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渡戶都有身份，你沒有？

浴室裡頭的溫凡，用毛巾擦拭著頭髮，走路還吹著口哨。

來到客廳時，看到巴爾澤布那疑惑的小臉蛋，頓時熄聲，有些尷尬撓撓臉蛋。

好傢夥，忘了家裡還有個妹子，還是個特級土妹子。

「那個…你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什麼很奇怪的行為，這很正常！很正常的事，洗澡唱歌幾乎人人都會。」溫凡招招手，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並不愚昧，我只是缺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巴爾很認真看待這個事實，身子坐正，往沙發角落靠了靠。

「這句話說得沒錯，先幫你了解一些東西，明天我帶你出去逛一下。

你自己也明白，你並不是什麼唐朝老兵（姜禾），所以一些事物我只需要通俗解釋一下你就懂。」說著他掏出自己的水桶機，當即放了一首歌。

「該怎麼去形容你最貼切，拿什麼跟你作比較才算特別，對你的感覺強烈…。有富有節奏的前拍，清晰響亮的人聲，婉婉道來的歌詞，不愧是蔡健雅的紅色高跟鞋。

那頭巴爾也沒閑著，稍微一愣但沒做多餘的動作，就這麼默默地聽著裡頭的歌詞。

你像窩在被窩裡的舒服。

卻又像風摸不住。

像手腕上的香水味。

像愛不釋手的紅色高跟鞋。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明明字都聽得懂，串成一塊就顯得有些迷惑了，明明01自己都明白，組成代碼卻看不懂。

「諾，這個叫做手機，能唱歌，拍照，錄視頻，上網，定鬧鐘，錄音等等，很多實用的功能都有。」

「拍照我知道，是留影機對吧？」

「啊對對對，聰明！」溫凡欣慰地點點頭，看著這個身高差，突然想上前撫摸她的腦袋，伸出手懸浮在半空中，又縮了回來。

這個思想很危險…

然而巴爾卻看在眼裡，不對勁，露出了馬腳，剛剛還想一手拍開，他卻縮回去了。

「明天我帶你出去看看，你遇見不會的東西，千萬不要狗急跳牆。

遇到不理解的事，也不要用厭惡或者是嚴肅的眼神去盯著人家，那樣在我們這裡是不禮貌的。」

「只要生活方式跟人有關，那就跟稻妻沒什麼區別，嗯…我會注意的。」巴爾當然理解這其中什麼意思。

那就是要把自己偽裝成裡頭的一份子，在稻妻出現了奇怪服飾的人，不抓起來好歹也得暗地去調查情況吧。

「現在你這種情況，就是偷渡客，如果被人發現會被抓起來去調查的，你沒有身份…嘶。」溫凡頭痛欲裂，剛剛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這個國家對於公民是安全的，可是對於非公民的人…那可不是一個級別的。

白鬼？跪舔，黑人？趕出去！

就是這麼雙標現實，跪久了，就喜歡當奴才。

遇見偷渡戶，那可都是要專門調查來歷，拿不出身份證、綠卡、護照都會被定義為可疑人物。

間諜都有身份，你沒有？

這不太合理啊…

見他扭曲著臉龐，四處轉了轉，坐下沙發又突然站起，喝了一口冷淡的茶水，又沉悶地呼出一口氣。

這巴爾澤布可是個嚴重問題，與其說是個驚喜，倒不如說是個意外。

他整理好心情，同時重新泡了一杯茶給巴爾，鄭重其事道:「有個壞消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巴爾扭頭，嘴巴微合，梳理了一下鬢髮，心中果然道:「果然…果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說來便是，不要把我的內心想得那麼不堪。」她嘴角含笑，表示能夠理解剛剛話中的意思：「換作是稻妻，莫名其妙出現一個陌生人，我也會選擇去抓捕。」

「外面現在對於你來說，還是太危險了，即使你是神明。

現在是科技時代，你在百度上輸入身份證號都能出來你的戶籍地，你這…一片空白，你讓人家檔案人員怎麼辦？

你還是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把我都嚇一跳，這是不是社會治安隱患呢？

一旦你把我砍死，警察連兇手都找不到，指紋輸入資料庫搜不出來。」

「這件事我剛剛也有思考過，不過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去解決，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生活。」

溫凡屁顛地小跑回卧室，拿了自己的身份證出來，指著上面的信息道「每個人身都有編號，哪年哪月哪日幾時幾分出生，在資料庫里都有明確標明，一旦做出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人家順著網線就來開團了。

你自己也看過現在的軍事實力，科技那麼發達，想殺一個人甚至不用動刀，幾萬公里之外，東風快遞就給你送過來。」

「你沒有這個，萬一再遇上流感爆發，人家上門統計並核酸，你讓我把你藏在哪？

你連身份都沒有，健康碼行程卡是紅是綠都不知道，一旦警察臨時檢查這些東西，你沒有？直接帶走！」

雖然聽不太懂裡面的辭彙，但應該是想表達，人有很多種身份驗證方式，身份證健康碼行程卡，這些都算是公民的身份。

一旦沒有身份，那只有被帶走，想要武力抗捕，一不說那麼丟人的事自己乾的出來，二自己的實力的確不如那些火炮。

聽著溫凡劈哩叭啦一頓說辭，雷軍也能直觀地感受到，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本就是一種奇葩。

就連偷渡戶都有身份，而自己沒有。

如果不想被人知道，那就是要選擇隱藏好自己，如果被別人注意到自己是雷電將軍…

雖然警察蜀黍不會相信二次元肥宅的謊言，但還是有理由拘捕自己，到時候讓自己說出…身份，身份證號碼，一個字都說不出，會被引起重視。

其中他也梳理了很多，巴爾的存在甚至會害了溫凡。

只要是人，那就有人身自由權，這是公民的選擇。

何況巴爾還是個呆妹子，一個陽光青年跟萌妹子談戀愛為借口糊弄過去，這問題不大。

「我冒著雙重風險收留你，我真不愧是個好人。如果碰上第八次人口普查…那直接麵包夾芝士，完犢子。」

溫凡透露出心虛的語氣，雖然自己剛剛在吧啦個不停，也沒聽巴爾回答一句，但看著她的思考的模樣，應該是懂了。

「噢，我似乎明白了。」影忽然仰起腦袋，雙手做出一個錘鼓的動作。

「明白就好，我就怕你誤會，枉費我的好心。」溫凡表示很欣慰，一副老父親教導女兒的模樣，眯著眼睛傻笑。

「所以等會我準備一下離開，我會獨自去探究這個世界的真假性。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一旦我被抓住。我一定不會說出你的名字，畢竟吃了你的牛奶糰子，還讓你吃那種東西…」

「……」

「……」

「我特么(д)，我好像是你的同夥一樣，你這樣憑空多了一個人走出去。如果在外被人注意到，人家查著監控摸過來，我們一起完蛋。」

溫凡覺得她腦迴路多少有些奇特，不過這同樣也是認知問題。

原本想叫她低調點，結果反了過來，高調行事，也就是雷電將軍，怎麼的，區區民警一拳一個。

砍人跟切菜似的。

他無奈搖搖頭，遊戲中的她本應該是嚴肅的女人才對，怎麼現在變得獃獃地？

果真…買家秀，賣家秀，不是同一個物種。

「你是巴爾澤布，是稻妻之神，會無想一心，有個姐姐叫真，名為巴爾。你的友人狐齋宮，九條，鬼千代我統統都有了解過。這個世界也就我認識你，所以我才明白你不是那種人，我想幫你知道吧，任誰看著你這種表情都想要幫你。」..

巴爾的小表情有驚喜，疑惑，然後是失落，沒問如何認識，單單說出這幾個名字都不太簡單。

事實都擺在眼前，他認識我，也認識自己的友人，是不是撒謊她無從考究。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想要隱瞞下去，那就得問本地人是怎麼做的，本地人最了解本地人。

「那我要怎麼做，才不會引人側目？」巴爾輕輕抿了一口茶，將杯子蓋上又說「你要是敢欺騙，我的剃刀雖然敵不過火炮，但對於赤手空拳的你？」

「嗨呀，我的姐姐，等你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真像。

到時候你就知道這些話，是真是假，時間會證明一切，再說了你還欠我錢，你忍心跑路嗎？我要是報警抓你呢？你不相信事實我明天帶你出去看看。」

這幾句事實把影難住，抿了抿嘴角，便用抬頭用視角的邊邊瞅一眼陽台，跟滿地玻璃碎渣至今還沒打掃，吃了人家的食物，洗了澡，是不是要在睡一覺？

「今晚你就住在這吧，住我隔壁的次卧，以前是我妹妹住過的房間，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唉，這…」巴爾簇眉，表情古怪起來，急忙後腿到沙發上，提起那把剃刀。

感覺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這是要幹嘛？

「咱就是說，能別那麼應急嗎？

我是個純愛戰士，不會搞那些花招的，我只會正面進攻，正面攻略～

裡頭還有我妹妹的殘留的氣味，你自己去聞聞？

我一個大男人在卧室噴香水，我腦子有問題？」溫凡顫顫巍巍道，觸及到好吃的，兩人嘻嘻哈哈，一旦戳到敏感點，翻臉速度比翻書都快。

當然這也是每一個女孩都會做的正常反應畢竟人人都不是沙優，白給的女孩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雖說是雷電成精的巴爾澤布，說到底還是個呆妹子，有性格有自由也有思想，不能區別對待。

「真的？」

「真的啊…」

客廳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默，雖然雙方都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但總不能讓她睡沙發吹冷風？

這種濕冷又悶熱的環境，半夜睡覺渾身會粘粘的。

「……」

「……」

「不要覺得男女住一間屋子很怪異，男女授受不親？又沒一起睡覺，在我們這裡還有男女一起租房的，這很正常，你知道吧？」

「暫且信你一回，大門能反鎖嗎？」

「能鎖門，還有定製拉栓鎖，鎖地死死的，不要覺得我會做什麼……」領著巴爾來到門口，用鐵栓拉動幾次，然後鎖門開門，反覆幾次實驗。

「你看，一點毛病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