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洗澡不鎖門!
「葡萄糖漿,藥店買的。」
「這個你自己來吧。我替你撕開了。」
「要不要再來個暖手袋暖暖?」
江鏡遠蹲在床邊,就著床頭燈看了會宋阮清的神色,將自己買的東西擺在床頭柜上,開口問道。
「都要。」
「還痛嗎?」
「痛。」宋阮清痛的昏昏沉沉,感覺身體冰火兩重天,分外煎熬。肚子一陣陣絞痛,彷彿千斤頂在肚子上碾壓,痛的喘不過氣來。
「送你去醫院吧。」
「不去,我睡一覺就好了。」
宋阮清拉起被單蓋過頭頂,又熱又冷,捂的喘不過氣。
「你這樣哪行?」江鏡遠掀開被子,就要將她背起來。
「行的,江鏡遠。」宋阮清抓住江鏡遠的手腕,眼睛濕漉漉地半闔,抗拒又較真,一點也不想去醫院。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問題,連拖帶拽地將江鏡遠拉到床邊,「我媽媽每次都會給我暖被窩。」
江鏡遠看了宋阮清半響,圈過她的細腰,將散落在巴掌大的小臉上的碎發別至耳後。
終於感覺背後不冷了……
宋阮清磨磨蹭蹭地往熱源挪動,直到單薄的背脊緊緊貼在江鏡遠身前。
但是小腹還是沉沉下墜。
方才的暖手袋太燙了,此時不知被宋阮清踢到何處。
貼在小腹處的暖貼起效漸慢,宋阮清無意識地拉過握住江鏡遠手腕放在肚子上,泛青地嘴唇蠕動:「我沒力氣了,幫我,弟弟。」
江鏡遠手指瑟縮了一下,隨即慢慢覆上軟肉,輕輕揉捻起來。
「嗯……」
宋阮清嬌軟嚶嚀,江鏡遠眉眼間暗藏了一絲無措,臉上火燒火燎,發熱發燙。
「我睡會,你記得給我請假。」
「好,我守著你。」
一晚上折騰下來,江鏡遠也不過才睡了兩三個小時。
此時天光大亮,他伸手摸索了一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拿著手機給張帥發了一條簡訊請假。倒是沒過多久,便收到了張帥的回復。
江鏡遠掖了掖被子,頂著凌亂的頭髮進了浴室。
宋阮清也被吵醒了。
髮絲黏糊地粘在脖頸,身後濡濕一片,難受極了。
掀開被子,床單上染上一大片xue跡。
果然,還是沒能倖免。
不等她多想,腹部一陣熱流涌動,宋阮清本能地下床跑進洗手間。
習慣了獨居生活,倒是忘了家裡多了個人。
剛推開洗手間的門,便看到江鏡遠上身赤裸,僅穿了一條內【褲】。
水珠還未來得及擦乾,額前的濕發滴滴墜落在地板上,宛如敲在宋阮清心間。
「你怎麼洗澡不鎖門?」宋阮清眼睛瞪得老大,手上緊攥著紙巾,慢慢往後退。
她光著腳丫子,腳下不注意踩在了濕地上,腳下一滑,朝後倒去。
江鏡遠眼疾手快,摟著她的腰往懷裡帶:「小心。怎麼不穿鞋。」
「我站好了,你放開我。」宋阮清食指戳在江鏡遠小腹上,緊實的肌肉微動,清晰可見的人魚線沒入褲帶。
宋阮清沒由來地耳朵泛紅。
江鏡遠置若罔聞,彎腰將宋阮清抱起往客廳走去。
「不行,不能坐沙發!衣服髒了!」
江鏡遠將她放在地毯上,從卧室撿起她的鞋子擺在她面前,「穿上。然後去洗澡。」
「哦。」宋阮清小步疾走,掩耳盜鈴似的試圖遮住那一方血跡。
宋阮清洗完澡后,房間里的床單被套都換了新的。
江鏡遠單膝跪在床邊整理床單邊角的褶皺,神色專註。
「一晚上都沒睡好吧,床單被套我都換好了,你再睡會,晚點叫你起來吃中飯。」江鏡遠將窗帘拉上,房間頓時昏暗了下來。
「好,你也去睡會吧。吵了你一夜。」宋阮清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謝謝弟弟,不過,你下次不用幫我洗被子…太髒了…」
「不臟,不洗掉很難再弄乾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