜睜地等死!」溪溪說得非常激動,王默頭一次看到她如此這樣。
「你知道曹操和袁紹的軍隊有多麼強大嗎?你知道他們的將官武力有多麼高嗎?」王默好像自問自答,「你知道如果這裡的村民都死了,我們也會隨同這個戰爭迷霧消失嗎?」
「很難辦,我知道。」溪溪收起了剛才的暴躁脾氣,把手搭在他的肩頭,「我們共同對待這個問題。」
「吃了這個,能幫你突破中等來到一階上等。」王默把銀相丹交給溪溪。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你先把村民從後門轉移出去,我一會帶兵突擊村莊,帶我們走後你讓村民在回來。」王默一時想不到萬全之策,只能先應付一陣。然後故意磨蹭一些時間,才回到軍陣之中。
王默足足等待了三個多小時時間,接到溪溪全部撤走的信號之後。才假意發下命令,「南社村拒不投降,兒郎們踏破城牆殺光他們。」
五百精兵真不是蓋的,幾分鐘就攻破村中的木牆,殺進一人沒有的村子。此時王默還失聲尖叫,「上了當,這幫村民都跑了。」氣得哇哇大叫,「給我找出糧食藏在何處,快!」
搜尋的結果有點出乎王默的預料,糧食肯定是沒有了。但在地窖和草席下發現很多屍體,有的已經腐爛發臭。這讓他找到了借口,「這個村子根本沒有糧食,還有瘟疫流行,咱們快撤!」
王默回到袁紹大營直接去稟報,跪地連稱有罪,「下屬該死,雖然澆滅的賊匪,但村中沒有找到半粒糧食,而且村中還有瘟疫流行,白跑了一趟。」
「應該就是這樣,附近的村子都在戰爭中消耗掉了,下去吧!」袁紹竟然都知道真實情況,但他口中沒有半點憐憫之意,完全沒把百姓當做自己的臣民。
「哦,對了!」袁紹忽然又叫住王默,「你去烏巢大營當主官吧,淳于瓊已經另有委派了。」
「是!」王默心中像是打開了一扇窗,烏巢可有的是糧食,只是怎麼弄到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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