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天都生絕目,武者拼輪迴【7】

014 天都生絕目,武者拼輪迴【7】

?斗羅殿一戰,距今已經過去了三天。

天塹峽,浩瀚東海的源頭,滾滾奔流水,自東向西貫穿雁盪山,而後經莫北城,定安城,瀟湘水域,didu天龍城,龍騰大運河,大東溝等數十座小城小寨,繼而北上蒼龍山脈,最終匯入茫茫無際的東海之濱。

太皓與天都二人,此刻便在天塹峽旁,聆聽狂濤,堆火燒烤。

「還以為高級武者的伙食有多好呢,弄了半天,自給自足。」啃了一口毒獅肉,太皓不禁搖頭,「唉,別說孜然了,哪怕有點鹽巴也好。」

「得了,有的吃算不錯了。沒見剛才那三個聞著味過來的傢伙。」

「別跟我提這個,一說就來氣。我都暗示你了,一塊肉要五個積分,你倒好,二話不說,直接免費送了半隻給他們。」

「財迷能有個限度么?不知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天都道。

「送個肉就想套人情?別天真了。」啃完毒獅爪,骨頭往奔流里一扔,倆手在武袍上一蹭,太皓正襟危坐,給天都上起了社交課,

「再說了,他們三個像是打不到獵物的貨sè?說白了,就是想混吃混喝。這年頭,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何況你我這倆剛進山的武者。你把他們當朋友,送他們肉,他們不過把你當冤大頭。你沒聽他們仨吃的時候,一直繞著積分的話題聊?還好有我在,東拉西扯的沒讓你接話茬,不然就你這天然武痴,肯定把剛贏的積分送他們了!」

「不說這了,說不過你。我問你,說好的五五分賬,你怎麼才給了我一萬六千二百三十五個積分?我可是事先算好的,若是贏了,我最少能分九萬多積分呢!剩下的哪去了?」

我這暴脾氣的,跟人要賬你不去,問我要賬可記得清!對外人耍仗義,怎麼到了我這就斤斤計較,錙銖必較的?

「算賬是吧?我給你好好算算,這回坐莊,一共收了九萬零七百五十積分。按理說,你應得四萬五千三百七十五積分,對吧?」

「恩…對,不對!行啊小子,唬人唬我頭上了?積分是這麼多沒錯,那收到的抵押物、欠條和銀錢珠寶首飾這些東西呢?」

「說得就是這些,欠條一共也沒多少,軟磨硬泡了兩天,我全要回來了。至於那些抵押物和銀錢珠寶首飾,你放心,我一件都沒落下,一股腦全塞你彌羅戒里了!還有,你千萬別問彌羅戒哪來的這種白痴問題,我用你的積分換的,換完了,你也就剩下一萬六千二百三十五積分了。」太皓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說著。

天都這才想起,貌似昨天太皓給自己積分媒介卡的時候,的確附帶了一枚戒指,在懷裡左掏掏右摸摸,總算找見了,脈力灌輸之下,彌羅戒內一覽無餘。

「恩,東西都在。」可是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大對勁?可具體是什麼不對勁,一時半會又想不出來。

正當天都把彌羅戒帶到手上時,突然間,睜著大眼睛盯住了太皓,慢慢的眯在了一起,

「耗子。」

「幹嘛?」太皓沒好氣的道。

「按理說,這麼多東西放在你個財迷身上,起碼也要分一半的吧,這回怎麼全送我了?」

「給你你就拿著,哪來那麼多廢話。」

「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還是,你有事求我?」

「你這人就心多,我要有事求你,還用給你好處?咱倆什麼關係。」太皓看似漫不經心,心裏面卻是有苦難言。

有一種橫禍,叫禍從口出,打掉牙肚裡咽。有一種交情,叫融洽關係,理應面面俱到。有一種人,叫活該,就是太皓。

一些瑣事,太皓不是不想告訴天都,只是他現在畢竟是雁盪山的守護,平ri里有巡山任務,需要繪製新的雁盪山格局地圖,而且在這危機四伏的雁盪山裡,不僅終ri要面對諸多異獸猛禽,還要分心來照顧自己這麼一個拖油瓶,他已經夠累了。

兩ri來,天都也察覺到了太皓的異樣,儘管只是猜測,可從他的一舉一動中,天都能肯定,耗子絕對遇到了難處,不然依著他的個xing,不可能放著這麼多寶貝不要,更何況,一向開朗樂觀,不拘小格的太皓,竟然也有了靜坐深思的時候。這,最不正常。

「耗子,一世人兩兄弟。再多漂亮話咱不會說,你懂我的意思。如果你有難言之隱不便告訴我,或者只是現在不能對我說,沒關係,等你覺得時機成熟了,再告訴我也不遲。無論我有沒有能力,只要你認為對的,即便再難,天哥幫你!」

「心領了哥,」太皓捶著心窩道,「不過勞駕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肉麻,感覺像搞基似的。」

「搞基?」天都木訥。

「就是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談婚論嫁的意思。」

「滾犢子!你還是跟古晶搞去吧,我瞅著你倆挺般配的,一個小財迷,一個小心眼。」

兩個人爽朗的笑了起來,似是想起了這些ri子發生的事,以及過往的點點滴滴,太皓於心中輾轉一番,繼而話鋒一轉,道,

「天哥,有個問題憋了好久,一直忍著沒能問你。」

「什麼問題?」

太皓正sè道,

「記得當初我頭一回見到你,那時感覺你是個少言寡語的小子。在五指峰那會,你也從來不參與任何武技功法類的比斗,而且門內分發給你的福利,你從來不用,都拿給別人換了積分,當時,我以為你在討好別人。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你每ri超額度訓練,沖穴破關,以物易物,狂攬積分,原來是在為越階挑戰做準備。只是,我很好奇。」

「好奇什麼?」

太皓頓了頓,看了看天都的反應,見他沒有出現反感的神sè,才接著道,

「我感覺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成為雁盪山的守護,你先前的所作所為,帶有很強的目的xing。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執著於雁盪山,還有,你的實力…我想,並不止於此…」

太皓再次沉默了。

聽太皓說了這些后,天都的心有些亂了,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能遇到太皓,絕對是天賜良緣,憂的是,就連太皓都能發覺的東西,chun秋門的上層人物,他們,豈會不知?

「說下去。」

「還記得么天哥,那ri我們在光幕之門前見到的石雕老頭?當時你表現慌亂,似乎你很害怕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產生恐懼的情緒,但我敢肯定,那個老頭的實力,比你強,甚至強了好多。還有就是,斗羅殿一戰,古晶心念成魔,用出最後殺招,強如顏諾師姐所釋放出來的冰牆都難以抵擋,但身為冥靈境的你,卻依靠自額間而生的那輪耀目霞光,竟然將古晶的殺招悉數吸收殆盡,這讓人,不得不匪夷所思。」一番話,太皓說得跌宕起伏,

「天哥,每個人都有屬於的自己的秘密,這我懂。我也承認,好奇害死貓。但我終究沒能忍住,我打聽過了,顏諾師姐現在是浩然境的修為,僅有一步之遙便能跨進武王境地,武王都攔不下的一招,天哥你卻輕描淡寫的化解,這很難不讓人生疑。」

「不止你,我想那ri在場的人,也都很好奇。」聽太皓講完之後,天都卻表現出了一種極度自信又洒脫無匹的樣子。

「恩,他們說的很亂,反正,各種風言風語都有。最離譜的,有人說你是他國派來的細作。不過我比較傾向顏諾師姐說的。」

「說來聽聽?」

「她說,你額間之所以會生出那種強大的力量,是因為你有過人的造化和非同一般的奇遇。」

天都低頭不語,沉默良久后,望向了奔騰的流水,往昔之事一一浮現眼前,遙望著天際,隔空傳音,

「耗子。」

未曾開口音先至,太皓抖了個激靈,似會意般看了看四下無人,學者天都的樣子,躺在了涯邊,望著碧空如洗的藍天,

「你說,我聽,左耳進,右耳出。」

「別人說我細作也罷,有過奇遇也好。我只問你,你,相信我么?」

「itrustyou!」

「別搗蛋,說人話。」

「信。」

「那就好。」說著,天都一把將太皓拉了起來,「走吧,我們去尋山淘寶。」

「哎哎,別介。這就不說了?就是跟我炫耀了一下,你隔空傳聲的能耐?」

「那你還想知道什麼?你的秘密都不跟我說,我憑什麼跟你說?」天都撇嘴道。

「報復,赤果果的!」

「是**裸!」

「別管是什麼,反正你這是打擊報復!小心眼的男人!」

「想知道也行,用你的秘密換。」

「換就換!」反正都是些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告訴你,是不想煩你,既然你自己找不痛快,就別怪當弟弟的嘴快了,巡山路上,太皓話閘大開,

「還記得不,那天你在台上比武的時候,我幫你加油打氣,台下有個騎著伽伽羅蟲的蒙面女人罵我,我一氣之下,就反罵了她,誰知道那妞的背景居然那麼大。」

天都剛聽個開頭,就覺得有欠妥當,攔聲道,

「等等等等,你剛說那妞騎著什麼蟲?」

「伽伽羅蟲啊,chun秋·凖告訴我的。」太皓信誓旦旦的道。

「伽伽羅蟲,那種東西也能騎著?也有人願意騎它?」天都比劃的小拇指甲尖,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屁點大的玩意,人騎著?這人就算出身侏儒部落,哪怕是部落里由兩個最小的侏儒剛剛產下的女嬰孩,也怕騎不上去吧?

太皓不明白,天都為何要糾結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於是手舞足蹈的比劃起來,

「怎麼不能騎!我親眼看見的!那妞騎得伽伽羅蟲,足有那麼大,五彩斑斕的!」

天都煞是費勁的想要理解太皓說的話,可他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也不可能相信,世間會有巨型伽伽羅蟲,再說了,一道進的斗羅殿,沒理由耗子看見了,自己看不見?更何況,根據伽伽羅蟲的特殊體質,就算使用變形術,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太皓見天都滿臉狐疑的樣子,心裡有些生氣了,

「怎麼?不信?」

「老弟,不是當哥的不信你,只是你說得太過玄乎。伽伽羅蟲?巨型?人還騎著?還僅有一隻?別說是chun秋·凖告訴你的,就算是鳳凰親口告訴你,你看到的是伽伽羅蟲,我現在都不可能相信!」天都一桶冷水澆得太皓透心涼,

「說了這麼半天,你知道什麼是伽伽羅蟲么?」

太皓白眼一翻,「怎麼不知道,我看到的就是!」

「得,看在你平時總給我講一些玄幻故事和唱歌的份上,今天咱也幫你普及普及魔獸知識。」往ri總聽太皓說什麼海賊王,火影忍者,今天終於能揚眉吐氣了,

「伽伽羅蟲,學名複製之蟲,通體透明,但並不是無sè,體內有一心核,伽伽羅蟲的獨特之處就在這裡,它的心核不僅能散發出微弱的亮光,更能隨意轉變血肉的顏sè。幼卵時期肉眼難見,直到長成成蟲之後,將它放到一塊黑布上,才隱約能看得真切。至於你見到是什麼,不好說,不過那ri斗羅殿上,你還真的看見過伽伽羅。」

太皓被天都說的有點懵了,心裡直泛嘀咕,難不成chun秋·凖那傢伙,如此不靠譜?好賴也是個高級武者,雖說比不上顏諾師姐,可一身修為也差不了多少,怎麼連個伽伽羅蟲都認不準呢?

「我那天…真的見過?」

「何止見過,一堆一堆的擺在你眼前。」

「一堆一堆??在我眼前?唬我呢吧?」

「唬你幹嘛,你忘了?那天從斗羅殿里出來,你還激動的抓著我,非要給我講講伽伽羅蟲的構造以及種類呢。不過,你那天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太皓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腦子嗡的一聲。心中有一種情緒難以名狀,卻是激烈的掙扎糾結著,最後如火山般爆噴而出,

「你說的伽伽羅蟲,該不是led彩電和投影燈吧!」

「對對對,你那天說的就是這個,挨了什麼地跟投影燈,還有電腦袋、會飛的鐵鳥,宇宙火箭什麼的,說的比今天的伽伽羅蟲還玄乎,亂七八糟的不明所以。」

太皓要崩潰了,心底唏噓乍起,說白了,自己到底是外地人吶。可誰又能想到,這個鬼地方,居然有一種蟲子能夠模仿齣電視和燈光的效果,而且還如此的惟妙惟肖,如同真的一樣。

「天哥!」太皓突然扣住了天都的肩膀,「我決定了,暫停【花樣少女時裝月刊】與【泡妞一百法】,我們倆全力投入新的計劃當中!」

「什麼計劃?」

「養殖伽伽羅!」

「別!千萬別!雖然我不知道你養那玩意幹嘛,但我告你,要養你自己養,我可不碰那髒東西。」

「恩?怎麼能叫髒東西呢?難道你看著那如夢似幻的sè彩,不著迷?」

「看著、還行,但是養,不行。」天都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留,直接用話堵死了。

「為什麼?」太皓道。

「你知道那種東西需要用什麼養么?」

「再貴,我也買!」太皓無比堅定。

天都見耗子鐵了心要養伽伽羅,調侃起來,「談不上貴,有兩種東西就能大批量的飼養。」

「什麼東西?」

「霄漢穀子,一個積分一麻袋。」

「霄漢穀子?祛除異味的那種黑sè顆粒?」

「對。」

「那另一個東西是什麼?」

「夜香。」

「夜香?」太皓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似是不敢確定。莫非有一種珍奇藥材也叫夜香?

天都見狀,恨不得當場把太皓拍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小子居然還在思量,究竟要不要養,狠狠的彈了太皓一記腦瓜波,

「你傻呀!夜香不就是大糞么!」

「我去!還真是用屎養出來的?」

「廢話,不然用霄漢穀子幹嘛?」

「老天,斗羅殿里到處掛著屎,想想都噁心,哈哈。」

「哈哈,我想那個應該不是,明顯的訓練有素,沒見他複製動作的時候,變化那麼快啊。」

「哎呀我去,管它是用什麼養的,反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是屎也是屎了,哈哈哈。」

「少來,現在知道了才拐彎抹角的說伽伽羅蟲不好,你剛才不還想著養它么。」

「此一時彼一時么,嘿嘿。」

「現在你還敢肯定,你當時看見的是巨型伽伽羅蟲?」

「去他的,肯定是chun秋·凖那傢伙胡說八道。糞池子里泡大的東西,我都不太想坐,更何況那蒙面小妞了。」

歡聲笑語下,儘管仍有許多心事困擾著兩個少年,但至少眼下這些重重憂慮被一掃而空。

然而,當兩人漸行漸遠,來到林子深處的第一個岔口時,一道破風之影向太皓打去,卻是「突」的一聲,擊在了天都的脈力盾上。

遭遇野獸偷襲,這種事情二人早已見怪不怪,可這次,或許不同。

只見那塊被擊中的脈力盾,隨著「滋滋」的聲音,不斷的消融著。

來犯之物未明,卻是在岔口右邊,傳來了一位年邁老人的聲音,

「年輕人,老朽在這等你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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