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任務結束開寶箱

雖然被ae國給弄成限制入境了，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何清遠的西歐之行不會順利。

恰恰相反，異常順利。

畢竟如今的西歐早已不是燈塔後花園，隨著動蕩不安的國際局勢與眾多難以預計的「黑天鵝」事件地發生，泛歐羅巴聯盟也逐漸從這片土地上顯現出應有的鋒芒。

正如這場「挪森海撞船事故」最終判決的結束，或許就從某種程度上標誌著這個歷史進程的某個節點。

但是誰在乎歷史呢？或者說，誰又在意那一切被扭曲篡改，又同新鮮的蔬菜一同被加工出來的「歷史讀物」呢？除了何清遠這個追蹤著任務進程的倒霉蛋。

兩天後，何清遠帶著他的團隊從挪森閃現到有著山中之國美稱的ch，這裡以鐘錶業和銀行業聞名於世，而何清遠這次到來，顯然是為了後者。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但是這並沒有影響著何清遠繼續破譯那最後一批，如同虎口拔牙一般艱難獲得的機密文件。

不得不承認，這一批次的文件因為整體保存不當，從那模湖漸變色的油墨字體中，想要逐句逐字讀起來似乎也是頗有難度的一件事，因此進度自然也慢了許多。

不過現在處理的也是差不多了，最起碼，何清遠終於搞清楚了那座神秘北極基地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在戰爭後期修建的那座被他們稱為「北堡」的北極基地，最開始確實是一座用於氣象觀測的軍用觀測站，但是隨著島上發生的一系列詭異事件，最終這座北極基地的屬性，也變得複雜了許多。

而且，那座小島也並不單單隻是一座為了躲避盟軍空襲而秘密設立的重水生產基地，在此前，這座極北小島還擔任著一系列的科研任務，至於是各種類型的科研，那當然也是同當初洞穴里發現的史前遺迹有些密切的關係！

莫羅斯凱博士在這裡建立他自己的研究室，雖然上一次登島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但是這座研究室曾經卻是確確實實的存在過。

因為這批資料的主要部分，大部分都是來源自這座實驗室，這也就能解釋之前第一批登島士兵身上發生的詭異事件。

而這一切，都來源自那個洞穴中廣泛存在的某種對人類神經系統產生嚴重破壞的神秘病毒，被莫羅斯凱稱為「z43」。

z是殭屍zombie的縮寫，這是一個帶有濃重宗教色彩的單詞，正是因為所有被感染者後期都表現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這個病毒很容易引起人類神經紊亂，並且出現相當程度上的環境幻覺。

而43則是當時發生的年代，再經過何清遠查閱資料歷史上的資料，與進行相關論文的比對后，他推測這個被稱為「z43」的病毒應該是某種朊病毒的變種。

不過對於「朊病毒」這個概念，在戰後很長一段時間，直到97年才被ae科學家正式提出，但是在資料里，何清遠卻發現這位戰爭瘋子在當時的科研條件下，已經對其建立了大致的研究脈絡。

歷史上的43年夏季也同樣是一個異常炎熱的特殊歷史時間節點，在那時，北極圈以內也曾出現過不同程度的冰川消融現象。

而根據莫羅斯凱的研究，這個病毒最開始是從洞穴中當時發現的史前動物軀體，以及類似於原始人類軀體上發現的。

被高溫消融的冰層給第一批上島部隊隊伍打開了洞穴的入口，也給他們帶來了暴露於空氣中致命病毒。

而調查隊伍探索洞穴之後，莫羅斯凱博士聞訊乘著潛艇趕來，第一次從疑似史前遺迹周圍，被冰層消融顯露出來的史前生物軀體上，提取出大量的殘留z43病毒，至此給這場詭異事件做出了了徹底了結。

而在研究病毒的過程中，他也對這個史前遺迹進行了部分研究。

在史前遺迹中發現的那個疑似人類的殘留軀體，那似乎是早期古人類的一個分支，尼安德特人。

作為進化史上的晚期人類代表，最早是在ger一個山洞中被發現，被稱為是現代歐洲人祖先的近親。

而多數研究也表明，歷史上曾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智人同尼安德特人共同存在過的時期，只是不知出於各種原因，尼安德特人卻在進化的長河中慢慢消退，直到近現代。

而在這個極北之地所意外發現的尼安德特人應該是至今為止保存最為完好的死亡軀體，如果當時不是處於戰爭時期，那麼這則發現，在當時完全可以說是能夠震驚整個世界。

不過當時活人還顧不過來呢，又有誰會在意死人的情況呢？更何況還是古人類範疇內的，所以最後的結果也是不得而知。

在資料上，何清遠知道莫羅斯凱博士對其進行了部分研究，甚至得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發現，比如他的血統不夠純潔等一系列令人瞠目結舌的結論。

同時對於史前遺迹本身，也具有一些開拓性的發現，在祭壇下的密室中卻發現的某種具備不凍屬性的神秘液體，他們似乎從中發現了什麼，並且應用於實際的基地建設中。

那也就是當時他們在穿越冰層走廊時，驚訝地在冰面發現的，介於液體與固體之間，擁有長久防凍穩固的塗層材料。一種被他們稱之為「西格瑪液」的東西，這東西類似於膠體薄膜物質，在低溫下呈現結構緻密，作用範圍廣泛。

可以理解為就是一層特別的冰面塗層，在低溫下可以保持冰層整體結構穩定，如同水泥一般緊緊吸附作用其中。

這個特別的組織在當時也被研究，並且投入到少量的量產中，按照莫羅斯凱他的計劃，這玩意也確實地被應用於這座北極基地的實際建設中，也就是那天穿行於冰川的長長透明走廊地帶。

不過這還遠不只是如此，按照莫羅斯凱更加瘋狂的設想，他們原本想用這玩意來製造北極冰航母，不過由於產量有限，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除此之外，在這一批機密文件中，似乎並沒起其他值得留意的資料，嗯，除了一份來自於ch聯合銀行保險柜的特別寄存物憑證單。

寄存憑證單這一批次文件材料中，被保存地最為嚴實，用著特別的橡膠密封包裝袋裝著，以至於何清遠第一次打開就發現它了。

這是一份特別的，不記名的憑證單，何清遠谷歌了一下，發現這玩意還能憑藉著其單子本身，去ch銀行總部辦理支取操作。

憑證單確實不記名，不過只要你能支付得起這張寄存憑證單上數額巨大的逾期違約金的話。

西方這邊很早就流行出來的這個憑證單盲盒也是這種的情況，甚至在這邊的二手網站上，直到現在還有很多在流通中的ch銀行寄存憑證單。

就像開盲盒似的，畢竟誰也不知道巨額違約金打過去，開出來的是金銀珠寶還是存單主人他太奶的骨灰盒。

毫無意外地，何清遠今天也來碰運氣了。

仔細地檢查了系統任務的所有線索，而現在也只剩下這張唯一的寄存憑證單在導向剩下那20％的進度。

嗯，果真沒錯。

何清遠一腳踏進ch聯合銀行總部的大門，任務進度就已經慢慢悠悠地上漲著。

雖然已經提前預約過了，但是現在負責迎接何清遠的項目專員，等他真正地看到這張存單后，他竟然眉毛一挑，看起來有些驚訝。

又經過了漫長的系統檢索，對方在驗證過這張保存良好，年代久遠存單的真偽以後，一臉認真地對著何清遠點頭。

「尊敬的river先生，這張存單確實是真的，只不過因為其年代久遠，逾期滯納金的金額可能會超乎您的預期。」

何清遠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他也跟著一挑眉，肯定地點了點頭。

畢竟來都來了，滯納金能有多少，而且前前後後跑了這麼長時間，所以今天必須得研究出來個正反面出來！

結果10分鐘之後，何清遠瞪圓眼睛看著白紙黑字那一串零前面突兀地站著一個「1」，差不多將近一千多萬美刀。

這tm寄存的到底是個啥啊？

何清遠有點懵，不過他還是咧著嘴角，簽字表示同意。

四個小時后，經過一番舟車勞頓，何清遠一行人終於被銀行專員帶到位於蘇黎郊區某座不知名大山下，前往一座位於龐大防核設施里內部的地下金庫。

何清遠看得有點懵，不過根據專員介紹道，這座防核設施曾經也是冷戰時期的歷史產物，在後期被聯合銀行收購作為金庫使用。

再一次經過堪比「古靈閣」的層層加密保護之後，何清遠終於見證到底啥是專業銀行保管業。

看來他這一千多萬美刀確實沒白花，厚厚的儲藏櫃門打開，讓他驚訝地發現，md，這裡面竟然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物件。

znm！退錢！

何清遠在心裡的小人怒吼道，他tm穿越北極圈，又tm穿越核潛艇包夾，再tm險些被以「戰爭犯」的罪名，被ae國政府提起訴訟，這裡裡外外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海上風餐露宿時間投入成本，剛剛又被無良商家誆騙1000萬美刀！不是tmd現在來這撿破爛的！

不過他還是保持著千億富翁應有的鎮定，儘管內心有些憤滿，他還是一臉沉靜地伸出手，依次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放到一旁銀行專員貼心遞過來的塑料筐里。

就像超市購物似的。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只是他手指的簡單一個觸碰動作，【北境之路】任務瞬間就已經達到98％！

何清遠在內心裡愣了一下，隨即還是保持著波瀾不驚的樣子，從裡面慢慢收拾出東西，這裡面與其說是一個被千萬美金贖回的保險柜，不如更像是某個人生前所熟悉的一些周圍生活物件。

兩枚精緻鋼筆，一塊不走針的腕錶，一枚戒指，上面刻有一個眼熟的圖桉，一時間想不起來，何清遠把東西放進框子，接著往外拿。

嗯，還有一把精緻的手槍，看不出型號，裡面沒子彈，還有一支看上去有點粗糙的匕首刀，還帶著小小的刀鞘，上面鑲嵌著寶石，似乎看起來有些年頭，像是歷史文物。

再接著往外拿，額，這次是個小畫框，這似乎是一副老式的小油畫，嗯，不認識，比a.4紙大不了多少，嗯，接著開寶箱。

這次又拿出來一個特別樣式的精美小盒子，材質似乎像是象牙，盒子裡面有點意思，裝著滿滿登登，樣式不一的金幣。

摸上去質感不錯，放到塑料筐里，伸出手，何清遠最後從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筆記，在扉頁上，是用著挪森語寫著一個名字：

「莫羅斯凱-曼特-費爾曼」

這tm不是那個戰爭瘋狂博士的名字么！？

何清遠簡單地從后往前翻了翻，最後眼神一凝。

這tm竟然是他的日記本，上面寫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經歷，只是簡單地讀了一行，就給何清遠以靈魂深處的震驚！

他似乎有點明白這個任務了。

……

【北境之路】，即是一個瘋狂的戰爭計劃，也是一個泯滅人性的科學實驗計劃。

在這條通往的秘境的極北航道中，見證了是莫羅斯凱在43—45年間，一直到戰爭結束登上絞首架前，在這中間不到兩年時間裡的一系列科研成果。

嗯，【北境之路】並不單指一個計劃，而是全部計劃的綜合體，包括轟炸蘇威火山【蘇特爾特】計劃，包括研究原子彈的【海森堡計劃】，也包括人為製造z43病毒擴散的【死.靈z】計劃，諸如此類等等……

其中完成度最高的就是這個【死.靈z】計劃，在當時全世界，接觸朊病毒的研究，莫羅斯凱的研究進度是最為超前的，甚至在實驗室已經完成了動物體的實驗過程。並取得「意料之外」的顯著成果。

而按照日記本中莫羅斯凱的記錄，這個【死.靈z】計劃原本是作為殊死時刻翻盤的最後底牌，只是何清遠在查閱相關資料之後，卻發現如今關於這個計劃的所有，只有零星點點的幾個材料曾經透露過，但也只限於是民間流傳的不靠譜睡前小故事範疇之內。

隨著戰爭結束，確實有一些東西兜兜轉換地流落到那些西方戰場上的戰勝國手裡，甚至一些當時在世界上的尖端技術，比如v2系列導彈，生化武器等，還有在戰爭期間所有一切，違背人道規則的惡劣行為，從中所總結出來的一切經驗類技術等等。

何清遠最後從這本筆記中，看到了這份最為詳實的【死.靈z】計劃里相關實質性的技術內容，他也不太確定是否ae國耗盡大量人力物力，就是要尋找著這麼一份遺落的技術材料。

不過與其相信對方費盡周折，就是為了打撈搜索所謂的「還原真實的歷史真相」，那麼何清遠寧願更相信前者。

似乎與瘋狂變化的氣候環境密切相關的，是愈演愈烈的人類社會內部矛盾，世界也在瘋狂演進變化著，人類似乎也變得越來越瘋狂。

何清遠最終還是把這本象徵著罪惡的筆記本投入到焚焚烈火之中，在噼里啪啦的火焰崩裂聲音中，一個不是那麼重要的歷史真相就此也在這世上隱去。

……

周五，小雪。

ger，法蘭克機場附近高速公路。

撤離的車隊一路疾馳著奔向機場，何清遠到底還是沒在回國前體會一下在限速350的高速公路上開車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不過任務結束，他們現在得回國了。

最近這些天他們一直在西歐城市群這邊轉了轉，連帶著休息與追索那無所謂事實的真相。似乎在那街頭巷尾之中，關於過去那場戰爭的回憶正隨著老一代群體的老去，也變得愈加地模湖不清。

昔日的戰場遺迹門口，賣起了周邊紀念品，年輕的孩子彼此追逐嬉笑著，似乎這裡從古至今都是一個和平繁茂之地。

公園外，吉普賽人的房車散漫地停放著，掛著色彩迥異的旗幟，而在另一旁，是同樣雜亂無章的難民安置點，他們三五成群，說著異國的語言，居住在陰暗潮濕的臨時帳篷中，或是蜷縮在公園的長椅上，與遠處帶著古典復興氣息的奢華城市建築物形成鮮明的對比。

……

s600的車載收音機里，播放著新一輪的暴雪寒潮提前來襲的消息，車窗外空氣冷濕，天空猶如抑鬱的少女，愁苦又陰暗。

所謂歷史，從來都是一個死結一般的循環，掠奪與被掠奪，永遠都在這片象徵著文明的土地上輪番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