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當然可以!
「當然可以。」
陳莫直接答道。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後滿臉疑惑。
?
這……竟然真的敢娶秦寡婦?
秦醉媚也呆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人會答應娶自己。
自從四個丈夫都死了后,她就是厄運的代言人,根本就沒人敢和自己沾上半點關係。
「你……說真的?」
秦醉媚還是不敢相信。
陳莫又正色地說了一遍:「不錯,我說我想娶你,既然你也想嫁給我,那麼我們成親吧。」
他的眼裡滿是肯定。
秦醉媚驚訝地捂住了櫻桃小口,然後眼裡湧出了激動的淚水。
秦老漢則是在一旁,老淚縱橫。
不容易啊!
閨女終於又一次嫁出去了。
那邊,保長雖然愣住,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道:「陳二……陳莫,你可考慮清楚了?答應之後,若是反悔,要充軍流放。」
這話雖然帶著唬人的意思,但也是事實。
如果配寡成功之後反悔,最輕也得是下大獄或者罰稅好幾年。
陳莫再一次肯定地道:「保長,我已經決定了。」
他這會兒說話條理清晰,眼神明亮,哪有什麼傻子模樣?
保長也是一驚,不過這對他和秦寡婦來說是好事,保長當即宣布,陳莫和秦醉媚結為夫妻,並且拿出一張婚契,讓兩人分別蓋上手印。
陳莫心中湧起了一絲無奈。
自己以後就算是有了老婆的人了。
前世,自己忙於工作,大學時唯一談的一場戀愛都無疾而終,他也曾經夢想和心愛的那個她走入婚姻的殿堂。
但是,兩個人相處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有愛情,往往最後走到一起的也不多。
拿著這張婚契,陳莫只覺得非常奇妙。
而另一邊的秦醉媚,則是一邊擦著感動的淚水,一邊把婚契好好折起來,放入了隨身的荷包中。
等保長和看熱鬧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那李結就冷笑道:「陳二傻,你等著被剋死吧。」
一邊的秦醉媚一聽,梨花帶雨的臉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她在沉默旁邊,拉了拉陳莫的衣袖,有些顫抖地道:「夫……夫君,你別不要我。」
陳莫看著秦醉媚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他心中嘆息一聲的同時,柔聲道:「放心,不會的。」
說完,他直接拉住了秦醉媚柔弱無骨的手掌,這玉掌因為做了過多的農活已經顯得不是那麼白皙。
秦醉媚止住了眼淚,一張臉馬上紅了起來,垂下頭去。
「我娘子是命中有大氣運之人,那些人不過是承受不住她的氣運,所以才死了。」
「如今遇到我陳莫,我們夫婦二人馬上就要飛黃騰達,再者,我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得到你這蠢貨在這放屁?」
陳莫直接還擊,讓那李結臉色鐵青。
這陳莫平日里說話半天都放不出一個屁,今天竟然這麼能說會道?
李結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當場語塞。
連一邊還沒走的高大元都是愣住,他身邊兩個寡婦滿臉疑惑,陳二傻不是不怎麼會說話嗎?這還是那個陳二傻嗎?
此時,陳莫拉著秦醉媚就往回走。
而那李結終於反應過來,破口大罵道:「陳二傻,你給老子等著。」
而旁邊,也傳來了議論的聲音。
「這陳二傻竟然敢娶秦寡婦,真是有種啊!」
「就是,一個傻子,估計是知道自己交不起稅,只能先成親拖延一年。」
「肯定是這樣,不過這秦寡婦可是會剋死人的,就怕這陳二傻活不到下個月了。」
「我賭他活不過三天。」
破舊的房子內,唯獨一張散發著霉味的床上。
陳二傻和秦醉媚並排坐著。
屋子裡非常簡陋,不說家徒四壁吧,簡直是一無所有!
除了破爛的桌子,還有爐灶殘破的碗筷,基本就沒東西了。
其實半年前家裡都還有許多像樣的傢具,但是陳莫前身根本就賺不到錢,只能全部拿出去變賣了。
陳莫有些尷尬地道:「我家徒四壁,委屈你了。」
秦醉媚此時道:「沒有沒有,你肯娶我,我感激不盡,就算是做牛做馬我都會報答你的。」
說完,她還準備跪下來。
陳莫一把拉住她,故意裝作生氣的模樣道:「不許這樣,我們是夫妻,應當相敬如賓。」
這……古代封建社會,女孩們老想著男尊女卑。
唉,多好的女孩子,放在前世也就是個大學生,哪裡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以後,也不需要你做牛做馬,我們都是平等的。」
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慢慢地給秦醉媚建立自信了。
不過陳莫說完后,秦醉媚倒是愣住了,她有些不解地道:「夫君,平等?」
「可……你是一家之主,我們怎麼可以平等呢?」
「你不會是……想不要我了吧。」
說到這,秦醉媚的大眼睛里又有了氤氳霧氣。
陳莫的額頭浮現出一絲無奈。
好吧,看來不能心急,只能慢慢來了。
「娘子別說這種話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已經是夫妻,從今以後家裡大事我說了算,小事你說了算。」
「舉案齊眉,夫唱婦隨,我們的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秦醉媚這回終於聽懂了。
她既震驚又開心。
震驚的是,這夫君哪裡有半點痴傻的樣子?反而說話流利,思維敏捷。
而開心的是,夫君不僅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反而還曾經讀過一點書,並且長得……也算是很好了。
秦醉媚想到這裡,臉色又有些紅了。
「夫君,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你,再給你生……」
說到這裡,她光潔的臉上又露出了紅霞,讓陳莫看呆了一下。
空氣中,一時間浮現出曖昧氣息。
看到陳莫這個樣子,秦醉媚想起了什麼,羞得更是埋下了頭。
之前幾次成親,自己都沒有圓房,自己……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但現在是白天,夫君應該不至於要……
不行,秦醉媚還是羞得不能自己,她起身道:「夫君,我,我去做飯。」
說完,她直接跑到了不遠處牆邊的米缸,揭開了蓋子。
然後,她的表情凝固了。
缺了一大塊口的米缸裡面,最多只有零星十幾粒粟米。
陳莫捂著額頭,尷尬道:「那什麼……前兩天,糧食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