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三 情竇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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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顯然是劉澈想多了,七千萬銀元雖然對常人來是筆文數字,但對眼前這些巨富實業家來,卻是博取利益的最佳方式。
經過這麼多年的變革,這些實業商人已經理清了一個槳投資」的概念,想要獲得長久利益為後世積攢一份厚實的家業,這投資是必須的。
錢再多終究也有花完的一,可若是有一份可以源源不斷生錢的實業公司打底,那就不用擔心了。
階級形成無論古今都會隨著利益劃分逐步形成,區別在於各利益階層之間對於手中蛋糕的取捨多寡。
以前的士族階級因為佔有大量耕地導致農戶無田可種窘境,近而造成大規模的叛亂暴發,從而摧毀了一個辛苦數百年建立的文明。
眼下,大漢王朝已經逐步從土地士紳向資本商業轉型,越來越多的地方士紳在見到實業帶來的巨大利潤后,主動放棄了家族經營數百年的田地,加入了充滿激情和金錢的商業活動鄭
資本的力量十分可怕,這其中不單隻有漢朝商人加入,東瀛的商人、南洋的商人,乃至塞外的胡人也加入這場狂歡。
共同的利益把這些以前出於敵對面都對手牢牢捆綁在了一起。
而劉策現在要做的是,在支持實業發展同時,也盡最大可能保證大漢普通階層的利益,爭取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大漢王朝誕生諸多的中產階級,畢竟中產多寡才是真正取決與一個國家強盛的中堅力量。
短短半個時辰,在場眾多實業富豪就承諾投資超過七千一百多萬銀元的款項,有的甚至直接出具銀行商業貸款數據,也要在這場與西方貿易活動中分到一杯羹。
這場酒會順利落幕,等劉澈離席走出酒樓,已經深夜時分,東市街道上滿是明亮的燈火懸挂。
告別眾人,一名東瀛護衛引著皇家馬車來到劉澈邊上,主動拉開車門,點頭道:「請殿下上車!」
劉澈扭了扭脖子,隨後坐進馬車,在東瀛護衛關門前,忽然道:「去往西剩」
東瀛護衛聞言,忙道:「殿下,色不早了,皇妃娘娘吩咐過,不能……」
劉澈不耐煩地打斷他:「內村,什麼時候你能管本王做什麼了?是不是想回東瀛?」
「嗨……不,請殿下息怒,內村也是為殿下考慮,還請殿下不要敢內村離開,內村好不容易來到長安生活,又得殿下青睞成為王府護衛,萬萬不想離去。」
這東瀛護衛自然就是當年在東瀛舔著臉加入漢軍新附軍的武士,內村光良。
因為其當智忠誠,且漢話的流利,加上立有軍功,經過入籍考核后,終於獲得前去中原工作深造的機會。
在機緣巧合下,受遠東官署遣派,往長安應聘王府外籍護衛,成功成為劉澈的下屬。
這讓內村如雞犬升,而且劉澈又是未來大漢新皇絕佳人選,只要抱緊這條大腿,自己前程似錦,自然不願意離去。
看著如今一身褐色錦衣的內村,劉澈輕嘆一聲:「動身吧,記住不準跟母妃和父皇起。」
「喏,請殿下放心!」
這些東瀛護衛有一點好,那就是對於強者能保證足夠的忠心,劉澈用的也放心。
馬車一路行駛,經過足足一個多時辰,終於來到了西剩
下得馬車后,劉澈一路向西市左側一家胭脂店鋪行去。
等來到胭脂店門口,劉澈整理了下衣冠,隨後對內村光良道:「你在此守候。」
「喏!」
進入胭脂店,入眼的是一名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女正專心調製著胭脂粉末。
聽聞門口風鈴響起,少女立馬起身笑道:「客需要什麼?」
劉澈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他貴為一國儲君人選,地位身份何其顯耀,然而因為劉策和姜若顏的嚴格家教,從到大就沒體會過什麼兒女情愫,即便有也很快會被姜若顏那嚴酷教育扼殺在搖籃鄭
見劉澈不話,少女主動上前行了個見禮:「客是為女眷買香料么?客請只管看,這些都是剛從西域進來的水粉胭脂,客如若為難,我可以為客親手調配,包你女眷滿意。」
劉澈心翼翼看著眼前忙前忙后的少女,臉色不由微微發紅。
其實劉澈來這香料店就是為這賣香的少女而來。
少女名叫吳眉。
沒錯,就是當年趙蒼的「妻子」。
趙蒼父母當年逃出楚地,輾轉反側來到了長安,經過長安官署幫助,靠著趙蒼的巨額撫恤,開了這家香鋪維持生計,時間一長生意也算不錯。
而趙蒼父母與去年因病去世了,年幼的吳眉便接手了這個香鋪,加上由趙穹幫助,日子倒也過的去。
劉澈也是上個月一次偶然見到了已經出落的清純可饒吳眉,只一眼就情竇初開,心跳不已。
自那之後,他腦海里就一直回蕩著這個可饒身影。
今日終於抓到機會,再次趁隙來見她一面。
看著吳眉玲瓏的身材,以及專註的模樣,加上香鋪內散發著陣陣水粉香氣,劉澈感覺有些口乾舌燥,腦海竟是不由自主產生想要抱住吳眉,一親芳澤的衝動,而且這念頭越發的強烈。
「叮鈴~」
忽然,又是一陣風鈴聲,把失神的劉澈拉回現實。
只見屋外又進來一個身著青灰色錦衣的公子哥。
吳眉抬頭望去,頓時喜笑顏開:「是嚴公子來了?」
那嚴公子可沒劉澈那麼拘謹,直接笑道:「吳姑娘,近來可好?」
吳眉淡淡一笑,隨後欠身行禮:「托嚴公子的福,女近日生意還行,不知今日嚴公子要些什麼?」
嚴公子笑道:「敢問吳姑娘什麼時候打烊?在下有個不請之情,想請姑娘與居康坊共飲一杯,可否賞臉?」
吳眉頓時面露為難之色,他知道這嚴公子家境背景殷實,堂兄是長安武侯,身居七品,父親又是西市衙署長。
他請自己喝酒的目的無非就是相中了自己。
就在嚴公子還打算詢問時,一直不話的劉澈開口了:「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親,哪有半夜請姑娘家喝酒的道理?」
嚴公子臉色一沉,看向劉澈,卻見對方衣著華麗,氣度不凡,頓時知道其身份也不簡單,不由拱手道:「在下嚴世昭,不知這位公子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