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極限驚變
借神長生:從拐走仇人的道侶開始第220章極限驚變
經過一番刻意操作,人雖然多了幾個,甚至還包括兩個金丹。
但在除何雄之外,曲名曲風最樂於拉近關係的,卻還要數於理和田飛龍二人。
之所以如此的原因,可不僅僅是因為二人投靠他的時間最早。
更多的是因為二人不但修為不錯,而且還非常聽話。
只要有他們兩個在身邊,那麼即便是所有的人都死絕了,二人也可以成為自己身邊的最後一道屏障。
也是因此,曲名曲風對於理和田飛龍,那真可謂是格外關注。
無論有什麼安排,都儘可能的劍二人安排在最安全的位置,簡直可謂連根毫毛都捨不得讓二人掉一根。
在曲名曲風二人忙著這些小動作的時候。
戰場局面,已經無限接近尾聲。
此刻的朱雀,即便僅剩的肉身力量,都已經幾乎耗盡了。
別說是攻擊,便是連躲閃之力,似乎都快要失去……
雖然因為懼怕朱雀臨時反撲,因而一時之間不敢上前。
但看著那氣息奄奄的朱雀,何雄依舊喜形於色,似乎已經看到了因為有了神獸血脈魂魄的加入,自己的機魂魔傀終於有機會突破器的極限,開始向靈的方向發展。
反正一想到那金髮神尊關於其道中器與靈之間的區別……
即便此刻滿眼金芒,都無法將其發自心底的貪婪掩蓋。
看到何雄那般模樣韋勁松和王復陽當真是恨的咬牙切齒。
畢竟若非不知是誰提前告知朱雀何雄此來的目的是奪取它的魂魄煉製機魂魔傀,一旦煉成,其必將徹底沉淪,永世不得超生。
讓朱雀提前進入狂暴狀態。
那麼他們幾乎可以肯定,此刻絕對是他們實施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計劃的絕佳時機。
畢竟此刻的何雄已經被貪慾徹底蒙蔽了雙眼,而朱雀又僅剩最後一絲力氣。
為了確保自己不會被煉製成機魂魔傀,朱雀必然會和何雄不死不休。
只可惜到了此刻,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畢竟現在的朱雀已經傷勢過重。
即便僅何雄一人,怕都足以將其耗死。
更何況曲名曲風還幫何雄拉到了那麼多的幫手。
想著這些,王復陽對曲風曲名的殺意不僅又再升幾分。
不過明顯,此刻絕對不是什麼對曲名曲風這等小人下殺手的好時機。
因而王復陽不得不強壓憤怒,對韋勁松暗暗傳音,表示有機魂魔傀在手。
自己等即便在全盛時期,怕都不一定是何雄的對手,更別說是現在。
唯一的指望,就是用計讓朱雀和何雄拼個你是我活。
但現在這唯一的機會,都已經失去……
說到此處,王復陽並未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卻已經非常明顯,那就是問韋勁松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雖算不得絕頂聰明。
但能同時得聞道宗以及仙宮看中……
僅這一點,便已經足以說明韋勁松的能力。
所以王復陽才會有此一問。
畢竟在他看來,現在的情況要還有人能想出點什麼破局之法的話。
那麼此人,當定非韋勁松無疑。
只可惜等了許久,韋勁松都沒有任何回答。
王復陽不得不再次傳音道:「雖不知仙宮到底允諾了何等好處,才能讓韋管事明知此行危險至極,卻還甘願冒生死奇險而來……」
「但仙宮允諾於我王氏的好處,卻的確豐厚到了極點!」
「豐厚到即便是我王氏作為上古遺族,都無法拒絕!」
「原本某家還以為仙宮此次如此大方,
是那宋仙主良心發現!」
「直到此刻某家才明白宋仙主此次之所以會大方如斯的原因!」
「仙宮此次如此大方,根本就是買命!」
「我等既然答應,那麼結果就只有兩個!」
「要麼完成任務,要麼死!」
說到此處,王復陽微微一頓之後才繼續說到:「真仙後裔本身修為不高,一旦朱雀身死,到時候真仙後裔現身,我等在何雄面前,怕根本沒有任何可戰之力……」
「所以韋管事你要真有什麼辦法,可記得一定要儘快!」
「因為我們真的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長長的嘆息聲中,韋勁松總算開口,表示自己雖的確有些才幹。
但這些才幹到底需要一定的資源才能發揮。
現今情況,幾如無米下鍋。
自己即便再是巧婦,也無法成炊。
「那怎麼辦?」王復陽問。
「為今之計,也只能等看到時張毅盎等是否會出手了!」
韋勁松道:「畢竟他們即便隱藏再深,但目的到底還是真仙遺寶——某家不信即便真仙後裔出現,他們還會不出手!」
「只要他等出手,某家就有辦法!」
雖知道韋勁松說的是是是,但想到一旦完不成這趟仙宮之務的後果,王復陽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萬一。
「沒有萬一!」
「但如果有……」
韋勁松苦笑道:「那咱們可能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聽到此處,知道此刻即便韋勁松也已經黔驢技窮,王復陽便也再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分別跟趙安史綱等幾個不但修為最高,同時也最深得韋勁松信任的心腹傳音。
希望幾人能和自己一樣,即便只剩最後一線希望,也堅定的站在韋勁松身邊,看看有沒有機會將這趟仙宮之務完成。
「某等家族,都深受韋氏大恩!」
「某等和韋管事更是自小認識,如今已經數百年之久!」
「對韋管事,某等即便肝腦塗地,也是理所應當!」
說到此處,幾人甚至還不忘替韋勁松反過來感謝王復陽,表示能得他如此鼎力相助,實在是他們幾個的畢生之幸。
雖然幾人之言,聽的韋勁松都無比動容。
但看著幾人,韋勁松卻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就在韋勁松冥思苦想,思索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唳的一聲慘鳴。
卻是在眾修的輪番攻擊之下,傷痕纍纍的朱雀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
一看到朱雀倒地,頓時便有幾修飛身上前。
只是不等他等靠近,幾隻色呈暗金的利爪便已經勐然探出,將其中一人直接洞穿當場!
看到這一幕,眾修肝膽俱寒,紛紛閃避的同時看向何雄尖叫道:「某等等只是想隨意取些普通血液落羽,以做煉丹煉器之用而已——何堂主你這是幹什麼?」
幾修所言,明顯都是事實。
畢竟妖獸但凡到了五級以上,渾身上下便無一不可作為修行煉材。
如朱雀這等不但已經半化形成功,而且還有一絲神獸血脈的九階大妖,就更是如此。
如妖丹精血等等太過珍貴,根本不可能輪到他們染指。
所以他們才想著收集一些覺得何雄看不上的普通血肉落羽等等,一方面也算是有點收穫,另外一方面也好作為一個證物出去炫耀……
卻沒想到何雄居然會因此而直接痛下殺手。
一群人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何雄連看都沒看幾修一眼,更別說回答。
只是隨意將操控暗金機魂魔傀將那被洞穿的屍骸丟到一旁,然後獰笑走向朱雀。
倒是名曲風見狀伸手一邊對著幾修指指點點一邊道:「群獸捕食,尚且知道在獵殺成功之後,讓頭獸先吃!」
「等頭獸吃飽之後,剩下的才開始吃!」
「現在在場我主修為最高,滅殺這頭扁毛畜生之時出力最多!」
「他尚且還沒出手,你們居然就敢出手槍東西——此等行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說到此處,曲名曲風微微一頓之後繼續挖苦道:「也就是我主仁慈,只殺你們一個以儆效尤,要換做某家……」
「某家不但要殺光你們!」
「還得將你們全都抽筋扒皮,煉成魔傀!」
注意到眾修聞言之後那憤怒的眼神,於理田飛龍不得不幹咳兩聲,偷偷對曲風曲名傳音,表示自己等投靠何雄,不過是為了死中求活而已……
勸曲風曲名二人別出言太甚,以免犯了眾怒。
「正因為是死里求活!」
「我二人才會儘力激怒他等!」
「畢竟只有他等恨的我等越深,姓何的才會越相信我們!」
「至於犯眾怒……」
說到此處的曲名冷冷一笑道;「就他等那到了此刻還只盯著肉眼可見的一點利益的腦袋,你以為他們能有多少能活著離開?」
「能不能活著出去現在都還尚未可知,某等還會怕他們怨恨?」
雖然依舊覺得不妥。
但聽到此處,於理田飛龍到底沒再多言,只是將目光轉向了何雄。
想到看看那機魂魔傀強大如斯,幾乎只只皆有近乎元嬰之力,到底是用何等方法才煉製而成。
唳!
唳……
眼見何雄靠近,感覺到威脅的朱雀拚命掙扎,尖唳聲聲。
最後甚至強撐出爪,似乎想要將何雄一把抓碎。
「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偷襲於某……」
「找死!」
何雄在閃身避開的同時厲喝一聲。
胳膊微抖之下,長達數十丈的鐵鏈隨之出現。
一看到這鐵鏈,王復陽便忍不住雙目一凜。
如此的原因,可不僅僅是因為之前何雄尚未展現出機魂魔傀之前他與其交手,便是在這鐵鏈法器之下吃的大虧。
而是因為之前的鐵鏈和何雄伴身的那些黑雲一樣,通體都是漆黑之色。
而此刻何雄手中的鐵鏈,卻呈現出如他眼底一樣的暗金之色!
「鐵鏈居然會隨著眼眸的色澤變化而變化……」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玄妙不成?」
想到這種可能,王復陽情不自禁的便開始集中精神,想要看看這其中到底有何不同。
於此同時,何雄已經揮舞起了鐵鏈,如同泄憤一般的沖著朱雀勐抽。
每一鐵鏈下去,都會在朱雀那龐大的肉身之上抽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鐵鏈飛卷之間,帶起血肉橫飛。
那場面,便是那些平素專事獵殺妖獸之修,都是不忍直視。
畢竟他等獵殺妖獸,不過是為了取丹換靈石而已。
只要情況允許。
能一刀斃命的,他們便絕不會用兩刀。
為的就是能給妖獸一個痛快。
如朱雀這般明明已經快全無反抗之力,卻還要如此蹂躪之事。
即便是最殘忍的獵妖之修,怕都不屑為之。
也是因此,眼見此狀。
眾修幾乎全都不忍再看的同時,對於何雄的鄙夷也情不自禁的更深了不少,心說到底是域外傳承。
即便修為再高,攻伐之力再強。
卻依舊和禽獸沒有任何分別。
唯有一直暗中盯著何雄的王復陽從何雄的舉動中看出了那麼一絲端倪。
因為他分明發現隨著何雄的鐵鏈狂抽。
他眼底的那些暗金之色,似乎正在飛速消退。
似乎是因為這些抽打,正在由他的體內逐漸向朱雀體內轉移一般。
確定自己的確沒有看錯之後,王復陽暗自猜測,覺得此或可能是那所謂機魂魔傀煉製之法所必須經過之一。
但如此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即便身上很有一些傳自上古之秘法,但在一時之間,王復陽卻也根本無法知道。
不過王復陽雖然不知道,但何雄自己,卻明顯是非常清楚的。
畢竟這也是那金髮邪神會在他神識之內種下一絲蘊含其真神法力殘魂的原因所在。
感受到隨著自己自己的抽打,不但真神殘魂正在不斷向著朱雀體內轉移,便是朱雀肉身所蘊一切精元,都在抽打之下不斷向其的魂魄攏聚。
就在何雄眼見所有精元已經在抽打之下全部集中於魂魄,只差僅剩最後一點殘魂尚未傳遞完成。
一旦完成,便可立即通過秘法進行煉製……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擁有一隻徹底脫離器的范籌,剛剛開始便已經步入靈階級別的機魂魔傀之時。
一股雖然不時太熟悉,但記憶卻絕對深刻的氣息,勐然從身側不遠的虛空之處忽然出現。
一感受到這股氣息,何雄瞬間便已經面色劇變。
甚至連那些隨身魔傀都來不及放出,便已經急速飛退。
與此同時,掌中僅剩最後一絲暗金之色的鐵鏈法器也在飛速狂舞,幾乎在瞬間便已經形成了一張巨盾,將其牢牢包裹其中。
空間的異動,在場之修幾乎全都感應到了。
但看到何雄如此反應,眾修可謂全都詫異異常。
畢竟雖說這空間異動來的異常詭異,簡直可謂毫無痕迹可循。
但其中所傳來的氣息卻並不如何強大。
按照眾修的估計,其內之修的修為即便撐死,怕也不可能達到金丹。
而何雄呢?
自從出現開始,其便碾壓全場。
便是在當初孤身一人於空天池獨自面對二十餘金丹過百築基之時,其都可謂全無懼色。
現今居然被一尚未現身的築基之修給嚇的臉色劇變,模樣幾如見鬼……
眾修又豈有不詫異之理?
但隨著空間異動的結束,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的緩緩出現。
很多修士立即便全都明白了為何一感受到氣息,何雄便如老鼠見了貓一般了。
那一張黃臉……
不正是之前暗中偷襲,便差點讓何雄神魂受創,死的不明不白的黃臉漢子,還能是誰?
何雄這般,分明就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
而事實上,何雄這怕井繩,的確也有其的道理。
畢竟就在其飛身狂退之中,便有兩聲極其細微的噗噗之身,落入了其鐵鏈法器所挽出的法盾之上。
很明顯是因為黃臉漢子不等空間波動停止,便已經於其內發動了神識功法偷襲。
若非何雄躲的夠快。
當初空天池的慘狀,怕就難免又得在何雄身上重演一次!
而這黃臉漢子,自然是蘇陽無疑。
眼見自己志在必得的偷襲,居然被何雄給避了過去。
蘇陽心底懊惱之際。
不過面上卻是似乎毫不在意,只是看著何雄帶著幾分嘲諷的調侃道:「居然能避開某家的神魂刺,看來幾天不見變聰明了不少啊傻大個!」
「當日某家一時不查,方才會被你偷襲!」
「沒能將你斃殺當場,並煉魂成傀,本已是某自有記憶以來最大的遺憾……」
「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回來不說,居然還想故技重施!」
「既然如此,那可就別怪我何雄!」
「畢竟誰讓你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闖!」
說話之間,鐵鏈揮舞如風,就要將蘇陽給砸成肉泥。
在何雄厲吼的同時,韋勁松王復陽也在厲吼。
韋勁松讓交出真仙舍利這點,蘇陽很理解。
但王復陽吼著要他交出神魂引,並給王重陽償命這話……
蘇陽就很不理解了。
畢竟他只是在救程仲甫的同時順道斬掉了王重陽的一根胳膊而已,壓根就沒殺其,更沒有搶其的東西。
現在又是要償命又是要交東西的……
蘇陽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只不過很顯然,此刻他壓根就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
因為幾人都在厲吼的同時,跟何雄一樣含怒出手。
看到三人齊齊對蘇陽出手,於理田飛龍二人眼底忍不住的閃過了一抹不忍之色。
畢竟他們也認出了蘇陽。
並且蘇陽還冒著一定的危險,饒過了他們二人的狗命。
如果可能,他們當真是不忍看著蘇陽就這麼死在他們的面前。
但現在……
三人齊齊出手,他們覺得蘇陽怕是也難逃一死。
畢竟三人可全都是金丹修為,而且還是現場最強三金丹。
蘇陽即便再強,那也只有築基修為。
在三人的聯手之下,其豈有不死之理?
但面對三人的攻擊,蘇陽自己確實絲毫不慌。
不但不慌,其甚至都沒有躲避。
只是抬手之間,他的劍便已經架到了身邊女子的脖子之上,澹澹開口道:「都別動,誰要敢再動一下,某家就殺了她!」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畢竟雖然不知道此女到底和蘇陽什麼關係。
但既然能跟他一起從空間而出,相信即便不是很親密,那起碼也是熟識。
拿自己熟識的性命威脅他人……
一時之間,眾人都有點搞不清蘇陽著到底什麼腦迴路。
眼見韋勁松何雄王復陽三人的攻擊沒有停止的意思。
蘇陽總算也有點慌了,趕緊大聲補充道:「忘了告訴爾等,此女便是你們拼了命也要尋找的真仙後裔,溥后遺!」
溥后遺!
聽到這三個字,整個空間似乎都隨著這三個字而忽然凝固了一般。
畢竟但凡稍有見識之修,聽到過溥后遺名字的次數怕幾乎都多的耳朵里起繭子。
但這活人,卻還是第一次見。
所以誰也沒法確定蘇陽所言是真是假。
只能將目光齊齊看向韋勁松。
畢竟他負責帶隊,眾人相信仙宮一定不會忘了傳授其識別真仙後裔真假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