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宿命之敵,龐氏殺機
秦烈開懷大笑嘲諷。
秦洛嘴角一陣抽搐。
裝無辜,苟著看笑話不爽嗎?
非要拉仇恨,往死里杠?
不過無所謂了。
原著里,秦烈慘遭車裂,龐家功不可沒。
宿命之敵,千萬別想著化解矛盾。
「砰!」
後腦勺挨了重重一巴掌。
「你這孽障,以後別再聽信龐家小狗胡咧咧!」
「一肚子壞水,放個屁都是歪哩!」
「指不定在咋算計你!」
秦洛揉著腦袋,煩躁嚷道:「本來就憨,再打就傻了!」
「嘿!長能耐了,敢和老子犟嘴。」
「金鑾殿上狀告老子的賬,還沒和你算呢!」
「我看是鞭子挨少了!」
我了個艹!
撞見邏輯鬼才了!
秦洛乾脆不再吭聲,邁步朝皇宮外走去。
「誰讓你跑那麼快了?等等老子!」
「害老子丟醜,說你兩句,還來脾氣了咋地?」
秦烈嘟囔著,快步去追,引來一陣輕笑。
走出皇宮。
秦烈嘆了一口長氣。
「你這孽障,真是憨啊!」
「老子原準備挑個好日子,向聖上討個恩典,擇一公主下嫁於你!」
「萬一哪天老子蹬了腿,也好有個人庇護你。」
「今日這麼一鬧,老子還求個屁的恩典?」
聽到這話,秦洛心裡咯噔一下。
秦烈剛有這想法,龐仁他們便做出了針對方案。
是巧合,還是征東將軍府有女干細?
但他又不能細問秦烈,和誰提過這想法。
「老子知道他們沒憋好屁,那又怎樣?你娶了公主,老子該咋樣還咋樣,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洛想說,我看你才是真憨吧!
三公主是大皇子的嫡親妹妹,結親后勢必會打上大皇子的標籤。
不向大皇子靠攏,又遭二皇子提防,你還混個屁?
何況穿越不易,牽狗溜馬逍遙快活,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娶個公主回家,一日三請示,像祖宗一樣供著,累不累啊!
「砰!」又一巴掌揮下:「老子在和你說話呢!給點反應。」
秦洛瞪眼後退兩步,保持距離再次裝憨:「我不要當駙馬,駙馬是小白臉,不能找花姑娘,造人還要打審請。」
「老子帶你上青樓,都沒能開竅!」
「找花姑娘有個鳥用?」
這話太傷人自尊了。
秦洛嚷了句:「找花姑娘造人!」
「嘿!我兒終於開竅了,也不是嫩憨嘛!」
秦洛:「……」
「過上幾日,等三公主的事平息了,爹給你娶上幾房花姑娘!」
「你每日在家,給老子全力造人!」
秦洛差點吐血,這是準備把他當種豬養啊!
莽了句:「造人咋造?」
秦烈:「……」
一路無話,回府。
威武石獅,鎮守左右。
門匾高懸,寫著「秦府」倆字。
聖上御筆親賜,金鉤鐵馬,大寵臣才能享受到的榮耀。
「老爺和少爺回來了!」
門房大喊一聲,十多名粗布家丁丫鬟跑出來迎接。
秦烈瞅了秦洛一眼吩咐:「把這混賬帶回偏院,沒有老夫的允許,不準放他出來。」
秦洛一下急了:「爹!」
「不開竅,喊爺都沒用!休想跑出去丟人現眼!」
秦烈放完狠話,甩手走了。
少爺又惹老爺生氣了,家丁們不敢多問,護送秦洛朝偏院走去。
靠近偏院,一條大黑狗衝過來,圍著秦洛轉了兩圈,狂叫不停。
「憨狗,叫什麼叫?少爺你不認識?」
秦洛心頭一顫,它該不會覺察到,這身體里換靈魂了吧!
「可能是因為少爺早上踢了它兩腳,這憨狗記仇。」一家丁拿著狗繩,追過來回應。
「二喜,你們小心點,別讓憨狗傷了少爺!」
「不會,憨狗和少爺最親了!」
秦洛緩緩蹲下,嘗試著撫摸狗頭。
黑狗開始有些抗拒,不一會開始舔秦洛的大手。
「看吧!我就說憨狗和少爺最親!」
秦洛擼狗不停,直到其它家丁告退離去,才抬頭交待二喜:「以後叫它龐太師!」
憨狗這名字太土了,不是罵狗嗎?
「啊……這……」二喜微微糾結,邁步走進偏院:「三喜、四喜、五喜,少爺吩咐,憨狗改名龐太師,你們以後別叫錯了!」
說話間,從屋子裡走出一男兩女,紛紛朝秦洛行禮。
秦洛正想問,大喜在哪裡?
腦海里閃過一段記憶碎片,大喜是自己?
這整整齊齊的一院子,太喜了!
龐府。
龐仁被人抬了回來。
皇帝口諭重打三十杖,沒人敢放水敷衍。
龐仁氣若遊絲,衣服和血肉粘在一起,回來路上,全靠兩片百年老參吊著。
經過緊急救治,這才挽回半條性命。
搶救結束,龐嬰揮手驅退眾人,咬牙切齒一陣咒罵:「你這蠢貨!若非傷勢嚴重,老夫非讓人再打你一百杖不可!」
「祖父,不是我,是大皇子!」
「大皇子得到確切消息,秦烈想向皇上討恩典,擇公主下嫁秦憨子。」
「秦烈聖眷昌隆,大皇子一直想把他收入麾下。」
「我揣摩上意,想出製造意外之策,不成想,秦憨子他不按常理出牌!」
說到這裡,龐仁銀牙都快咬碎了。
「這隻能怪你愚蠢!」
「明知道秦憨子不願意娶公主,還脅迫於他!」
「我不知道,更沒有脅迫他!」龐仁急聲否認。
「嗯?那他在金鑾殿上說你……」
龐嬰細述了幾句。
龐仁驚的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痛得呲牙咧嘴:「我沒有說過這些話,更沒有和他見面!」
「當真?」
「祖父!我沒那麼蠢,不信你可以問問大皇子!」
龐嬰微微點頭,滿臉都是凝重。
「依你所說,秦憨子不可能知道真相,但他直接點了你的名。」
「咬定你,隻字不提大皇子,維護皇家顏面,更是高招。」
「肯定是你們還沒實施計策,就已泄密,秦憨子被人巧妙利用了!」
龐仁怔住了。
剎那間,千頭萬緒,感覺誰都像內女干。
「祖父,現在該怎麼辦?」
「涼辦!三公主一事未平,陛下盛怒難消,暫且什麼都不做!」
「那件事也停下嗎?」龐仁急聲追問。
龐嬰掃了他一眼,微微沉吟:「那件事,本是為你父親升遷京兆尹鋪路,現在出了變故,用來幫大皇子挽回聖眷吧!」
龐仁深感憋屈懊惱。
祖父分明知道他的意思,仍然只為大皇子考慮。
他成了輸的最慘那個。
緊咬唇角,眼眸閃過一抹狠戾殺機:「秦憨子怎麼處理?難道就這樣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