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皇極圖錄
等內侍退出去后,蕭敬軒也嘆了一口氣,不管是誰,都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被判宮刑的人一般都是殺人大罪,但是卻又情有可原的人。
記得當時丁蔚然就這條律法和自己討論了良久,本來按照蕭敬軒的意思那就是殺人者死。
可是丁蔚然卻強烈反對。最後自己實在是拗不過丁蔚然,便同意了這條律法。算是給這些人一個機會。
搖了搖頭,蕭敬軒沒有在想這件事,便投入到了繁重的政務之中。
一直到下午,蕭敬軒才將手中的政務處理好,伸了個懶腰之後,準備去後宮,看望一下楊怡。
這時,只見新任的暗衛頭子蕭厲徑直來到書房。
「孩兒給父親大人請安。」
「嗯,起來吧。」
在蕭敬軒的眾多徒弟之中,賜蕭姓的並不多,收為義子的也只有蕭厲一人。
甚至就算是書房奏對時,蕭敬軒都不讓其自稱臣下,可見蕭敬軒對其的喜愛。
作為蕭敬軒的首席大弟子,蕭厲的年紀並不大,只有十六歲,不過武學天分卻是眾徒弟眾最厲害的存在。
「有什麼事嗎?厲兒。」
「回義父,孩兒查到,禮部胡祿山與皇甫將軍案有關,邊將之中,也有十數名出身驍衛的將領參與其中。」
「有證據嗎?」
「除了胡祿山,其餘的人都證據確鑿。」
「嗯,密令呼延灼,雷奔,楊雄,葉雄,王宣五人為欽差,讓幾人將軍務暫時交接一下,然後前往幽州,共同審理此案,你讓人將所有的證據交給他們。」
「是,孩兒領命。那胡祿山?」
「派人暗中將胡祿山全府上下全部拿下,秘密審問,然後找人偽裝一下,對外就宣稱告病,記住,手腳乾淨些,至於丁蔚然的遺孤,哎……送她去個丁蔚然團聚吧。」
「是。孩兒馬上去辦。」
說完,蕭厲從懷裡拿出一塊絹布遞給了蕭敬軒。
「義父,還有一件事,這是魏國細作繪製的各州的布防圖。」
蕭敬軒接過絹布一看,發現手中的布防圖只有a4紙大小,可是記錄的東西可不少,裡面包括了燕國大大小小二十多座城池的兵力,守將,布防等等很多信息。
大略的看了一下,全部都是對的,而且是最新調動之後的布防圖。
看著手中的布防圖,蕭敬軒此時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平復了一下心情,蕭敬軒從王座之上站了起來,來到一旁的武器架旁,拿起架子上唯一的一把神兵扔給了蕭厲。
「這把神兵跟隨我征戰多年,威名赫赫,現在我將它賜予你,千萬不要辱沒了它,去辦吧。」
蕭厲看著手中的寶劍,心情激動萬分,這可是義父的隨身武器,從不離身的神兵啊。曾跟隨義父誅蠻皇,定燕衛。
蕭厲。雙膝跪了下去。手捧神兵,恭敬的說道。
「義父放心,孩兒定會用這把神兵為義父蕩平不臣。」
看到蕭厲那激動的模樣,蕭敬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嗯,義父相信你,去做事吧。」
「孩兒告退。」
等到蕭厲退下后,蕭敬軒心中更加激動。
為何?因為那絹布的樣子讓蕭敬軒想到了皇極圖錄。
一直以來,蕭敬軒都以為這皇極圖錄就是這樣的,可是隨即自己便想到,皇極圖錄真的是自己目前看到的樣子嗎?
關於皇極圖錄的來歷,眾說紛紜,但有一點,那就是時間久遠。
可是一本紙質的秘籍真的能保存那麼長時間嗎?莫非是後期抄錄的?
不可能,這本書雖然是紙質的,可上面古樸的氣息騙不了自己,就算是抄錄,那也是數百年前抄錄的。
蕭敬軒拿出皇極圖錄開始摸索了起來,甚至將每一頁紙張都仔細的翻閱。
並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隱藏的東西,難道自己猜錯了。
「來人,打一盆水來。」
等水打來之後,蕭敬軒讓眾人退出了書房,然後將秘籍浸濕。
依舊沒有變化,書冊只是普通的書冊,並沒有什麼隱形字體。
不可能啊,不對,自己漏掉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書脊處。
蕭敬軒小心的將圖錄的封面撕開,只見書脊處竟然有一張薄如蟬翼的紗布在水中慢慢的化開,而這紗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
蕭敬軒激動萬分,知道自己終於得到了真正的皇極圖錄。
小心的將圖錄拿出來,拿在手中仔細的摩擦,蕭敬軒發現,這圖錄根本不是什麼布匹,有點像是什麼東西的皮。
不過,如今蕭敬軒已經顧不得研究圖錄的材質了,而是仔細的研究起了圖錄的內容。
等蕭敬軒看完皇極圖錄上所有的內容之後,不禁感慨前人的偉大。
皇極圖錄中的重點便是一個皇字,何為皇,口含天憲,言出法隨,八荒六合,唯我獨尊。
皇極圖錄中詳細的講述了如何利用氣運之力祭練自身。
不過,皇極圖錄畢竟是上古功法,隨著天路斷絕,這套功法的威猛也被極大的削弱了。
不過,這套功法之中詳盡的描述了一套煉體功法,聖皇不滅體。
根據皇極圖錄記載,這套功法乃是上古聖皇的不傳之秘。
等蕭敬軒看完皇極圖錄之後,心中便開始有所計較。
自己現如今修鍊的武學不成體系,更多是是自己博覽群書,東拼西湊起來的。
真正說起來,自己的武學其實破綻百出,只是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遇到真正的高手。
畢竟任何一套武學的創立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前人的智慧心血。自己習武不過二十載,又豈能創出蓋世絕學。
不過自己要想修鍊皇極圖錄,那麼一切必然又要回到起點。
那就是必須要廢去自己所有的武學,從此以後,武道一途與自己再無任何交集了。
這讓蕭敬軒一時之間難以決斷,之前自己曾經散功了一次,難道還能來第二次嗎?
懷揣著難以決斷的心情,蕭敬軒換了一身便服,離開了王宮,來到了大街上。
找了一處臨街的酒樓,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幾個小菜,喝起了小酒。
醉眼迷離的看著大街上的車水馬龍,蕭敬軒此刻的內心無比的平靜。
喝著喝著,很快夜色便開始降臨,蕭敬軒拖著有些踉蹌的身形,離開了酒樓。
隨行的親軍付了帳之後,便緊跟上蕭敬軒的步伐。
看著喧鬧的大街,四處吆喝的攤販,蕭敬軒走走停停,很快便來到了一處繁華之所。
蕭敬軒抬頭一看,醉香樓三個大字映入眼帘。看著二樓陽台上,有不少花枝招展的女子在招攬著來往的過客。
沒有絲毫的猶豫,蕭敬軒直接走了進去。很快,便有一名老鴇來到了蕭敬軒的身前,不過,很快便被身旁的親軍攔住,不讓她靠近。
見此,老鴇並不意外,畢竟每天迎來送往的,什麼人沒有見過,於是諂媚的說道。
「這位大爺,看起來面生的很,不知道可有相熟的姑娘?」
想了想,蕭敬軒帶著些許醉意看向一旁的親軍。
只見身旁的親軍立刻掏出十枚金幣遞給老鴇說道:「一個雅間,一個清倌人,一桌酒菜。」
接過金幣之後,老鴇變得更加的熱情。立刻開心的喊到。
「貴客樓上請,水仙居上座,奴家立刻讓小水仙去伺候,請。」
將蕭敬軒迎到二樓的一個雅間后,兩名親軍十分自覺的守在了門口,並沒有進去。
蕭敬軒進入雅間之後,過了一會兒,便有侍女端上了酒菜。
蕭敬軒剛打算自斟自飲,只見一個抱著琵琶的女子走了進來。
恭敬的行了一禮后,便柔聲問道。
「不知客官想聽什麼?小女子也好為客官演奏。」
蕭敬軒想了想說道。
「來一首霸王卸甲。」
這也是蕭敬軒不懂這青樓里的趣事,並不知道霸王卸甲在青樓里的特殊含義。
只見這位清倌人打量了蕭敬軒一眼后,羞紅著臉說道:「公子安坐,水仙這就為公子奏來。」
說完便拿著琵琶彈奏了起來,可是隨著女子的彈奏,蕭敬軒卻眉頭緊鎖。
這是為何?一首霸王卸甲,不但絲毫沒有那種英雄末路的感覺,反而有種靡靡之音。
一曲完畢之後,蕭敬軒指了指對面說道。
「不知姑娘可否賞臉,陪我喝上一杯?」
「公子有命,奴家敢不從命。」
小水仙放下琵琶之後,緩步來到了的桌前坐下,端起酒杯,和蕭敬軒虛碰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蕭敬軒便繼續開始自斟自飲起來,看到蕭敬軒這個樣子,小水仙小心翼翼的問道。
「公子有心事嗎?」
蕭敬軒打量著小水仙一眼,問道。
「姑娘是如何屈身到此的?」
面對蕭敬軒的問題,小水仙並不想回答,於是敷衍道。
「沒什麼,命苦而已。」
「看來姑娘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看到對方不願意說,蕭敬軒也並不在意,只是繼續喝了起來。
可能是看到蕭敬軒的眼中並無情慾,也有可能是孤獨無依,小水仙便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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