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鎮和小事
房間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俾斯麥嘆了口氣，繼續說：「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塞壬將我們所有人，帶到了全新的世界，並且在這個全新的世界，我們好像一開始就存在。」
「我們按照自己的本能，建立了海事局，開始組織力量對抗塞壬。」
說到這裡，俾斯麥停了一下，常昊微微一笑。
因為是將那個時間點的她們整體轉移過來，在實力和記憶之間，常昊還是選擇了實力，至於記憶只能儘力了···現在看來，計劃艦們不但保留了記憶，還保留了實力。
也能理解，畢竟她們在最初的時間點，還沒有誕生。
這一次談話持續了半個小時，對於俾斯麥的問題，常昊知無不答，他沒有理由隱瞞任何事情。
－－－
「未來不短的時間要呆在這裡了，要出去逛一逛嗎？」
常昊有些期待的看著俾斯麥，午後的陽光灑在金髮美人的身上，宛若神女。
「當然···不過要麻煩指揮官先跑一趟了。」
俾斯麥點頭應允，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然後她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指···指揮官。」
「有什麼問題嗎？」常昊笑著回答。
「離開鐵血的時候，我的確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俾斯麥嘆了口氣，要是早一點恢復記憶，她至少帶上換洗的衣物啊。
誰叫她被喬五她們圍住的時候，才恢復了記憶呢？
俾斯麥壓低聲音，小聲的耳語。
「啊？」
常昊愣了一下，眼睛忍住不往俾斯麥那裡飄。
「快去！」
雖然是指揮官，俾斯麥還是覺得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
「我去去就回，你先在家裡等一等吧，樓下是診所，不過已經很久不營業了，一般不會有人來的。」
「診所？」俾斯麥有些好奇：「指揮官還會醫術？」
常昊站起身，笑著回答：「所謂學無止境嘛，我也是不斷變好的！」
說完他轉身下樓：「我馬上回來，你不要亂跑！」
俾斯麥長出一口氣，她的狀態並不像是表面這樣輕鬆，畢竟她是確確實實自爆了艦裝的，否則也不會出現穿指揮官衣服這種情況。
這樣一來，雖然失去了艦裝，不過鐵血沒有了自己的阻礙，可以走上正確的道路了吧？
就是不知道···
她有些擔憂的望著窗外，樹林的遠方，海浪拍打著礁石。
而走下樓的常昊，並沒有離開診所，而是小心的鎖好門窗，走進了小樓的地下室。m.
淡淡的熒光照亮樓梯，勉強可以看清道路。
「零···在嗎？」
常昊打開地下室的燈，這裡沒什麼別的東西，只有一台幾乎佔據半個地下室的巨大主機。
「我在的，指揮官。」
淡藍色的熒光幽幽亮起。
－－－
「憑什麼我要來海上撈垃圾啊！！」
凈化者不爽的將不知名的怪魚拋起，大大的黃色眼眸盯著它：「滾吶！」
不爽的甩了甩自己手上怪魚的口水：「好噁心，嗚嗚嗚···」
怪魚本以為天上掉餡餅，一口咬下去把自己的牙崩掉了幾顆。
一腳將魚送去見上帝，凈化者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倒是不用她親自動手，量產的塞壬多好用。
一直到太陽西沉，凈化者無聊的坐在量產型的船體上，看著甲板上幾乎碎成渣渣的艦裝。
「還能拼起來嗎？觀察者親！」
「損壞程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九，恢復可能性為零。」
「喂！」凈化者瞪大了眼睛，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迷惑：「我可是撈了一整天啊！拼不起來我撈起來還有什麼用？」
「···」
觀察者少見的沉默了一下：「需要目標——俾斯麥的艦裝數據，重新製造最高科技的艦裝。」
「就像仲裁機關那些人的那樣？那不是比我的艦裝還要好？！」
凈化者一下子蹲坐在甲板上：「憑什麼嘛！我也要新裝備！我也要變厲害！」
「···」
凈化親成功把觀察者干沉默了。
「請求駁回，你用不帶那麼好的裝備。」
「嗚嗚嗚嗚~~~」
———
「我回來了！」
假裝出去轉了一趟，常昊帶著一整套衣服回來了。
「謝謝。」
俾斯麥紅著臉，接過指揮官手中的衣服。
一件白色毛衣，黑色的風衣和牛仔褲，不論是她還是指揮官，都偏愛純色，或者說黑色。
「這是？」俾斯麥挑挑眉，手中的衣服化為數據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她的身上。
「真是方便的能力啊···」
常昊收回的手僵住了，可惡，失算了。
俾斯麥從艦裝空間取出之前穿指揮官的衣服，將它們疊好：「之後我洗一下好了。」
終於擺脫了真空上陣的尷尬情況，俾斯麥鬆了一口氣。
艦娘的衣服穿上之後就成了艦裝的一部分，輕易不會損壞，不過俾斯麥的艦裝已經碎成渣了，衣服自然也沒辦法倖免。
俾斯麥其實根本沒有失去意識的過程，一直到指揮官將她帶回到這裡，她才敢睡過去。
「那我們還要出門嗎？」
就算是零，製作艦裝還是花了一些時間，此時已經將近五點鐘了。
「當然，再給我買一些衣服吧，指揮官。」
「奧奧。」
俾斯麥先他一步，緩步走下樓梯，常昊跟了上去。
走出小樓，遠遠眺望，就可以看到小鎮的全貌，加起來不過百棟建築，傍晚時分，海風順著樹林，帶來馥郁的芬芳。
等常昊鎖好門，俾斯麥伸出手。
「要···要牽著手嗎？」
「呵···」俾斯麥失笑，她是那種不善表達的性格，沒想到再見到指揮官，他反倒成了彆扭的那個。
「喂！」這還得了？感覺自己受到挑釁的常昊伸出手：「來！」
十指相扣，的確有種不一般的感覺。
俾斯麥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獃獃愣住的指揮官，失笑：「我可不知道往哪裡走，指揮官。」
「奧奧！」
常昊臉上有些發燙，剛剛那個角度，俾斯麥的身材展露無遺，白毛衣這種東西，本來是為了搭配黑色風衣，意外的效果非常不錯，毛衣果然是展示身材的神！
順著道路慢慢走，常昊總算找到了些過去的感覺。
「我在這裡呆了幾個月了，也算是和鎮民都混熟了，以前鎮子里沒有診所，也沒有醫生，我就自己開了一間。」
俾斯麥轉頭：「那怎麼現在沒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