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無法精心
帝休大張旗鼓尋找傾婭,動用了真元,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但大寶滿臉期待的樣子,他不忍拒絕。
兩個孩子在他身邊,光是陪他們玩,他的心都要化了,又如何說得出拒絕的話?
「阿爹,您能跟阿娘一起送我和哥哥去學宮嗎?那個君炎竟然懷疑我和哥哥沒有阿爹,哼!」
二寶嘟著小嘴撒嬌。
他們年紀還小,許多事不懂,但如果有人說他們沒有爹,他們也是會傷心的。
表哥表姐有爹娘,望州城的好多人也有爹娘,他們怎麼會沒有呢?
「我們才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呢,我們有阿爹!」大寶抱著枯枝,驕傲極了。
雖然他們的阿爹從來未顯現出人形,但他們能感覺到,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他們知道,這就是他們的阿爹。
「如果阿爹要養傷,不能化形出來,我們也是理解的。」大寶想起傾婭的話,連忙遙遙小腦袋瓜,「阿爹治傷要緊,我們知道有阿爹就行,阿娘說,不用在乎別人說什麼。」
「嗯!」二寶也重重點頭。
可,怎麼能不在意呢?別人說他們沒有爹!還冒充他們爹!
小小的孩子,心事還藏不住,縱是強撐著說不在意,臉上還是滿滿的難過。
「好。」帝休沉聲道。
「啊!」二寶尖叫,「阿爹最好!」
「謝謝阿爹!」大寶也歡喜得不得了。他們還小,還不知帝休的情況,他們只是很歡喜有爹娘疼愛。
「哥哥,咱們不跟阿娘說,給她一個驚喜。」二寶提議。
大寶很是贊同,「嗯!到時候阿娘肯定很開心。」
傾婭不知兩個孩子纏著帝休現身,她去到城主府,見到了陳國年輕的太子。
「望州城,顏家顏傾婭,拜見太子殿下。」傾婭不卑不亢的拱手見禮。
二十多歲的太子,火系單靈根,修為已在接單初期,天資極其優秀。
他見到傾婭忙過來虛扶了一把,「顏閣主不必多禮。之前大比,顏閣主的破衍丹品相極佳,那時本殿便想一睹顏閣主風采了,只是一直不得空,今日才特來相見。」
別看他年輕,但能當太子的人,每一個簡單的。
尤其是這種修鍊為主的國度,更是不可小覷。
「在下受寵若驚。」傾婭笑道。
說話間,她親自給陳太子倒了杯茶,「鄉野之地,只有些粗茶,野茶,還請殿下勿要見怪。」
「閣主過謙了。本殿了解到,望州城如今是顏府做主,你們把望州城治理得很好啊。如此人才,屈居一方小城,實在是太屈才了,本殿此次前來,是想邀請顏閣主,以及你的家人,入陳都的。顏閣主的才華就不說了,就是您哥哥,也是治理江山的大才。」
傾婭輕笑,不是她自大,幾個哥哥,確實都在朝廷做過官,頗為知曉如果處理政務。
「謝謝殿下抬舉。」傾婭道了謝,又馬上道:「本也想去陳都開家分鋪,只可惜靈石不夠。」
「這簡單,朝廷惜才,只要顏閣主去陳都開分鋪,朝廷給給予支持。」陳太子很上道,立刻明白傾婭的意思。
「多謝太子殿下。」傾婭高興,又行了一禮,「只是……」
她語氣一轉,有些為難。
「顏閣主有何為難之處?不如與本殿之說?」陳太子一點不反感傾婭的做派,許是帝休強加在傾婭身上的濾鏡太重,他竟覺得傾婭可愛得緊。
傾婭也不墨跡,馬上直說了,「只是,所需太多,我怕朝廷不信任我。」
「怎麼會?顏閣主只管說個數字,本殿職權之內,無不滿足的。」陳太子正色承諾。
傾婭等的就是這句話,「殿下,我要……一百億上品靈石。」
陳太子:「……」
他倒吸口涼氣。
好傢夥,張口就是天文數字。
這超出了他作為太子的許可權,需要申報國庫審批了。
「顏閣主,你所需的確實數目確實有些大。這樣,本殿先給你十億,剩下的,本殿回去與眾位柱國商議。你看可行?」陳太子比較果斷。
他已經決定了,就算朝中不支持,他也要說服他們!
陳國積貧積弱多年,若不與傾婭身後的強者聯合,怕是要被周邊強國吞併了。
今日越國那邊傳來消息,自從越國越鼓及其周邊城池大陣被迫后,周邊數個國家,已經開始程兵越國邊境了。若越王沒處理好,越國被滅,就是時間問題。
「多謝殿下。」傾婭自然同意。朝廷的支持,雖不是白給的,但只要給,她就可以最大程度的完成原始積累。
「如此,本殿先回都城向父王稟報,期待顏閣主駕齡陳都。」陳太子想多留,想儘快將事情敲定。
「恭送太子。」傾婭起身相送。
陳太子出了門,然後取出一張傳送符,當著傾婭的面輸入靈力,下一刻,他便被傳送走了。
陳太子走後,於偉業和雲湘真君便過來了。
雲湘眼神複雜,說不羨慕是假的,但也僅僅是羨慕。
「傾婭,去陳都這事,你怎麼打算?」雲湘問。
「見過師祖。」傾婭規規矩矩的見了禮。雲湘再怎麼樣,也是於偉業的師父,她的師祖,禮數自然是要周全的。
雲湘見她如此謙遜,更是感嘆和滿意。她想著,難怪人家背後能有強者撐腰,這般情況了,都還沒驕傲自得,真是難得。
若換做別人,怕是尾巴都要翹上天去了。
「望州城,自然永遠是我們於家的根。」傾婭無比鄭重的道。
她的一切,都是從望州城開始的。不管將來如何,望州城永遠是她的第二個老家。
雲湘感動得眼眶都紅了,「好孩子,你去闖吧,望州城永遠等著你。」
「師祖。」傾婭想起橪州還需要建設,若能讓望州城的人去,她也放心,「我在橪州發現了一塊地,還請師祖幫忙建設。」
「這……」雲湘敏銳的猜測到,眼前這個,她以為只會在生意場上發光發熱的孩子,可能野心更大。
不過她也理解,畢竟身後又如此強大的強者撐腰,野心不大些,如何配得上?
「你只管說,我若能做到的,都依你。」雲湘點點頭。在傾婭給她破衍丹那一刻,她的命運就早已跟傾婭脫不了干係了。後來又收了於偉業,就無法撇清關係了。
傾婭斟酌了一下,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師祖,我想在橪州建造屬於自己的勢力,那裡靈氣剛剛復甦,什麼都沒有,一切都要從零開始。我想請師祖領著望州城的人過去建設。報酬我會給豐厚些。」
「好。」雲湘點頭,「對了,傾婭,望州城地脈似乎出現了問題,你來看看。」
她的本意是想讓帝休看看,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請不了帝休,讓傾婭看也是一樣的。
「好。」傾婭點頭。
於偉業走在前頭帶路,雲湘與傾婭一邊說話,一邊去瞭望州城地脈深處。
此時,地脈最深處,聖光虎沒有修鍊,而是在地脈中不斷的踱步。
見雲湘帶傾婭過來,也不意外,反而推到一邊,將觀脈台讓給傾婭。
望州城最深處,一條巨大的靈脈流淌。在靈脈上方,有一處幾平米的觀脈台。觀脈台被陣法護持著,靈脈的威壓無法傷到傾婭。
靈脈里的靈氣太過於濃郁,已經化為業態,在靈脈中嘩啦啦的流淌。
「傾婭,你看。」雲湘指著觀脈台下方最下方的一處深潭,「這裡的靈氣正在枯竭。之前有位強者進入地脈看了眼,會不會是他做了什麼?」
「得問問。」傾婭無法給出答案。她以前去過越國的國脈,國脈內,有靈脈和龍脈相交織。
突然。
她體內的龍脈氣精動了,像是感受到同類,從傾婭體內飛出,沒入龍脈。
片刻后,整條靈脈縮小了不少,所散發出來的威壓也弱了。
「龍脈!這裡曾生出過龍脈!只不過太弱小,我們感應不到。只是……為何又慢慢淡去了呢?」傾婭蹙眉,從龍脈氣精傳遞來的訊息,她判斷出,這裡的龍脈正在衰竭,並且,很微弱了,不出數月,定然全部散盡。
「龍脈!」雲湘震驚。
很快,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激動道:「我知道那位為何要來這裡看了,原來是他感應到這裡有龍脈!所以他要在西南一代造反!」
「為了不讓陳國懷疑望州城,他沒在望州城動手,但最近來望州城的強者明顯多了。」雲湘恍然大悟。
傾婭想起余冕,「師祖,您說的,可是余冕?」
「我只知他道號含光。」雲湘道,「難道他截取了龍脈?不然為何會衰竭?」
傾婭沒接話,她猜測與君炎有關。
「可能吧。」傾婭輕聲道,「龍脈衰竭,靈脈自然也要衰竭。」
「可惜了。」雲湘搖搖頭,「既然靈脈也要衰竭,那得早些給望州城的人找後路了。」
「去橪州。」於偉業道,「再去橪州建一座望州城,師父還是城主。」
「城不城主的,為師不在意。你要你們這些孩子能好,為師也就放心了。」她的臉上,滿是期待。
於偉業雖然不是他的孩子,但以她的年紀,足以當於偉業曾祖母了,自然將他視作孩子,也將他的後人視作自己的後人。
「傾婭,你先去忙。你父親說,你在悠霆谷建造了傳送陣,我組織好人,再傳送過去。」雲湘想著傾婭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便想多幫她一些。
「多謝師祖。」傾婭無比歡愉。
現在,真好。
她不是孤家寡人。
她有家人,有孩子,還有前輩。
從地脈出來,傾婭直接去了顏寶閣,完全不知另一個師祖也在問她的情況。
長盈天尊與好些大乘強者交流完信息,回到洞府立刻去了楊軼的洞府。
「弟子,拜見師父。」楊軼一顆心忐忑不安,很是安心女兒的安慰。
能讓強者如此維護,女兒必定是遇到了千難萬難的事。
作為母親,她擔心自己的孩子,恨不得立刻去護。
「你放心,你女兒無事。」長盈丟出一個定心丸,「我確定了好幾遍,才知曉那位說的是你女兒。你可見過?」
她問的是帝休。
楊軼搖搖頭,「弟子未見過。想來是女兒剛認識的。」
「可能引薦?」長盈又問。她現在手癢,偏偏蒼靈大陸願意跟她打一架的人很少,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強得過分的,她想試試。
楊軼:「……」
她無語,以前覺得師父至高無上,現在她覺得師父像個小孩,愛打架的小孩。
「師父,弟子可以問問,但能不能見到,弟子不敢保證。」楊軼是不會去逼迫女兒的。
長盈自然也不是以悲憤欺壓後人的人,「行,你去問問。對了,你最近練的是什麼鬼東西?竟沒一招滅了靈劍宗那臭小子。」
楊軼:「……」
她心裡苦,師父要求太高了。她三劍就敗了靈劍宗同境界的大師兄,師父還不滿意!
靈劍宗結丹期的大師兄,那麼好贏的嗎?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
「愣著做什麼?去繼續修鍊。為師的臉面,不能丟。」長盈強調,她要做劍道第一人,她的弟子,自然也要。
楊軼:「……」
她還能怎麼辦?只能繼續去修鍊了。
好在女兒無事,她也能安心。
「是,弟子告辭。」楊軼拱拱手,轉身去繼續修鍊了。
長盈目送弟子離開,嘴角揚起一抹驕傲笑容。嘴上雖凶,但她心裡對楊軼的修為還是很滿意的。靈劍宗結丹期那位大師兄,修鍊年頭可比她徒弟長多了。
長又如何?還不是幾劍就敗了?
楊軼全然不知師父對她很滿意,修鍊得更刻苦了。一方面是為了達到師父的要求,一面是為了保護女兒。
此時,望州城,顏寶閣。
傾婭發現自己完全靜不下心來,不管做什麼,腦海里都是帝休那霸道的宣言。
「吾乃帝休,顏傾婭及兒女是吾的人,蒼靈大陸,不管是何人,何門,何派,何國,傷了吾的人,吾必血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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