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四 請不要禍害她
……
「在下劉文,見過嚴公子。」
「原來是劉公子,在下觀公子氣度儀錶不凡,想必也是出身富貴人家,我與吳姑娘本是故交,不知公子為何出言阻攔。」
「緣由方才已經明言,孤男寡女與酒肆飲彥未免有些逾越。」
「公子此言差矣,我大漢風氣不比以往,未有女子不可拋頭露面之風氣,何況長安治安完善,敢有不法之徒作姦犯科慎刑司決不姑息,公子難道不知?
何況去與不去取決與吳姑娘,在下並未強迫她去。」
嚴世昭字字在理,倒是讓劉澈有些局促起來,畢竟的確是自己理虧。
這時吳眉開口了:「抱歉嚴公子,請恕女子不能與你同去,還望見諒。」
聽吳眉這麼,劉澈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嚴世昭聞言,卻道:「吳姑娘,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的過往有些難堪,但我想告訴你,我是真心實意心悅與你。」
著看了一眼劉澈,接著道:「還請你再仔細考慮考慮,我父親也已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想要見見你。」
這下輪到吳眉不知所措了,正當她不知該如何拒絕時,劉澈開口了:「嚴公子,在下提醒你一句,按照本朝律法,男女成婚年齡不得低於十六實歲,
我觀這位姑娘至多也就十五芳齡,你如此做派就不怕被定個迫婚罪名?」
嚴世昭眉頭一皺:「劉公子,我與吳姑娘如何不需要你來干涉,論大漢律法我比你懂不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真要犯法也是刑部的職責,莫非劉公子是刑部之人?」
劉澈搖搖頭:「在下並非刑部之人,乃是長安大學新招學子而已,只是出言提醒嚴公子,莫要為一時之舉後悔終身。」
這下嚴世昭就有些吃癟了,看向劉昭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
長安大學,大漢王朝第一學府,能進去的都是學子當中精英中的精英,不是單靠關係就能入內的。
無論男女,能從學開始寒窗十年進入大學的,無一不是社會中的鞏固,各行各業都是急求不得的人才,更是受無數人追捧,其中長安大學更是大學當中的翹首。
嚴世昭曾聽聞長安大學一名女生在校期間就被禮部任命編外人員,只要一畢業,就直接可以進入政壇。
在這個普遍還是男尊女卑的時代,一名女子進入六部任職,足以引起渲染大波。
嚴世昭可不敢招惹長安學府的人啊。
與是主動拱手:「原來是長安學府高材生,失敬失敬,之前言語多有衝突,還請多多海涵。」
但隨後話鋒一轉:「可劉公子屢屢阻礙在下究竟是為何?」
劉澈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看向吳眉道:「沒什麼,我只是來買香粉的。」
吳眉應道:「不知公子要哪些香粉?」
劉澈不假思索直接道:「全要了。」
「什麼?全要了!?」
不單吳眉驚訝,一旁的嚴世昭也驚住了。
劉澈繼續道:「吳姑娘,麻煩你幫我檢驗一下,明日自有人來取貨,這是定金。」
著劉澈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面額為一千銀元。
這一舉動著實震驚了嚴世昭,他算是明白了,這劉文哪是買什麼香料?完全就是看上了吳眉。
西市的胭脂香料只能算中下等檔次,服務的都是長安城內普通大眾,整個店鋪香料都用不了那麼多錢。
吳眉忙將銀票遞了回去:「劉公子,這太多了,這些香料值不了那麼多錢。」
「吳姑娘,收下吧。」
嚴世昭瞪了劉澈一眼,默不作聲的離開了香料鋪。
吳眉推託不過,只能激動地收下這張銀票。
以她這間香料鋪子收益,這一千銀元足夠四五年收入了。
「叨嘮吳姑娘,我先告辭了。」
劉澈行完禮,正準備離開香料鋪。
不想卻被吳眉喊住:「公子留步。」
著拿起一個香囊快步走到劉面前:「公子,這是女子親手縫製的香囊,有提神醒腦功效,還請公子收下,權當謝禮。」
「如此,就多謝了。」
劉澈接過香囊,目送吳眉離去后,不由自主將香囊湊到鼻子邊嗅了嗅,淡然一笑。
可等他剛離開香鋪不遠,距離馬車所在只有一步之遙時,忽然被人拖入一條陰暗巷。
等劉澈回過神,卻見眼前站著七八個魁梧壯漢,正目光陰狠地盯著自己。
「你們是什麼人?」
劉澈雖驚卻不慌,緊緊收好香囊,做好防備姿態。
一名身格壯士的短衣大漢上前一步,雙手環胸,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對劉澈道:「子,我警告你,我兄弟看上的女人,你最好別打主意,以後離吳姑娘的鋪子遠一點聽到沒有!」
劉澈聞言,算是知道幕後主使是何人了,忙道:「你們是嚴世昭派來的吧?背後下黑手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讓他自己出來跟我談。」
話音一落,嚴世昭當即從壯漢身後走出來,對劉昭道:「劉公子,我也不想跟你有過節,但是吳姑娘是我先相中的人,還請你不要橫插一手,
以劉公子的品貌身份,長安城裡的大家閨秀隨便都能找到,何苦在這市坊尋艷呢?只要你今一句以後不再與吳姑娘往來,我便不為難你。」
劉澈冷笑一聲道:「嚴公子手段未免太過卑劣,我看的出來吳姑娘並不喜歡你,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嚴世昭:「劉公子,你無非不就是看上吳姑娘的美貌,向你這等貴家子弟和吳姑娘也就玩玩罷了,
而我是真心要和吳姑娘廝守一生,你知道她以前的經歷么?如果知道你還會真心對她?
她曾經有一任丈夫,為國捐軀而死,你忍心這樣禍害她?何況就算你真的不介意,你父母親會同意這門親事?
別想了劉公子,你和吳姑娘本就不是一路人,只求你別再禍害他了。」
「吳姑娘有一任丈夫?」聽到這句話,劉澈整個人都懵圈了。
嚴世昭道:「還望劉公子能放過這些民家良女,今日只是警戒,以後請劉公子莫要再踏足簇,我們走!」
完,嚴世昭帶人離開了巷子,只留劉澈一人在原地發獃。