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怕不是腦子有疾病
元若藍又氣又惱,只覺得頭皮都要被元夢清生生扯下來一般,登時眼淚鼻涕宛如斷了線一般,唰唰往下流。
「再給我聽到你罵我孩子一句,嘴給你撕爛!」
她拎著元若藍往地上狠狠一搡,摔得元若藍踉蹌著半晌沒能回神,她拍了拍手,似是撣去極為骯髒的東西。
「你放心,你那位侯爺在我眼中不過是個狼心狗肺,寡廉鮮恥的廢物罷了!」元夢清冷笑道:「我誠心祝你們這對狗男女百年好合!」
她心裡挂念著寶寶害怕,趕回客棧的時候,正瞧見正門口停著一輛裝飾極為華麗的馬車,前頭三匹馬打著響鼻,這般鋪張奢華的架勢,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排場。
剛打算回去問小二打聽一番,卻瞧見馬車車簾撩起,走下來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
當今攝政王陸酩?
元夢清立時認出來這位便是當下炙手可熱的權臣,想到出谷的時候,舅舅提及攝政王尋自己求醫,當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了!
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擇日不如撞日,她不如主動些也好早日給他看病,心裡想著,她便主動邁步往馬車走去。
陸酩一眼也認出了元夢清,實在是女子生的過於奪目,只是一眼陸酩便認出侍衛口中,天姿國色該是何種模樣!
瞧著這女人竟又主動上前搭訕,想到今日她找過陸知意之後,知意便似是被失了魂一般,只知道偷偷盯著那香囊發獃,他有心想搶過香囊看看裡頭有什麼關竅,陸知意卻寶貝得很,根本不讓他靠近。
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她竟還敢湊上來!
「這位大人,你可是來找我……」
「我正要找你!」
陸酩聲音含著一股隱隱的怒意,聽得元夢清一愣,這攝政王怎麼瞧著不好說話?
還未等她借著開口,陸酩先忍不住發作道,「這位姑娘,我勸你少打歪主意,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來討好我兒子,從而來吸引我的注意……」
他冷笑一聲:「這手段當真太過低級了!」
元夢清滿臉問號,看著眼前男人,只覺得他約莫發了癔症。
什麼孩子,什麼吸引他注意,她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
女子一臉懵懂的樣子落到陸酩眼中,卻覺得她是在裝可憐博同情,立時聲音更為不屑,「以色侍人短,不若靠著你這點姿色,尋一戶清貴,別在不可能的事上浪費時間。」
說完也不等元夢清反應,一步邁上馬車,叫馬夫縱馬離去。
留下元夢清又迷茫又生氣,只覺得心頭宛若撒了一把花椒,這攝政王當真是自負至極,她又沒瞎眼,怎麼會瞧上這花孔雀一般的男人?
她心口堵著一團,氣勢洶洶地回客棧看元郯了。
另一頭,小侯爺剛回安慶侯府便急急忙忙地去尋元若藍,今日元家向他遞了信,說是元夢清回來了,那他一直在找尋的寶匣豈不是有了下落?
他猛一推開房門,也不在意元若藍正捂著紅腫的臉頰流淚,忙不迭地問道:「寶匣呢?你姐姐有沒有把寶匣給你?」
元若藍本就因今日之事,怒意未散,瞧見小侯爺半點不顧及自己,氣得眼眶通紅:「你就知道你的寶匣,我今天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竟一句也不問!」
原本肖夢生平日最喜元若藍撒嬌賣乖,因而元若藍常在他面前故意扮柔弱,然而肖夢生滿腦子都是寶匣,當即不耐煩道:「當初讓你加入安慶侯府,是你自己親口許諾能幫我拿到寶匣,你到底有沒有本事?」
他冷冷警告元若藍道:「若是你拿不到寶匣,害得我不能繼承爵位,我定叫你們元家不得好過!」
元若藍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登時被嚇得一抖,眼眶含著淚又硬忍了下去,看向肖夢生髮誓道:「今日僥倖讓那毒婦逃走了,但我另有法子要回寶匣,侯爺放心,這安慶侯之位,只可能是您的!」
得了元若藍的保證,肖夢生方才安下心來,又小意殷勤地安撫元若藍道:「藍兒,我知曉你最是蕙質蘭心,我這般努力也是為了你,你看,如今你生下了府中第一個長孫,我這正妻之位將來非你莫屬!」
「等到我襲了爵,你可就是侯爺夫人了!」
一番話說的元若藍心花怒放,她向著肖夢生福了一禮,臉上滿是藏不住得意:「妾定當為侯爺實現心愿!」
這頭元若藍心裡籌謀,立時派人去調查元夢清如今棲身何處,那邊元夢清回了客棧房間,仍舊在為著剛才之事生悶氣。
元郯歪著小腦袋,一邊忙著玩手裡的玩具,一邊還要騰出空去安慰元夢清:「娘親莫要生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不要靠近,會變得不幸!」
一串話跟貫口一般,從元郯嘴裡流暢地說了出來,聽得元夢清又好氣又好笑。
她正想開口逗元郯幾句,突然嬋兒推開門,有些著急地朝著元夢清道:「主子,方才傳來消息,說攝政王正在到處找您,您要不要見一見?」
好傢夥,狗東西罵了她,還好意思找她?
元夢清冷笑兩聲,看著嬋兒意味深長道:「你去放消息,就說攝政王這般著急找我看病,莫非是腦子出了什麼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