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9章 華建林的隱忍
聞言,華建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彷彿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直擊人心最深處的疑慮。
"笑話,這世間哪有解不開的結,綁不散的緣?我與馬秋梅的婚姻,早已如同昨日黃花,凋零在魔都的風雨里,而吳家與華家的紐帶,也隨之煙消雲散,成為了過往雲煙。我今日所言,非為私情,乃是公義所在。"
他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利刃,切割著空氣,也切割著在場眾人心中那份微妙的平衡。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葉老爺子,您德高望重,那日壽宴之上,賓客如雲,皆見證了林昊公子那驚人一幕。非是我刻意挑撥,實在是那場面太過震撼,讓人難以忘懷。林昊一言不合,便對蘇晨施以掌摑,其勢之猛,其態之狂,哪裡還有半點世家子弟的風範?"
「他就像是失控的猛獸,不顧一切地宣洩著自己的情緒,蠻橫無理,令人髮指。在場眾人,無不側目,心中雖有萬般不滿,卻礙於林昊的威勢,只能將怒火深埋心底,化作一聲聲無奈的嘆息。」
說到這裡,華建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彷彿即將揭開一個驚天大秘。
他輕輕拍了拍西裝口袋,那裡面藏著的,不僅僅是一段視頻,更是他反擊的利器,是揭露真相的關鍵。
"木易先生,為了證明我所言非虛,我特意準備了當日壽宴的監控視頻,裡面清晰記錄了林昊公子行兇的全過程,每一幀畫面,都是鐵證如山,不容狡辯!"
說著,華建林從口袋中緩緩掏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
在華建林那深邃而布滿陰霾的眼眸中,兒子的離世如同一道無法癒合的裂痕,橫亘在他心頭,每每夜深人靜時便隱隱作痛。
那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留下的只有無盡的謎團和未了的仇恨,而這一切的陰霾,似乎都與林昊的女人——趙萌萌,有著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的聯繫。
而且前不久,魔都的風雲變幻,如同翻湧的巨浪,一夜間便將吳家這座曾經輝煌的城堡夷為平地。
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不僅讓吳家灰飛煙滅,更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扼住了華氏集團的咽喉。
股價如同斷線的風箏,一瀉千里,損失之巨,足以讓任何一位商界巨擘心痛欲絕。
然而,在華建林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卻找不到絲毫慌亂與絕望,只有深不見底的平靜與隱忍。
他選擇了沉默,不是屈服,而是以一種更加深沉、更加狡黠的方式,在暗處布下了天羅地網。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積蓄力量,每一次眨眼,都彷彿在謀划著下一步的棋局。
華建林深知,真正的強者,從不輕易展露鋒芒,他要在最合適的時機,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與馬秋梅那種直來直去、毫無章法的撒潑不同,華建林的手腕如同細膩的絲線,悄無聲息地纏繞著每一個可能的目標,編織著一張錯綜複雜的網。
他懂得如何利用人心的弱點,如何在暗處操縱局勢,讓對手在不知不覺中步入他精心設計的陷阱。
對於趙萌萌,他並沒有急於採取任何行動,因為在他看來,真正的報復,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摧殘,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要讓她在無盡的等待與恐懼中,一點點體會失去一切、孤立無援的滋味。
這是一場智慧與耐心的較量,華建林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著那個最合適的時機。
如今在華建林看來,時機剛剛好!
只要成功讓木易先生對林昊出手,那麼他便可以通過木易先生的手,報復林昊!
華建林的手指輕輕觸碰手機屏幕,那微小的動作,卻彷彿開啟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
瞬間,屏幕亮起,一段未知命運的錄像,在靜謐的空氣中悄然綻放,吸引了木易所有的注意力。
木易的目光,原本如深潭般平靜,此刻卻如同被寒風掠過的湖面,驟然間泛起了層層漣漪,迅速沉了下去,深邃而複雜。
視頻畫面緩緩展開,如同舊日時光的碎片,被一雙無形的手緩緩拼湊。
畫面上,兩個年輕的身影被夜色勾勒得輪廓分明。
蘇晨,那個總是以溫暖笑容示人的青年,此刻正站在畫面的左側,臉上掛著標誌性的友善微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與期待,似乎正試圖與對面那位年輕男子建立某種聯繫。
然而,對面的男子卻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他的眼神冷漠而高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輕蔑與蔑視。
突然,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那年輕男子抬起手,動作迅捷而決絕,他的手掌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狠狠地扇向了蘇晨的臉頰。
那一刻,空氣彷彿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撕裂,發出了一聲無聲的轟鳴。
蘇晨的身形在那一刻彷彿被無形的巨浪掀起,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踉蹌著向後飛去,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屈辱的火花。
這一幕,如同利刃般直刺醫聖木易的心房。
他此刻雙眼圓睜,眸中怒火中燒,彷彿能點燃周圍的一切。
他心中最珍視的瑰寶——親傳弟子蘇晨,初出茅廬,滿懷抱負,卻在此刻遭受了如此屈辱的對待,這怎能不讓他怒髮衝冠,血氣翻湧?
他心中暗自思量,視頻中的那個年輕人,出手之狠辣,氣勢之凌厲,絕非等閑之輩。
即便是蘇晨,已得他醫術與武藝三分真傳,也難以抵擋這突如其來的重擊。
木易的眉頭深深鎖起,彷彿兩道溝壑橫亘在額間,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心中暗自忖度:「這年輕人,竟能在力量與速度的雙重領域上,對蘇晨形成如此鮮明的壓制,這份實力,絕非等閑之輩所能擁有。然而,僅憑這些,便想讓我木易心生畏懼,卻也是太過天真了些。他的不凡,於我而言,不過是風中殘燭,轉瞬即逝的光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